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想不通,尚离友好地提醒一句:“河山图被盗当夜里下了小雨,路上泥泞,盗贼若是从山下来为什么屋里没有留下鞋印?”
张自心放下腿抬头疑惑地望着她,还是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尚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股无奈,继续提醒:“你再回想一下方才进到房间,我们走过的地方跟老于头走过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张自心茫然道:“不一样吗?我没看到。”
尚离:“……”
想抽他的心都有了,怪不得张伯父隔三差五就要打他一顿。
见他迷糊的眼神,估计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尚离深吸一口气跟他详细地解释了一通:“我们俩因为刚从山下上来,一路走来鞋底都粘上了泥土,而老于头一直待在书院里,院里都是青砖,鞋子上并没有沾上泥土。”
“所以我们走过的地方要比老于头走过的地方有明显的泥鞋印,而盗贼偷画当晚下了小雨,他若从山下上来鞋子上肯定也会沾上泥土,进了屋子肯定会留下泥鞋印,然而现场十分干净,没有任何印迹,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哦~我明白了。”张自心恍然大悟。
就在尚离以为张自心终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时,就听他突然皱着眉头说道:“难道是……小贼偷画时发现自己不小心留下了鞋印,然后给擦了?”
这小偷也太爱干净了吧?
尚离:“……”
果然不能太高估他的智商。
“你去别人家里偷东西还会想着帮人打扫屋子吗?”说到最后尚离都不由自主额地提高了尾音。
看尚离这想揍人的架势,张自心退后两步有些心虚,小声嘀咕着:“我又没偷过东西,我怎么知道会不会。”
“……”尚离冷笑一声:“怎么着?你还想去实践一下不成?”
尚离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俩就差了一岁,心智上的鸿沟堪比天堑。
张自心:“那你说为什么屋子里那么干净。”
尚离直接挑明:“屋子干净说明偷画的人就在书院里。”
张自心听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那个老于头监守自盗!”
“怎么分析出来的?”尚离闻言站直了腰,以为他是有什么想法,想听听他的高见。
“还用分析吗?”张自心肯定道,颇有些已经找到小贼的自豪感,“你都说了偷画之人就在书院里,不是他还能是谁?”
尚离捏着拳头:“……”
三次了,就不能对他抱有幻想。
见尚离面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张自心不解道:“怎么了?”
尚离嫌弃道:“你离我远点。”
“难不成不是他?”张自心茫然问道。
想法转变之快,压根儿就没经过仔细推敲。
尚离问:“既然你说老于头是偷画之人,请问证据呢?”
张自心表情十分不自然,说话也是吞吞吐吐:“证据……”
“没有是吧?”
“我现在就去找!”张自心干劲十足地回了藏书阁。
哼哼!有了目标,他只要在老于头房间里找出那副河山图,不就真相大白了?
尚离望着他自信又干气十足的背影摇了摇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把锁既然用了多年没换过,也就不存在有人趁着换新锁的机会偷偷多配一把钥匙的可能,如今钥匙只有两个人拥有,藏书阁的这位有人盯着了,那她就去会会另外一位。
沿途她问了好些人杜衡的住所,然而没有一个人把视线从书本上挪走,更别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还真跟老于头说的一样,这里的学子只知道读书,对其他的人和事都不理不睬。
这大概跟翠山书院当初建立的初衷有关系。
翠山书院虽然也隶属于皇家书院,但与国子监不同,这里只收出身普通的学子,入了翠山书院的民间学子,都把读书考取功名当成了唯一出路。
大概是科举落选的加上新进的,导致书院里的人越来越多,而朝中的官职就那么多,每个人都想比旁人多考一点,多一点入职的机会,那就要比旁人多看一点书,渐渐的都养成了书不离手的习惯,长此以往,这初衷或多或少地变了味。
一个只知道埋头读书的人,真的适合当官吗?
尚离问了一圈最后还是在守门的书童口中得知了杜衡的行踪。
翠山书院的学子都很自觉,也不惹事生非,这么一来杜衡可以说是所有书院中最为清闲的主事,所以他每月的工钱都要比别的书院主事低一些。
尚离找到杜衡时,他正闲来无事在院里修剪花草。
察觉有人进来,杜衡只拿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是尚离后继续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尚离见状走到他对面直言道:“老于头说,藏书阁的钥匙只有他和你有。”
杜衡闻言眸光微眯,使得他本就细长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尚离,“你想说什么?”
相比较老于头的配合,杜衡的态度可以说是不近人情。
尚离同样直视着他:“不想说什么,只是跟杜主事确认一下老于头话语的真假。”
杜衡模棱两可道:“是又如何?”
锐利的目光直视尚离,仿佛要洞察她心中所想。
尚离无视他语气里夹带的讥讽之意,“你手中的那把钥匙一直随身携带?”
“不随身带着,万一丢了找你吗?”
“可有遗失过?”
杜衡不耐烦地回道:“你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都一直随身带着还能丢了不成?”
“那就是没丢过?”
见他默认,尚离依旧面不改色地询问:“河山图被盗当夜你在书院里吗?”
“我一个书院的主事,不在书院还能在哪?”
“当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就是瓦片掉在地上的声音。”
像是不耐烦到了极限,杜衡语气不善,大声嚷着:“你烦不烦?问这问那的能找到盗贼吗?”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去找找线索。”杜衡扔了手中的剪刀嚷着,似乎被尚离接连的问题问得极其烦躁:“也不知道郭大人怎么派了你这个黄毛丫头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
尚离像是抓住了他话语的重点:“你不认识与我同行的人?”
“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吗?还需要我认识?”
尚离忽然跳脱着问道:“杜主事腰间的这枚玉佩甚是好看,在哪买的?”
乳白色的玉石玉质地晶莹,材质上等,少说也得百两,不像是每月只拿十两月奉的主事能买得起的。
杜衡不明白她怎么将话题转到他腰间的玉佩上,不动神色的偏过身,挡住了尚离看玉佩的视线,“尚大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居然还能瞧上我这块从小摊上买来的次等货。”
“原来是次等货?”尚离意味深长地说着,“倒是我眼拙了。”
杜衡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若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