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屋拒绝了我!
怎么可以这样,说什么太小儿科的委托他们不接!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身后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让人烦躁,想起猿飞脸色奇怪但果断地拒绝我的样子,我忿忿不平地一脚踢飞路边的易拉罐,易拉罐应声飞向一边。
“哎哟!”
痛呼声传来,我抬头便看到东美那张扭曲的脸,“阿萤——”
深紫色的女性和服,唏嘘的须根,形状特别的下巴,妖艳的浓妆,正是人妖酒吧的台柱子之一的东美酱。他捂着额头的包,双眼冒火地踏着重重的步伐走过来。
“呜哇,东美酱,我被女人拒绝了!”我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袖子,控诉猿飞的拒接行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较适合的死法,没想到第一步就失败了,真的让我挫败。
“别装可怜,我可不是会被女人骗的人妖哦~”东美拍拍我的头当安抚,坚持原则地一指推着我额头。
“太过分了,东美酱,客人心灵的创伤不是应该好好地抚慰的吗?”我来过这里几次,对这些经过战争的男人们从好奇到佩服,跟他们的关系算得上不错。
按照店长西乡的说法,我是少见的对他们没有任何偏见的女人。当然,他的下一句是,能笑着逛人妖店消费的女人也很难归入普通女性里头。
“啊哈哈哈,就是就是,来来来,阿萤,胸肌给你抚……慰哦~”穿着鹅黄色和服,步履娇俏的店员走过来,壮硕的胸肌把和服的衣襟都撑开了。
“啊啦啊啦,太讨厌了,我只是路过又恰好被女人伤了心而已,什么抚慰的也太让人误会了……”我意思意思地拒绝了一下,任他抓着我的手按上他胸肌。
人嘛,来都来了,什么都得尝试一下。这种店在我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存在,我也不可能光顾,如今有这机会,店里头的大家又玩得开,我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反正,他们都是很善良又有分寸的好人。
昂?我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因为,我跟人妖们熟起来就是因为店长西乡的儿子……他之前迷路了差点被拐,我恰好考察完跳楼地点,顺手带了回来。这也是为什么西乡对我比较礼遇,大家也不抗拒我来玩的原因之一。
一个能开玩笑又有安全感的地方,我乐得来这边消费。
话说回来,这个店员的胸肌真的很厚实啊……啧,还会动,哦莫~安全感满满,想捏捏。
“混蛋——给老子手脚放干净点啊!”
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身后忽然一阵重击,我整个人被踢进了店员的怀抱,鼻子撞上那厚实的胸肌,疼得我鼻血都飙出来了。
“哪个刁民谋害朕!”我捂着鼻子狠狠地回头,入目的画面让我的表情顿时扭曲为喷笑,“噗哈哈哈哈……”
梳着双马尾的银发卷毛一身粉嫩的樱花纹和服,死鱼眼就算涂着艳丽的眼影也挡不住那颓废懒散的眼神,厚涂的红唇水嘟嘟,脸上的十字路□□泼地蹦着。
“啊?那放肆的笑声是怎么回事啊?”坂田银时抽着唇角抡起拳头,“是在嘲笑阿银吗?”
“银时,那明显就是在嘲笑你。”那个在他身后拉着他,一身暗紫色和服,长发梳到一边,浓妆艳抹之下柔媚又人妻的是桂吧?真的是他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我笑得直不起身,拍着大腿指着他们无法顺畅地说话。
天啊,笑死我了!早就听西乡说过万事屋有时候会来兼职,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娇俏妩媚的主角啊哈哈哈……还有桂,那自然又妩媚的姿态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新皮肤里了。
果然女装都得靠大佬吗啊哈哈哈哈!
“够了……给老子闭嘴啊你个肌肉控袭胸狂!”
“银时,别冲动啊,阿萤现在是客人啊!”
门口的混乱以我们被扫进店里结束,我大方地抽出票子扬了扬,西乡先生立刻便知道我的意思,果断压着那两人登上舞台给我表演了一场扇子舞蹈,各种娇俏各种灵活。
“哈哈哈哈……”看着那两个狰狞着脸耍着扇子,腰肢却诚实地扭得比女人还要妖娆的男人,我笑倒在座位上拼命捶桌,呼吸都差点缓不过来。
值了,这几张票子真心花的值!那腰肢比其他人的胸肌还要好看哈哈哈哈!
安可,再来一次!姐有的是钱,愿意为他们花!
“你够了啊……”一曲结束,坂田银时双目猩红冲过来,喷着火挽起袖子,一脚踩在沙发上威胁道,“再不识相,老子马上就满足你的渴求,把你送到三途川去撑船啊!”
“银时,你刚才跳错拍子了……”桂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拳揍倒,整个头砸进桌子里。
“给老子抓一下重点啊白痴!”
“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桂猛地抬起头,一脸血地更正道。
被他们这一打断,我总算是缓过来了,笑得太过脸颊都有点酸了。大方地叫了两个果盘赏给他们,我拿餐巾给桂擦了擦额头的血。
“真是的,你们日常都这么凶残的吗?”虽然转个头的功夫已经恢复正常,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血腥的画面。
“能有你凶残?一个女人不去高天原跑来人妖酒吧玩耍,还对我们的店员胸袭……”坂田银时挖着鼻孔,捏了捏手指挖出的物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失足少女。
“银时,别胡说,牛郎店也很麻烦的。”桂顺了顺长发,严肃地拒绝他的提议。
牛郎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再帅也帅不过我担。
“有你们这样对客人的吗?卷子,你那死鱼眼本大人不满意,赶紧给我睁大精神点,姐可是花钱消费的上帝~”哪有陪酒的对客人那么多意见。
我不满地拿勺子指了指他。
银时死鱼眼更没精神地瞥过来,“少啰嗦,没精神就是小卷子我的特色啊,客人。比起来找人妖的女人,没精神的小卷子没揍死你已经很有职业操守了。”
无法解释我这种根正苗红地长大的人对这里的猎奇心理,我撇撇唇,“我可不想被大小便不能自理的糖分控废柴这样说。”
“闭嘴啊!这种恶搞剧情下一话就应该完全翻篇啊,你就不应该记得这种无聊的恶搞日常!”银时一秒炸毛,连两条马尾都竖起来了,他抓着我的脖子使劲地摇晃。
“不好意思,我没有这种设定,这种事太深刻我能记到地狱去。”我挣开他的手,非常严肃地道。
半张脸陷入阴影里头,坂田银时嗓音都低沉了,掐着我的脖子轻柔地道,“啊,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这样深刻啊白痴……不行了,还是把你送去三途川吧,一个细胞都别给老子留在这个世间。”
“我错了,这种漫画两三格就能翻篇的恶搞我已经忘记了,真的。”我正经脸为自己避免这种不光彩的死法。
捂着脸,坂田银时挫败地低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好想掐死你……”
看吧,他果然对我找死很有执念。
我掰开他的手,寻求桂的保护,“假发救我。”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别伤心,反正你也没什么其他值得深刻的点,现在至少有一样阿萤会记得啊。”桂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把我拎到边上。
“给老子闭嘴吧你,你以为谁都是你吗?为了弄个深刻的点,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像是念台词的开关一下……这种设定太常见了,就跟那个东京死神每次破案都要来一句‘真相只有一个’这种耍帅的台词一样,一点也不深刻啊。”
“怎么会,‘不是假发,是桂’这句话不是耍帅,那是我的标志性台词哦,就跟……”桂甩过长发,眼神坚定地反驳。
“够了,不要水字数了。”我打断他们的交流,咬着雕刻成兔子的苹果,“你们的设定已经很逆天了。”
在这个世界过了这些时日,很多高赞分析我都忘了,但他们的角色魅力确实是每个帖子都肯定的。就是说……我没怎么感受过,沙雕颓废倒是看了个够。
“所以呢,现在男女都不忌了吗?你被哪个女人拒绝了?”坂田银时咬着草莓,懒洋洋地问道。
“你的小母狗。”我摊手,无奈地回道,极快地偏头躲过他炸毛砸过来的葡萄,“啧啧,你的XP真的让我震惊。”
“你那是什么眼神,阿银跟那个抖M女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被我明显的眼神刺激到某条神经,坂田银时不爽地怒指。
“没错,阿萤,他的关系虽然很乱,但都是没结果的。”桂抬起吃得嘴角都是西瓜汁的脸,替好友说了句话。
这是什么好事情吗?我无语。
“啊啊……烦死了,你们两个凑一起准没好事,都滚去三途川算了。”银时甩了甩插着水果的签子,连揍桂的意愿都没了,只考虑该刺进哪里能让我们一击毙命。
“拒绝才正常啊,找死这样的委托,稍微有点脑子都觉得不对劲。你啊……要死就切腹去吧,别搞这么多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死,不过是弄个设定好让人记得罢了?哎~不用搞这么多事嘛,你只要立个遗嘱把财产都留给阿银,我让新八给你摸摸哦~回去我就让他练练现在还没有的胸肌。”
我鄙夷地看着他,新八知道你这样随意地把他卖了吗?“我确实不想死,说过了吧,我只是想结束这一切。”
尽管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给我带来许多欢乐,几乎让我解放天性,但这个时代背景是黑暗的,我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抗拒。我怀念那个强大的祖国,那个稳定而有希望的社会,甚至我那基本可以确定平凡安稳的人生。
眼前的两人在争最后一个草莓,像孩子一样,但我又不是无知的小姑娘,职业经历让我能看得比表面多一些。这两人的眼角眉梢都染着一缕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与深刻的哀伤,那是再无赖的打闹都掩不去的,在某个回眸瞬间便会倾泻而出。
这些不需要分析作为外挂,我都能感受到。他们……或者说他们的人生,并不轻松,但他们却依然直面,确实显得我这种想要结束这个世界生命的人有些不识好歹。
“喂,魂归来啊,你在看什么啊?眼都发直了……”坂田银时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阿萤,你是在担心门口跟踪你的那些东西吗?”桂拍拍我的肩膀,“不用担心,我刚才已经让在门口派传单的伊丽莎白把他们都打跑了。”
诶?我惊讶地看着他们。
没错,我拐入人妖酒吧就是因为半路发现有奇怪的视线在追逐我……他们,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还帮我处理了这些跟踪的人?
“你到底在外面惹什么风流债了啊?跟踪狂都出现了。”坂田银时没好气地指着我,双马尾晃了晃,“就说让你规矩些,找死就算了,别找麻烦嘛。”
“那些好像是天人,你是惹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吗?上次拉面店的人吗?”桂像是掌握了什么信息般,摸着下巴思考。
我愣了一下,仿佛才认识这两个人般。明明一直在胡闹,怎么忽然变得靠谱起来?
好像从离开吉原开始,命运走向就无意识地让我往他们靠近……可是,登势是日轮介绍的,我只是找万事屋帮忙过一次而已,怎么就熟悉起来的?
眼前的两人支着下颌看着我,一无神一正派的眼眸倒影着我的身影,眸底均有一抹浅浅的担忧。
他们……为什么好像跟我很熟一样?是他们的设定本来如此平易近人和爱管闲事吗?但我好像也完全没有意识抗拒这里的人的接近。
“喂喂,你在发什么呆啊?脑子还在吗?”坂田银时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我额头,“这次是惹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天人啊?说出来让阿银开开眼界嘛。”
“别这样,银时,阿萤一定是很害怕才会想死的。我们应该帮助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面对。”桂笑得温柔,衬得那妩媚的外表更加成熟吸引。
我回过神,笑着拍开他的手,“别傻了,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但应该没什么危险。等我搞清楚后,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万事屋的。”
两人微愣,银时旋即咧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指着我道,“给你打个八折哦~”
桂换好衣服后便坚持要送我回家,可惜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色真选组制服的男人们拿着刀吹着哨子在那大喊‘发现桂小太郎’什么的。一秒进入状态的桂朝我比了个手势便跟伊丽莎白杀出重围了,那背影潇洒又自信。
离开那一场混乱,我买了一堆零食打算宅几天再研究怎么安详地去死。
打开电视,我高价买的宽屏彩电竟然变成黑白画面了,还是那种里头只有一口井的黑白画面。
咬着薯片的嘴角抽了抽,我无语地看着里头井口慢慢冒出一个头。
鬼和恐怖片我都不害怕,尤其是在这个世界,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恐怖片的世界。
在我淡定的视线中,一个白乎乎圆滚滚的头颅从电视屏幕探出来,我放下薯片走过去,一脚把那个头颅踩进电视里头。
慢条斯理地收回脚,我坐回沙发上,准备转个台。屏幕里头那个头颅又开始探出来,我叹口气,走过去。
“别别别,别踩了!”那个头颅忽然惊恐地发出声音。
半响后,两个浑身包裹着连体白色衣服的男人从电视里头爬出来,外表跟N年前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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