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堆断断续续在燃烧,给两人提供着暖意。
一场激烈的□□过后,许清乖巧地窝在南鹤的怀里,翘起的嘴角充分表明着自己的靥足。
南鹤单手抱着睡得正香的许清,拿着小木棍拨弄火堆。
天近黄昏之时,雨势稍稍变小。
现在不走的话,那就要留在山里过夜了。南鹤叫醒许清:“该回去了。”
许清皱着脸像只慵懒的猫一般在南鹤怀里扭着酸疼的身体,用鼻子去蹭南鹤温热的脖颈,“可以再做一次就回去?”
南鹤:“......”
贤者时间过了,他又行了?
“......不可以。”南鹤拒绝。
许清失望地轻哼了一声,报复般地咬了一口南鹤的脖子,“那就回去吧。”
刚刚衣物全都架起来烤干,穿在身上暖和极了。走出洞穴的那一刻,夹杂着细雨的凉风迎面袭来,许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冷。”
南鹤脱下外衣穿在他的身上:“我背你下山?”
“我跟着你就好,天暗了路滑。”许清轻声道,拉着南鹤的衣角,“走吧,再晚回去娘会担心的。”
南鹤回头,表情意味不明:“娘?”
“不应该叫娘吗?还是应该叫伯母吗?”许清失落地垂眼。
“叫娘不错,我们成亲后也去岳母岳母那里烧点纸钱,祭拜一下。”南鹤点头。
许清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
他最爱南鹤的这一点,无论表面是坚硬冷漠还是桀骜不驯,他的骨子里永远流淌着让人惊叹舒适的温柔与周全。
不刻意,不过分,恰到好处。
天色渐暗,山里更是阴森得看不清路。
元宝背着肥兔子快乐地跑在前面开路,跟着它很快就能到家。它刚刚烤干的毛再次被泥巴染成土黄色,从花狗变成了黄狗。
乌云遮月,在雨势再次变大时,两人终于走到了山脚,两个泥巴人和一只泥巴狗回到了家。
原母点着灯坐在门口,被脏兮兮的元宝扑了个正着。
“天爷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原母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已经烧了水,你们快去洗个澡来吃饭了,一天没吃饿着了吧?”
走到灯下,却见自己满身泥巴,原母头晕目眩地看着歪着脑袋的元宝,“元宝也该洗澡了!快,你们去洗自己,我去洗元宝!”
元宝吐着舌头被原母拖走。
许清路过原母的身边,突然小声道:“娘,对不起,我不该自己跑到山上去,让你担心了。”
原母连忙摆手,又猛地顿住:“......你叫我什么?”
许清羞涩道:“娘。”
在看他那张霞姿月韵的面容,眼角眉梢都透着无限的妩媚春意。身为过来人的原母默默移开打量的目光,欣喜道:“哎呀这就叫娘了,婚事得赶紧筹办起来才好,千万不能委屈你。南鹤,明天就带许清去镇上买点红布回来,我来给你们裁婚服!
“谢谢娘!
从柴房搬来大木桶,接着从锅里打水出来倒进去。许清寸步不离地跟着南鹤,期盼道:“现在可以一起洗了吗?
南鹤拿着水桶淡然地去厨房:“不可以。
对于□□这方面,虽然才有过一次,但是许清的执念和欲望要比南鹤多太多,明明身体已经受不住了,却依然缠着他想要。今天的份额已经用完,南鹤并不想无节制地再来。
“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许清幽幽激他。
“嗯,我不行。
许清咬唇跺脚,没滋没味地坐在木桶里清洗身体,满身的红印与牙印轻轻碰一下都会有轻微的酥麻,欲望上头时他哭求都没用,穿上衣裳就装正人君子。
可恶。
哥儿的身体卫生是很重要的,南鹤并不想与许清共用一个木桶,打了几桶温水在柴房冲洗了几遍。
两人换上干净的衣裳去厨房吃饭,原母正在院子里给元宝擦水,指挥它抖毛。
“去吃饭吧?南鹤道,“现在天热风大,一会儿他的毛就干了。还有只兔子一会儿处理掉吧,就留在家里吃。这可是许清打的第一只猎物,就不拿出去卖钱了。
原母夸赞:“许清还会打猎呢?真了不起。
“是元宝去捉的,就算在我头上了。许清亲昵地挽着原母的胳膊,“今天让娘费心了,明天炖汤给娘喝。
原母乐得直笑:“好啊好啊,都补身子,骨头留给元宝吃。
疲惫了一天,吃完饭消了食就回房间休息。
许清紧贴着墙,将床外留出一大块空余,邀请意味十分明显。
柔软宽大的里衣裹在他曲线优美的身躯上,胸口微敞开,露出瓷白的肌肤和半只圆润的香肩,许清手指轻轻缠绕着顺滑的乌发:“哥哥,快过来。
南鹤的脚步顿住,往外走去。
许清急了:“哥哥!哥哥!你去哪里啊?
“我去跟元宝睡。
许清:“......我很可怕吗?哥哥。
南鹤插上门栓,“不可怕,可爱极了。
许清笑逐颜开:“我保证晚上什么都不做。
南鹤听信了他的谗言,躺在他的身边。许清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幽香,柔软的身体一瞬间贴上他,像只妖精把脸埋在南鹤的胸口深吸了一口。
“哥哥身上有味道。
南鹤搂着他的腰,闻言嗅了嗅
自己的手:“是吗?什么味道?
“我的味道。许清扯开自己的衣襟,“你闻闻看是不是?
南鹤垂眼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忽然倾身将许清压在墙上堵住他的唇,伸手抚慰了他一番,才平息这场夜间的拉扯。
下雨时天气凉爽,打来的猎物不至于坏掉,南鹤扛着简单处理过的狗獾,一手牵着许清去镇上。元宝坐在院子门口跟着原母看着两人离开,耳朵垂下来。
原母诱哄道:“元宝过来,我们吃兔子。
元宝的耳朵立刻竖起来,颠颠地跟着原母进去。
托了小泉村闭塞的福气,个把月前的事到现在还有人谈论。南鹤与许清走到哪里,村民的目光就如影随形到哪里,只不过南鹤明显感觉到这些目光好似改变了不少。
走到村口坐上牛车,对面已经坐了两个妇人一个夫郎,隐晦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跟南鹤搭话。
“原小子,这是昨天猎的?
“嗯。
“真有本事啊,那么大的雨还上山去了。
南鹤紧紧牵着许清的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眯一会儿,“要成婚了,就要多赚些钱银子。
“成婚啊!对面的妇人来了兴趣,脸上浮现出真心实意的喜意,“那也不错,两人算是修成正果,办不办酒啊?
“办。
说到这个,同坐的中年夫郎凑过来,挤眉弄眼道:“你们在一起看着还是有福气的,不像夏无忧。
许清睁开眼睛,眨了眨:“夏无忧怎么了?
中年夫郎嫌弃地挥了挥手:“你们不知道呢,昨天晚上夏无忧冒着大雨从花园村跑回来了!多大雨呢,那么远的路,他走回来的。
旁边的妇人接过话:“回来就朝着闹着在张家过不下去了,真不是一个村的不知道,夏无忧回来撸起袖子,全都是狰狞可怕的伤口,都是张家人打的!
许清惊呼:“怎么会这样?
“你跟原小子真是选对人了,还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那张家简直不是人啊,一家子老小全都靠夏无忧照顾,天不亮就要起床,烧饭、洗衣裳......吃饭都不让上桌子呢,把人当奴畜生用。
南鹤皱眉:“夏家不管吗?
“管啊。中年夫郎道,“夏家就夏无忧一个小哥儿,怎么会不管啊,正带着族亲去张家闹,张家不给说法他们就去县里衙门闹。
南鹤不禁想到身为孤儿的许清。夏无忧掉进了泥潭,尚且有夏家的人为他拼为了他去要说法,这个人要是换成当初在河里被算计的许清呢?他遭遇到这样的苦难,许家不会帮他,那真的是投诉无门。
这朵娇弱明艳的海棠会凋谢
在张家吧?
许清的腰被南鹤猛地收紧,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只一晃神的时间他就想清了南鹤这么做的原因。
他这是从夏无忧身上心疼了什么都没发生的自己?
其实当时他掉下河前,就遥遥看见了回来的南鹤的身影,掉下去时他还叫了一声,确保南鹤听得到。就算......就算他被忽视了没有被救,他也不会让张禄生碰自己的。
不过......许清压抑住心里泛出来的酸涩与悔意,他利用南鹤的善良与感情算计他,终归是觉得对不起他。
南鹤不知道许清心里的想法,安抚地顺着他的肩。
虽然还没成婚,但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小两口了,南鹤保护的举止明显,许清气色红润良好,状态松弛舒适地靠在他的身上,两人间举止亲密,看着氛围就让人觉得没有第三个人能插进去。
对面的三人都露出了调侃的笑。
是否具有功名利禄有时候并不是评判对错的唯一标准,对于处于社会弱势一方的女子和哥儿来说,自己能不能过得好才是准确的答案。
到了镇上,进酒楼卖狗獾,厨师看了看狗獾,点头道:“可以,要吧,最近镇上有些外来客人,正愁着没什么食材烧呢。
掌柜道:“那这个狗獾,就一百五十文钱吧,只能给这价钱了。
南鹤刚要答应,许清就按住了他的手。
“掌柜,一百五十文是不是低了点?这只狗獾可是我们从深山里猎来的,昨天下大雨,全镇都没有第二只像样的猎物了吧。
掌柜摸了摸胡子,沉思片刻后扬起眉:“好,就当是我凑个喜酒钱了,先说好,以后打到的猎物要先送到我们酒楼来。
许清连忙点头:“掌柜放心,我们最讲信用的。
出了门,南鹤拎起两串铜钱放到许清的手里。
“给我?
“我家男人不管钱,以后家里的钱都交给你管。
许清把钱放进胸前的兜里,满意地拍了拍,满口答应:“以后要把钱都交给我,需要用的话跟我说。
南鹤见他一副小管家的样子,忍俊不禁:“嗯,以后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为了我们的家。
南鹤闷笑出声。
临近午时,两人在常吃的馄饨摊上点了两份馄饨,坐在小桌上慢慢吃。
许清蹙眉:“我们回去都没给娘带过东西,一会儿给娘买点吃的小点心吧?
南鹤不明白他为什么想到这个
也不会拒绝就是了“家里是可以备点零嘴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买点回去娘什么都吃的跟你一起吃。”
“不要我不吃。”许清忍着不舍“钱要花在刀刃上成亲用嘛。”
“不缺你这份零嘴钱。”
吃了一会儿许清开始他习惯性地小动作揉了揉肚子趴在桌子上眼眸里泛着苦恼:“吃不下了。”
南鹤挑眉从善如流地将他的半碗馄饨拿过来自己吃。
许清趴在馄饨摊的小方桌上邻座有卖货的人正在说话。
“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宝贝?我看这几天那么多外地人。”
“我们这个小镇上能有什么宝贝应该是来打探商情的游商吧。不过我看他们在各个村里四处转好像在找什么人?”
“谁知道呢?我看见就躲着走你看他们穿的衣裳布料我们平常摸都摸不起别惹了麻烦。”
许清的脸枕在胳膊上挤出两坨小软肉:“刚刚酒楼掌柜也说有外来客人现在不上不下的时节怎么会有那么多外来的人?”
“也许是为了什么过来的。”
“应该是
南鹤喝完馄饨里的汤笑了一声:“你还要去山上?”
许清理直气壮:“我已经跟你明着请示了又没有偷偷跑。你独自上山如果碰见了什么该怎么办?”
“嗯带上你遇见了危险把你推到前面给我挡下我趁机逃跑。”
许清竟然点头:“对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哥哥有丝毫危险。”
南鹤有被甜到起身时腰间的木铃铛作响拉起许清:“走我们去布匹店挑做喜服的布。”
“我看不见怎么挑?”许清为难“你来挑颜色我来摸一摸。”
“好。”
两人到了镇上最大的布匹店掌柜出来热心招呼:“两位想买点什么样的布呢?我们店里什么布匹都有。”
“成亲用的有哪些?布料要好点的。”南鹤抬眼往墙上的布匹看过去在一种蓝黑灰里看见一匹正红还印着花纹的布“掌柜那个拿下来我看看。”
挂在墙上的都是漂亮却贵重难卖的南鹤与许清虽然穿着简陋通身的气质却十分不一样腰背挺直神态放松丝毫不露怯掌柜也不敢完全当成白拿一趟亲自用架子取了下来:“你看看料子可好了纹路也漂亮是麦穗纹摸着就舒服呢。”
南鹤一眼就觉得喜欢将布料递给许清轻声道:“颜色是
正红看上去要偏暗一点点你摸摸看。”
许清接过布料手指在布料上划过点了点头。
“挺好的就这个吧?”
掌柜不敢相信两人就这么决定了询问了一句:“不再看看其他的吗?”
“喜气的东西图个眼缘就这个吧裁我们两人够穿的长度就行了。”
“好稍等我就去裁。”掌柜连忙起身去拿剪刀
“不用了谢谢。”
原母特意叮嘱他们把布料拿回去她亲自裁做喜服她有这个心意他们也更愿意穿她做的。
裁了几丈布料掌柜包好递过来:“这料子好着呢有些华贵镇上不是殷实的人家还没人敢要诚惠四百文钱。”
南鹤从怀里拿出今早从家里带出来的积蓄拿出四串铜板付款。
掌柜接了钱喜笑颜开又从旁边柜子上扯了一块灰蓝色的布当做搭头塞给南鹤:“这块布结实耐磨做鞋子正好祝两位百年好合就当是我的喜礼了。”
“谢谢。”
许清道:“掌柜真是爽快人以后我们买布料就来你家了。”
两人又去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喜糖喜果和几张红纸逛了逛就去镇口搭牛车回家。
刚到村就见河对岸闹哄哄的不少村民围在一起。
夏家与许家正式成为了小泉村现任顶流三句话不投机又开始撕了旁边站的村民可不是帮忙的他们专注一百年看热闹就像当初围在原家门外一般。
南鹤对他人的事从来就不关心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并不想生活再添点料只牵着许清的手慢慢踱步回去跟他交流成亲的事宜。
许二婶子对张禄生的滤镜很厚在她看来这个最有出息有前途的侄子未来是要当官福泽乡亲父老的他现在打人怎么了?把新婚夫郎当畜生怎么了?
一个成功的人总是有点小缺点的谁没有个缺点啊?
为什么对他这么苛刻啊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嫉妒都是嫉妒他!
“你们家怎么教养孩子的?他难道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成了亲在娘家待着干什么?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一把交到他手上他不回去让家里人怎么办?”
夏婶子气了个仰倒想不通张家到底是是什么风水不这不是风水这是养尸地一家都是妖魔鬼怪!
“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你那好侄子那么好你怎么不自己嫁过去?先当姑姑后当新妇赶紧脱光躺倒他身下去你们还是一家人!”
看戏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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