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次从云荒城历练归来,陆放调动体内魔气至双瞳,便能看见其他人乃至他自己身上或清或黑的雾气。
而与他的雀跃不同的是,陈易和步仲都很不对劲,陆放尚且没从他们嘴里逼问出所以然来,但和陆炤同行的那些第一道场的学员们却有几位没有崩住,因为实在害怕,很是胆怯的直接暴露了问题——毕竟最好的医者在皇宫。
由于他们的异变过于匪夷所思,比如身上多出一根生长的骨头,脚底长出或拔或掐都生疼的触须……
这样一来,所有前去云荒城历练的人都得被太医诊治。
据说陆炤主动第一个诊治,并无异常,第一道场的其他人也如法炮制。而这些人便是被下放到第二道场来的年轻人,陆放能看出他们体表附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听说第一道场宗师级执教下了死令,如若不能恢复原先模样,便让他们留在没有执教的第二道场,别回去了。
陆放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他跟随父皇走得比较早,并不知道还有这事,如果太医名正言顺过来诊治,他也得被查。
可问题是他的身体状况是他最想隐藏的秘密,他自然不乐意配合。
也绝对不可能配合!
事情发生的十分突然,起初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明显瑟缩羞于见人、很想回去的步仲,陈易而来。
可发现的变化却让陆放无法再置之不理。
陈易哭丧着脸,他的手掌上出现了裂纹,生出了一只眼睛,手指紧握时,眼睛闭合,手掌张开,那眼睛也张开,看着诡异极了。
步仲就更难为情了,他身上还是胖乎乎的,却长出了一根漆黑的尾巴,尾巴尖端带着倒刺,用力一抓便会钻心地疼,别人身上多处的异处好像有好处,但他长出来的好像是多余的弱点,说实在的他甚至都羡慕陈易手上的眼睛。
“丢人现眼啊,竟然生出异肢,必是心志不坚所致,这应该禀报陛下,将这些异端逐出皇宫啊。”来看热闹的第一道场之人啧啧出声。
他们一边嘲笑一边道:“你们身上这多出来的这些异于常人的东西,当下并没有准确的根治之法,可放任不管,说不定会成为魔徒,或者封魔人,看看该切掉隐患,还是剥层皮重新长出正常肌肤才好……”
并对陈易道:“你这手上的眼珠如果挖出来不行,可能得斩了这只手重新生长,只需耗费足够的灵液。你们的肢体异化了,你长出了尾巴,都不能算正常人了,若是陛下知晓,你们会被逐出皇宫,再也无法进宫半步,你们更会成为家族的笑柄,给整个家族蒙羞,所以你打算就这样回去,不回去难道不是羞于见人吗?”
“我等也是为了诸位的身体健康着想,诸位异端这般不配合,是想来硬的吗!”
“十九皇子殿下,到您了,可否把手伸出来,给老夫诊治?”最后,老太医说道。
陆放道:“不给,我无恙。”
“十九皇子莫不是有什么难以见人的隐疾?还是不相信太医?”
“都不是,我只问你一句,”陆放看到这么多体表均有魔气的年轻人颇有亲切之感,此地是他的地盘,哪怕是太医也不能染指,陆放严厉地道,“谁让你来的?”
“十九皇子殿下……”
“谁说这些东西是异肢是病症?不除不行?那为何肢体异化的将士退兵回来时,都排队站在队伍的前列,甚至待遇都比寻常将士好许多?”
“这……”太医一时语塞,“老夫并未亲眼所见。”
“你没见到不知情却瞎治,这般庸医如何混进宫的!”
“殿下……”御医背后有倚仗,半点畏惧也无,“您最好还是顺从为好,医者仁心,臣不会害各位殿下,来人,扣住十九皇子,臣依您母妃之言,需得为您的身体负责!得罪了。”
陆放见他表情,听到这话,顿时懂了,一阵脚步声,两队侍从鱼贯而入,封锁了第二道场,其他所有人被扣押。
陆放的心情沉到了谷底,脸色阴沉至极,道:“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毫毛,庸医敢碰我一根手指,我便诛你九族!”
那太医脸色大变,深知这位殿下不好惹,可他也是奉命行事,现在乾王朝能有今日可都是那位母妃的功劳,他除了站好位置别无他法,为今之计,只有彻底捣垮这位十九皇子,他才能晋升太医院副院,乃至更高。
“动手!”
“啊啊!!”步仲惊恐地大叫出声,在在场的人很冷漠。
“你们敢!”陈易大怒,在场的成年将士们无视了他的发言。
陆放倍感无趣地闭上了眼。
这么多年了,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最终居然还是逃不过这个结果。
这个在宫中身着华袍,神情冷傲,清冷矜贵的皇子殿下,在外面哪怕有人碰他一缕头发丝都恨不得把人脑袋拧下来,但宫里人,那些所谓的自己人,哪怕对他下再大的狠手,他能做的,他唯一能做的……
陆放眼睛有些发红,并不是想哭,也并非畏惧,而是在想,原来哪怕活到今时今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能倚仗的人依旧少之又少,少到仅有一人,那便是父皇,而且一旦他的秘密暴露,那人可能也会不复存在。
他自己靠不住,他能做的,仍旧只是不还手罢了。
因为权衡利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方便没有在皇宫重地这么明目张胆弄死他的理由,区区死士罢了,若是失手误杀,那便是死士背后之人该担起的责任。
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只要他还剩一口气,那么唯一称得上倚仗的那位九五之尊,不会置之不理。
他很想靠自己,但他的实力还是太弱了,这么多扮做侍卫的死士一齐动手,以他的实力并没有半分胜算,所以……
原来到头来,他的处境依旧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陆炤随便一手,就能让他重回噩梦。
步仲和陈易只觉头皮发麻,他们想到了很久以前,他们自己做过的事,虽然都说陆放冷漠无情,但陆放却没有怪他们,他们站在旁观的角度去看,只觉怎么能这般残忍,他们也曾做过这样的事,他们担心陆放也会不去怪这些人。
他俩一个心疼一个暴怒,完全无法忍受那些该死的小小侍从竟然对他们大哥下狠手,步仲急得不行却又挣脱不开,对方掐住他那恶魔似的黑尾巴,为了不让对方砍他尾巴他已经拼尽全力去抵抗,急不可耐地道:“他为什么不反抗,他怎么不反抗,我大哥……”
而陈易紧握双拳,几乎是瞬间想到,小小侍卫怎么敢对皇子殿下动手,只有可能背后有人授意,而且那人位高权重,以及他们确实握住了陆放大哥的把柄,或者说知道了他隐藏已久的秘密,其实那个秘密,为他拎药的陈易也能猜到不少,但他从未,一次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能在宫中这般猖狂,且对陆放有敌意,试图铲除他,心智不低,能够凭着蛛丝马迹猜到那些事的人,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不好,赶紧去禀报陛下!”就算殿下不配合有错!也不能这般……难道不知道陛下多看重他吗。刘敕惶急不安,他没有直接叫停的资格,生怕这以下犯上、聚众虐人的一幕让这位魔域阁主打消了入宫的心思。
陆放抽离思绪地想着,身上的灵力攻击没了,疼痛仍在,他感觉自己身上像有千钧重,黏糊糊的,眼睛睁开也有一层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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