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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蝶抬手一把将红蕊胳膊扒开,拉凌鸢藏于身后,怒火中烧:“闭上你的烂嘴别在这乱冤枉人!今日的菜是鸢儿手把手教我做的,与她毫无关系,我亦未下过任何东西!”
红蕊一听愤恨无比:“岚蝶!你为何总是便帮贱人——”
“够了!娘娘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俯身在楚晚溪旁边的月霜厉声呵斥住局面,用沾水的帕子为楚才人擦拭嘴角,“到底怎么回事等太医来了便会清楚,谁也不许再闹!”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唯有楚才人大口的喘息声在紧张的殿内回荡。凌鸢立于一旁,一言未发,心中已翻江倒海。
她一早知道会有这天,却未料到来得如此之快。究竟是谁布下的局,谁又参与其中?是痛心疾首的红蕊、是慌乱不已的荷如、是焦急万分的月霜?还是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宫人……到底是谁,竟能在这么多眼睛之下悄然下手。
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为楚才人紧急诊脉后又仔细查看她唇边血迹,最后皱眉沉言道:“娘娘已中毒,快去准备一碗浓盐水催吐!”
果真是毒。
“魏太医!你快验验这菜!娘娘是吃了菜后才吐血的!”红蕊突然拉住神色凝重的太医到圆桌旁,不管不顾要他检验桌上饭菜。
魏之信年过四十,是太医院中掌管妇科的权威圣手,素来谨慎持重,并未因红蕊的惊叫失了分寸。他默不作声从药箱中拿出验毒器具,往那桂花蜜藕和清蒸鲈鱼中不停搅和。香味眼瞅着被打散,她们辛辛苦苦制作的成果,再也无人问津。
太医查验片刻,对着屋内众人宣告:“菜中无毒。”
红蕊闻言傻了眼,不敢置信地回望床上虚弱的楚才人,声音颤抖:“主子……到底是谁要害主子……”
凌鸢洗清嫌疑被岚蝶从身后拉出,并攥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摩擦似在无声安慰。
凌鸢向她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她的心思没空因为诬陷愤怒,而是被紧急拉进这场毒局之中,这背后毕竟还关乎着一件大事……
她眸光忽闪,开始在殿内扫射寻找,片刻后视线终于在窗前的案几上,那几片散落的橘子皮间定格。
那橘皮金光鲜亮,在她提前预知线索的情况下格外扎眼。凌鸢心中答案几乎随之欲出,甚至能直接断定,毒物就藏在其中!
她立即走到太医跟前,抬手指向桌上蜜桔,语气添了几分急切:“魏太医,烦请查验那些橘子是否有异。才人用膳前显然进过水果,会不会是吃了不干净的蜜桔,才致中毒?”
凌鸢此言一出,在楚晚溪身前的红蕊、荷如与月霜齐齐回头,神色各异或惊或疑,甚至有人瞠目结舌。
魏之信听闻再次默默取过一只蜜桔仔细剥开查看,拿出器具插入果肉中检测,最终竟露出难得一见的震惊:“橘中有毒!”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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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佛是一瞬间到来的事,橘毒被验证的即刻,他便准时降临。
系统没有戏弄她;作恶的人隐藏在人群里,潜伏在她身边;审判者如约而至。
魏太医忽得跪地磕头,屋里一大堆人也全都跪下,只有震惊呆愣在原地的凌鸢背对殿门,只听得那脚步声声,像老鹰挥扑翅膀般危险又扣紧心弦。
他缓慢落地,她俯身跪拜。
“皇上万岁!”
她近在咫尺,他心跳如鼓。
“楚才人身子如何?”男人微闭双眼,冷静换上怒目姿态,声线冰冷如同审问。
“禀皇上,才人有中毒迹象,但所食不多,只吐了一口血水,微臣已灌催吐水将娘娘胃中洗净,稍后待微臣开些药再看看有无后遗症。”魏之信抬身,但不敢与站着的皇帝对视,怕触到龙鳞担受责怪。
“是什么毒?”
“剂量偏小,微臣最先不知。但经由这位宫女提醒,才人吃过微臣手上的蜜桔,这橘中有少量的毒物,似乎是「乌头汁」。”魏之信左手指了眼前的凌鸢,右手向皇帝递出金黄水果。
那蜜桔就在狭窄殿内成为大场景中轴线上唯一贵物,室内琳琅的摆设,匍匐的下人,床帘下的楚才人,霎时全部成为背景,在威严的上位者面前,明晃晃秀着杀机的光泽。
“乌头汁可是剧毒,怎会生在蜜桔当中?”
皇帝声线忽然狠厉,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明显已被挑衅激怒。除了昏迷的楚才人外,一屋子人跪在地上半天他都不让起来,全部人像凌迟般等待审判,似乎这些身边人已成为他第一怀疑对象,每人皆有被杀头的可能……
任凌鸢演过多少戏都不管用了,她呼吸紧张,暗叹狗皇帝压迫感好强。
可她不得不咬紧嘴唇,如果不想出方式,皇上会不会把她这个指认蜜桔的当知情者杀了……所以赶紧集中思绪努力回想那句系统题词:【橘香布梗,千手浸肉,引针局】。引针局……引针局……她不断试着拆解字意,然后忽然抬头,背对着男人大声回话。
“回皇上,用针!用银针扎透橘肉,可将毒物浸入其中,橘皮粗糙不易察觉,不用将水果打开便可下毒,不留痕迹。”
皇上看着凌鸢背影,顿了一会儿接过太医手中蜜桔开始观察:“并未看到有针孔留下。”
“您看橘梗!”凌鸢再次声明,话音落下后对面俯身的三位宫女中,有人的裙摆快被揉碎。
皇帝观察橘梗,果然看到了几只不易察觉的规则孔隙,剥开橘子发现橘肉和白脉里也留下了隐约的细长暗痕。
男人瞬间将那蜜桔猛然拍在桌上,愤怒低吼,听得人身子一惊:“下作手段!”
他咬了牙,阴沉命令:“给朕查!所有经手这蜜桔的人都要盘过一遍!”
“皇上……”皇帝震怒之下,楚晚溪素手自纱帘后颤巍巍探出半截,似是转好醒来,十分虚弱地呼唤她的爱人。
明黄衣摆匆匆从凌鸢身边翻涌过去,她见他重重挑开纱帐握紧楚才人指尖:“你还好吗?”
“臣妾觉得…好多了…可臣妾怕……您要彻查此事吗?”女人虚喘着要起身,被皇帝按回软枕。她苍白的脸上写着彻查之下的担忧,被毒害中的楚楚可怜,还有见到心爱之人的劫后余生。
皇帝指腹抚过她眼角泪痕,“自然,有人害你就是害朕的龙胎。朕不能不管。”他心意已决,杀气腾腾,“即日起,晋楚才人为【楚婕妤】,朕要告知那加害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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