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奉旨巡查,于三个月前抵达梅州。他落脚于官驿,期间一直平安无事,突然有一晚,一封不知来路的信送与他手。
翌日,许诚友不见陈敬来衙门审查事务,以为他是劳累过度,起得晚了。谁曾想,半日过去,陈敬都不曾出现过。
许诚友察觉有异,立刻带人奔至官驿,不料门窗紧闭。许诚友怕陈敬出事,吩咐手下人蛮力闯入。
当时,陈敬端坐于床前,呼吸、心跳、脉搏全无,且手中握着一封奇怪的书信。
信上空白,并无书写的文字,亦无书写过的痕迹,放在火上烤,也依旧是空白一片,哪怕是用水,皆是如此。
许诚友实在不解,陈敬怎么就拿着一封空白书信,端坐在床前没了命?
他当即下令,命仵作前来验尸。
可谁知,衙门的仵作病入膏肓,昏睡于病榻。见状,许诚友只好向管辖下的县借用仵作。
故而仵作到来,再进行验尸,期间足足有三日空余。
这三日,陈敬的尸体一直存放在敛尸房,待仵作到位,立即开始验尸。
岂料,这仵作刚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陈敬倏地起身。
起初,在场的人以为这不过是一种尸体反应,但没想到,陈敬竟然睁眼,开口说话。
他说:“我为何身无一物,这里又是哪里?”
许诚友诧异万分,堪堪回神后详细与他说了事情经过,并问他:“陈大人,您怎么死了,又活了?”
陈敬回他:“我死过?我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
“睡觉怎么会没呼吸没心跳没脉搏?”
听他这么一说,陈敬也觉得奇怪,他于是认真回忆起当晚发生的事。
他说:“应该是那杯茶。有人在茶水里给我下了假死药!”
“假死药?谁干的?”
“不知。”
许诚友突然激动地“哎”了一声,“陈大人您这死了又活,下官该如何交代啊?您的死讯,下官已经写在折子里,送往长安了,想必圣上已经阅过,这……”
“无妨。你们就继续当我死了,静观其变。等下一任钦差到来,凶手应该会再次出手,到时候本官与新任钦差一同联手,一定能将这凶手绳之以法。”
许诚友讲述完,讨好地看着姜钰,“姜少卿,事情就是这样。”
“既然是吃了假死药,又何来养伤一说?”
“这您有所不知,是假死药的副作用。陈大人从那之后,一直提不起精神,饭也吃不下,人是越来越憔悴了。”
“大夫怎么说?”
“说起这个,更奇怪。下官把全梅州的大夫都找来了,可他们竟然都没瞧出来是什么毛病。”
“那陈大人的福气,到了!”
许诚友不解,“姜少卿这是何意?”
“别管,带我们去见陈敬!”
“哎哎,好,您这边请。”
“等等,”姜钰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在场的捕快,“方才你们那副鼻孔朝天,桀骜不驯的模样,本官甚是喜欢。”
捕快们以为她早就忘了这事儿,没想到临去看陈大人前还能重提,心都默契地咯噔起来。
许诚友小心翼翼地观察过姜钰的脸色,轻咳了一声,开始训斥这些捕快。
“你们,方才对姜少卿言语不敬?”
“许大人,我们……”捕头想要狡辩,但收到许诚友的眼神警告,立刻噤声。
“罚俸禄半年!”
许诚友对捕快们板着脸,面向姜钰时,又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姜少卿,如此惩戒他们,您可满意?”
“不满意!”
姜钰轻拍了一下许诚友的肩膀,竟拍飞起灰尘。
“许大人,还是按照规矩办事吧。他们不过是对我言语不敬罢了,不至于罚俸禄半年,没口粮吃饭,他们还怎么继续为衙门效力?”
“是是是,那请您赐教,下官要如何惩戒他们?”
“戴罪立功吧,让两个人去赵大虎家暗中监视,其余人,给我上街敲锣打鼓,就说圣上派遣的钦差来了梅州,请老百姓有冤申冤。”
说到这,姜钰顿了一下,笑了笑,“记得,给本官宣传的时候,要把本官在集市见义勇为的光荣事迹宣传一下,另外,赵大虎和宋三娘和离成功一事,也要高声宣扬。”
“这……姜少卿,下官不解,您这是?”
“当然是为了引出给陈大人下假死药的凶手。”
更重要的是,她身为钦差,既到梅州,百姓诉求须一一解决。宣传赵大虎与宋三娘事迹,更能博取民心。
姜钰没跟许诚友说这话,心想:他若不蠢,自会明白。
她说完后,目光扫过那群捕快,“都愣着做什么?本官说话不好使?”
“对啊,都愣着做什么?”许诚友帮腔,“没听见姜少卿说话?还不快给本官动起来!”
捕快们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各自忙去。
许诚友则带着姜钰一行人回他的府邸,与陈敬碰面。
不过,陈敬在帘子内,而姜钰他们在帘子外。
“陈大人,久仰!我姓姜,单名一个钰字,任职大理寺少卿,兼任钦差一职。”
“是姜少咳咳咳……”
陈敬这咳嗽,仿佛快把要肺和胃都咳出来,十分吓人。
姜钰目光一半担忧一半探究地望着帘子内,“陈大人,没事吧?”
“没咳咳咳……没事。”
“听陈大人这气虚无力的声音,不像是没事。请陈大人把手伸出来,让我这私人主簿为您瞧一瞧脉搏,好让彼此都放心。”
“呵呵呵……”
陈敬这笑声好似一脚踩在干枯树叶发出的声音,骇人得紧。
他无声地从帘子内伸出一只手。
姜钰示意崔仙玉给他诊脉。
崔仙玉在陈敬手腕下垫了脉枕,摸上他的脉搏,一张小脸逐渐紧绷。
“中毒了。是寒息散。”崔仙玉收起脉枕,“解毒不难,就是药材不太好找。”
许诚友恭维她,“哎呀您真是厉害了!全梅州的大夫都没找到病症,您这一下就找到了,佩服,佩服啊!”
崔仙玉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喜欢拍马屁,当啥刺史,你应该去当马夫,天天在马厩里等马放屁就行!”
许诚友:“……”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听她这损人损到家的话,赵大宝憋着笑。他心说:“可算是有人和他一样领教崔仙玉的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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