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脾气】
在苍宁面前，晏长书的脾气总是很好。
可是飞羽宗的弟子不觉得。
其他人更不觉得。
岳枋说道：“当年你穿越回千年之前，晏大人的脸色我至今还记得。脸色特别差。”
苍宁摆摆手：“只是脸色差而已，很多人都会脸色差。”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苍宁，“呃，他偶尔确实没有表情。”
面无表情。
大概率是在观察，思考，出神。
苍宁诚恳道：“其实他还挺温柔的。”
温柔？
岳枋默了默。
“大人，那不叫做温柔，”岳枋撑着脸，“叫客气吧。”
疏离的客气。
高高在上的冷淡。
捉摸不透的心思。
这就是晏长书。
不过……
晏长书现在的心思很明显，全都在苍宁身上。
岳枋道：“总之大人唤他，他一定来。其他人，有其他说法。”
果不其然，神界革新后第一次百花宴，晏长书推辞不去。
百花宴当日，苍宁完全不知情他已经私下拒绝，喊他过来装蟠桃，晏长书立马就从招摇山过来了。
辟星看见晏长书面无表情地替苍宁装桃子，手指抖着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很忙……”
晏长书把苍宁指定的蟠桃全部装袋，理所当然道：“我是很忙。”
他顿了顿，把漏掉的那一个也装走，云淡风轻道：“忙着装桃子。”
辟星：“……”
岳枋：“……”
【一盏小蛇】
小狗蛇有时候很粘人，苍宁会把他揣在袖中带走。
苍宁上课的时候，小蛇乖乖待在她的衣袖中，盘成一小团。
弟子们下学之后，昏头转向的小蛇探出一个小脑袋，到处嗅。
到处都是苍宁的气息，暖暖的，包裹着自己。
小蛇愉悦地吐着蛇信，停在原处。
苍宁的食指戳他脑袋：“晏长书？还在睡？”
实际上，晏长书已经醒了。
小蛇两颗黑色的豆豆眼人畜无害，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被苍宁拎起来，绕在手上，尾巴尖打着转，贴在苍宁手腕内侧。
苍宁笑道：“你们蛇真的好神奇啊，为什么不会打结？”
他慢吞吞地把脑袋搭在她的虎口处，歪头道：“还活着，所以不会。”
蛇蛇的肌肉很有力，鳞片很光滑，不可能被打成死结。
而且肌肉有力这一点，苍宁切身体会，如假包换。
苍宁将他放在莲花盏中，蛇蛇泡在水里，并不喝，尾巴尖挂在杯沿，溜下一小截。
苍宁说：“好想一口把你喝掉。”
她骚扰小蛇尾巴，玩了半晌，不满足，挠着小蛇下巴催促道：“晏长书，变回来吧。你现在太小了。”
小蛇仰起身子。
苍宁黑眸灵动，眨眨眼：“你变回来，我亲一亲。”
晏长书很快变回人身，谁曾想，苍宁这回不止亲了嘴唇，还亲了许多地方。
包括她平日不允许的两根。
她的嘴尽力了，但很难，只在前端嬉戏了会儿就放弃了。
可晏长书被她撩拨得喘着气，隐忍的面容终于破功。
“宁宁，帮帮我。”
他求她。
苍宁觉得有趣，笑眯眯地说：“很喜欢？”
“……喜欢。”
苍宁百般玩弄，他照单全收，最后把小鸟吃得一干二净，吃得啾啾叫。
双方都很满意。
苍宁心想：还是大只好，可亲可抱可撸。
乖乖蛇。
喜欢。
【双倍撸蛇】
在苍宁守序使用时空之术的时候，晏长书早就有更多玩法。
苍宁进入卍字戒的回忆中畅游时，晏长书时常找不到她。蛇蛇会跟进去，造成有两只蛇蛇同时存在的假象。
第一次苍宁吓了一跳，可回忆中那个双眼覆带的晏长书却很从容，一秒就接收到来自另一段时间的意念。
晏长书拦腰从背后抱住她，给她一个吻。很轻，一点一点往唇中蹭。苍宁的耳垂腾地涨红了，她慌乱地看向眼前覆带的晏长书，难得感到羞耻。
这不太对吧。
“小蛇我们先回去。”
晏长书闷笑一声：“回哪里去？”
她的眼前忽然覆上丝带，将一切朦朦胧胧看个慌张的影儿。
“那只是回忆，不会成真。”晏长书轻轻问，“只有我而已，要试试吗？”
试试……就试试……
可两条蛇不许有四个！！
晏长书的轻笑萦绕在苍宁耳畔。
她扑倒同样覆带的晏长书，时隔多年的冷淡在怀中有了具象，让她很不适应。
苍宁早已习惯晏长书有求必应的温柔有情，哪里受得了不声不响。
“晏长书……”
她低声唤他，身体回到身后人怀中。
他的吻不偏不倚，停留在她漂亮的肩背上。
感受到他们的亲密，身前的人叩住她的腰身，往下拉。
苍宁被夹在中间，红唇泛着迷离的光。
……
事后，晏长书抱着她回到青鸾殿。
苍宁身上的纱湿透了，全是水渍，但是这件纱衣苍宁很喜欢，他动手洗掉了。
苍宁双腿酸得不行，趴在被褥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晏长书坐在床下，抬手抚摸她的发。
他的眼睛是她最喜欢的部分，喜欢到想要扣下来当成最好的纪念品。
但她只是想一想。
因为只要她开口说，晏长书真的会伸手将双眼扣下来给她。
“宁宁，舒服吗？”
苍宁把头靠在雪白的臂膀上，埋怨道：“好累。”
“不舒服？”
“很舒服。”苍宁想了想，说道，“我都要忘了，你以前其实很冷淡。”
岳枋说的共同印象，应该就是这样吧。
好像有在听旁人讲话，但谁都不知晓他的想法。他什么都留不住，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抛走，这样他就是一片空白，不会再难受。
可是，一片空白的小世界，太空虚了。
“你总说世事易变，可是你变得更好了，我也更好了，所以那也不是什么坏事情。”苍宁的爱意很直白，没有任何掩藏，“你的过去，我都知道了。你的现在，我也知道。晏长书，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晏长书的手指顿了顿，从她发间滑下来，黑眸幽深。
他勾着点笑，不舒展的笑，随后一点一点展开清浅笑容，如同迟迟醒来的夜合花。
他低垂双眸，浓黑羽睫中漾着星星点点的光，不为人知的水迹。
如晨间露水，被阳光夺去踪迹。
缓了半晌，在青鸾殿外虫鸣响起第三次后，晏长书终于低下头，极其克制地吻在她的脸颊上。
他眸光潋滟，声音低哑，很郑重，很认真地告诉她。
他爱她。
为此，他向神佛许过愿。
“你？你向神佛许愿？”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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