总统套房内,烟雾缭绕得几乎看不清对面的落地窗。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有的还在冒着微弱的火星,空气中混杂着廉价酒精、浓烈烟草和刺鼻的奢靡香水味,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于川赤着上身,松垮的浴袍领口滑到肩头,他瘫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翘在茶几上,脚下的地毯被烟灰烫出好几个焦黑的小洞。他手里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暴起的青筋顺着手臂蔓延,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暴戾与贪婪。
“我的尾款什么时候到?”他对着手机低吼,声音因宿醉未醒而沙哑浑浊,像是砂纸在摩擦,“南衣都死了,你们别想赖账!那五十万是定金,尾款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张于川的脸色瞬间从潮红转为铁青,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炸开,“你骗我?”他猛地拔高声音,唾沫星子溅在手机屏幕上,“别以为南衣死了就没人知道你们的勾当!我手里有她跟你们联系的聊天记录,还有你们给她做检查的单子,甚至知道你们藏在哪!要是我拿不到尾款,我就把这些东西全曝光出去,让你们的窝点彻底完蛋!”
“啪——”
他狠狠按断通话,手机被重重砸在沙发上,弹起老高又重重落下,屏幕磕在茶几边角,裂开一道细纹。
张于川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将手里刚点燃的烟蒂狠狠掐灭在地毯上,又留下一个新的焦痕。
南衣的死确实让他慌了一阵,怕警方查到自己头上。但一想到那笔没拿到手的一百万尾款,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银行账户,贪婪瞬间压过了恐惧。可组织那边态度强硬,明显不想给钱,这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相册,突然,一组照片跳了出来。
照片里的女人衣衫不整,眼神里满是屈辱与慌乱,正是苏婉。
张于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猥琐又狠厉的笑,眼底闪着算计的光。
那是之前,他在一个酒吧里遇到了苏婉,当时她喝了很多酒,周围也没什么人,他偷偷将她带到酒店迷晕,拍了这些照片和几段短视频。
当时他只是想留个把柄,万一以后用得上,没想到现在竟成了救命的稻草。
他立刻翻出苏婉的电话号码,指尖颤抖着拨了过去,刻意压下声音里的暴戾,换上一副油腻又暧昧的腔调,“苏小姐,好久不见啊。”
“你是谁?”苏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清冷平静,像冰面一样,听不出丝毫波澜。
“苏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张于川低笑一声,语气带着刻意的暗示,“咱们之前在夜色酒吧见过好几次,你忘了?我手机里还存着你的照片呢,每次看都让人热血沸腾。”
张于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继续施压,“那些照片要是流出去,以苏小姐现在的身份和体面,恐怕不太好看吧?还有几段小视频,要是发到网上,啧啧……”
电话那头的苏婉指尖微微一顿,放在桌案上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清脆声响。
“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慌乱,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爽快!我就喜欢苏小姐这样干脆的女人。”张于川咧嘴一笑,贪婪的欲望毫不掩饰,“给我两百万,现金。今天中午十二点,文湳街5号,我在那等你。钱到手,我立刻把照片和视频全删了,从此咱们互不相干,我绝不会再打扰你。”
他怕苏婉讨价还价,又补充道,“别跟我耍花样,也别想着报警,我在那附近安排了兄弟盯着,只要我没按时出来,那些照片和视频就会自动发到网上,还有你身边人的手机里,到时候咱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成交。”苏婉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张于川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两百万,足够他换个城市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景,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早已踏入了一个致命的陷阱。
荔城警局,刑侦队办公室。
雨丝顺着窗户玻璃蜿蜒流下,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扭曲的水痕,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隐秘的罪恶。办公桌上的台灯亮着冷白的光,照亮了刘华岩紧锁的眉头和面前摊开的一叠银行流水单。
他正对着张于川的账户记录出神,指尖反复点在那笔五十万的匿名转账记录上。这笔钱正好是南衣跳楼前三天到账的,来源不明,且到账后张于川立刻取了现金,去向成谜。这背后,一定藏着和南衣之死相关的关键线索。
“师傅!”陈轶猛地推开办公室门,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雨珠,“苏婉刚打来电话!”
他走到刘华岩办公桌前,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语气急促,“张于川向她勒索两百万现金,约定今天中午十二点,在文湳街5号交易。”
“勒索?”刘华岩猛地抬头,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像是出鞘的刀锋,“什么理由?”
“苏婉说,半年前张于川趁她醉酒,对她实施了性侵,还拍了照片和视频。”陈轶语速飞快地解释,“现在张于川拿这些东西威胁她,要两百万封口费。苏婉怕照片流传出去,只能先答应他的要求,但心里实在害怕,就赶紧给我们打了电话求助。”
刘华岩的手指重重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目光沉凝得能滴出水来,“好一个张于川,真是恶行累累!不仅骗南衣借网贷供他挥霍,还敢性侵勒索,真是罪加一等!”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墙边的荔城地图前,手指精准地点向文湳街的位置,“文湳街是老城区,街道狭窄,商铺林立,还有不少错综复杂的小巷子,地形复杂,正好方便他观察动静,一旦情况不对也容易逃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立刻布控?”陈轶问道,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抓了张于川,就能撬开他的嘴,南衣的案子也就能有突破性进展。
“必须布控,但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刘华岩眼神坚定,语气沉稳,“张于川手里不仅有苏婉被性侵的证据,很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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