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一愣,“这是……”
画面里,靳昔闭着眼睛,面无表情,但是双手却不闲着,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且很用力。她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狰狞,但却又带着一丝快感,十分扭曲。
靳母直接被震惊地说不出话。而靳昔的脸色更是难看地说不出话来。
画面里的靳昔脸色越来越痛苦,嘴唇也微微发颤。终于,那双手放下了。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画面还没有结束,靳昔脸上的表情变得平和,翻了个身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靳昔已经不忍在看,她把手机快速关掉。然后费力地喘着粗气,整个人一阵恍惚。
耳鸣、头晕、窒息,她掐自己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靳母慌了,“靳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干嘛掐自己?”
靳昔苍白着脸抬起头,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我,我不知道。”
靳母反应过来,看到靳昔无措的样子瞬间心疼,“没事的,应该梦游而已吧,梦游……”
靳母没有梦游,靳昔却高兴不起来。毕竟梦游的是自己,而且梦游的自己在梦中想掐死她。
靳母抱过靳昔,安慰着她,“可能是梦游,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就行了。”
靳昔的心很慌,她也不管靳母之前是不是说谎了,任由着靳母抱着她,一言不发。
直到很久之后,靳昔才从靳母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是神情已经恢复平静,“没事了,太晚了,我去买点吃的。”
靳母担心她,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小心。靳昔出了门,沉默地走在街上,随手买了一份炒面,她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她回到了家,她快速地从自己的床头对面找到了摄像头,很小,藏在了盆栽的叶子上。她想去把它拆下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噩耗,这简直就是一个噩耗。
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去管原主死亡的真正原因了。现在的她要死了,这具身体正企图杀死她。
难道说,这具身体排斥她的灵魂吗。是原来的靳昔吗,是吗,靳昔不敢去想,要是她哪一天真的被这具身体杀死,原来的靳昔会重新回来吗。而她又该去往何方?
她不愿去想,她也不敢去想。她是鸠占鹊巢没错,但是这一切本身就超乎她的意料。来到靳昔的身体里面是她出来不敢想象的事情,所以她占了她的身体。这种事情能怪她吗,怎么能怪她呢?
她没有错,靳昔固执地想,不该这样的,不可能是梦游,只可能是原主。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她的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情感。害怕、疯狂,她想用刀把自己抛开,把灵魂释放出来。
忽然她猛地爬起来,去到厕所,她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不是的,她就是靳昔,她已经承受了靳昔的命运,接受了她的一切,她努力地去活成她,她是靳昔,她就是靳昔。
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她是靳昔……眼睛却不敢看镜子里面的眼睛。
终于,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内心的恶心,稀里哗啦地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吐完,她跌坐在地。
靳母独自在医院待了一晚上,不过有护士来查房,她也没出什么事。倒是邻居王阿姨来看了她。
靳昔拿着早餐进去的时候就听到病房里有人在交谈,她推门进去,发现是邻居王阿姨。靳母脸色还算不错,看到她,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王阿姨一看到靳昔,脸色就变了,“靳昔啊,你怎么才来啊?你不知道你妈一个人在医院很不方便的吗?”
靳昔走进去,“嗯。”
王阿姨阴阳怪气,“你妈妈为了拉扯你可不容易啊,就算是吵架,你也不能离家出走啊,你看你妈妈把你看得有多重,你做儿女的,太让你妈妈伤心了。”
靳昔就沉默着听着王阿姨说了一大堆,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王阿姨见好就收,语气软了下来,“行了,我一个外人就不多说了。你们好好谈谈,有什么事情和我打电话。”
她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母女二人,叹了口气,走了。
王阿姨走后,靳昔把餐桶打开,把熬的粥盛出来,放在靳母床上的小桌板上,“能自己吃吗?”
靳母点头,慢慢地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她说,“今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我问了,你这种情况可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可能是压力有点大。”
靳母小心翼翼的,靳昔抬起眼皮,心情更低了下去,“嗯。”
“这里的……额,精神科好像还挺有名的,可以去看看。”
靳昔又“嗯”了一声,内心却格外排斥,“我会去看的。”
靳母松了一口气,继续把粥吃完。等她吃完后,靳昔把餐桶整理好,就要出去。身后传来靳母受伤的声音,“就要走了吗?”
靳昔回头,表情淡淡的,“我去把餐桶给洗了,顺便回家带点东西。”
“哦,哦,好好,你去吧。”
但是靳昔却没走,而是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坐了下来。靳母疑惑,“不去吗?”
靳昔看了一眼靳母,对方惶惶不安地看着她,“没事,晚一点再去。”
“好,好。”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靳母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靳昔,看到她抬起眼皮,又快速闪躲。
“对了。”靳昔忽然开口。
靳母立马正襟危坐,“你说。”
靳昔露出一个很无奈的笑,“你不用这样的。”
靳母窘迫,“你说吧。”
“针对你之前的事情,我们约法三章吧,我出门可以和你报备,你不能再把我关在房间里。”
靳母连忙点头,“可以的。”
“不能碰我的东西,要经过我的同意。不能私自偷翻,也不可以乱拿乱扔。”
靳母也很爽快地点头,“我答应。”
“最后,”靳昔看了她一眼,眼神格外郑重,“不要干涉我的交友自由,我需要朋友。”
“不行!”靳母深沉地看着她,像是很是悲痛,“我爱你,小昔,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你身边的人,谁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得帮你看着,你会被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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