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脸上滚烫,害怕,也害羞。
先前也不是没让他抹过药,何况她的身子早被他摸过亲过。
可那时候还有一层假身份罩着,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自己,便有一种从内到外都赤裸了的感觉。
他没耐心,动手扒下她的亵裤。
“腿分开。”
他挑了一块褐色的药膏,凑近,轻轻涂抹着。
穆葭紧张得绷直了身体。
“再分开些,看不清。”
原本带着灼烧的疼痛,在被冰凉药膏覆盖上的瞬间,便被压盖下去。
里里外外,他都上了一遍药。
“一日两次,和蛊虫清毒一样。”他拉过被子,将她身子遮住,然后起身,拿起桌上她的素色绢帕擦手。
残留在他中指上的褐色药膏,混合着一点血迹和水光,一直沾到指根。
她很是不合时宜地烫了脸。
他又去净了次手,然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随手拿了本书翻。
蛊虫清一次毒需一个时辰,他就这么等着,离她远远的。
他很明显地憋着气,眉眼压得低沉,瘦削的下颌刀削似的透着一股冷硬。
穆葭心头惴惴,可药膏将痛苦压下去后,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的她,抓住这短暂的机会,竟渐渐睡了过去,哪还什么精神去担心以后。
醒来已是夜里,丰楚攸和蛊虫都已不见,只有佳容趴在她床边打瞌睡。
“佳容,我饿了。”
佳容醒了瞌睡,展笑:“饿了好,饿了说明少夫人身子好转了。等着吧,奴婢马上去弄吃的来。”
佳容一溜烟跑出去找吃的了。
正碰上东厢的小厮送宵夜,这么晚了,二公子也还没睡呢。
丰楚攸一刀一刀雕着木头。
木头握在掌心,像个球又不像个球,乱刀落下去,没任何章法。
也许就是乱雕的,什么都没想好,他的目光分明心不在焉。
“嘶……”一刀下去,不出意料地将手指划拉了个口子。
忙将手指伸进嘴里。
清晰的痛感被温湿的触感取代。
夜沉如水,佳容端着清粥小菜急匆匆地进了西厢。
“攸儿,在发什么呆?”
丰楚攸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看了眼打着哈欠进来的母亲,起身。
“没事,伤到手了。母亲这么晚还不睡?”
甄氏瞄了眼他的手,见只是个小伤口:“这不是看你还没睡,想过来看看你么。你身体向来不好,近来又多伤神,娘担心你。”
他笑了笑:“一会儿就睡。”
甄氏隔窗望了眼西厢:“对了,穆氏审得怎么样了?”
丰楚攸嘴角的弧度便又压下去:“嘴硬得很,什么都没交代。”
甄氏:“那是,她若交代了,就是杀了人,那她就别想活了。”
丰楚攸:“此事不要声张,老夫人身体不好,听不得这些。”
甄氏点头。
丰楚攸:“母亲操心的事多,不必在此事上费心。过段时间我再审她,这次下手重了,差点弄出人命。”
甄氏:“你有你的主意,我就不过问了。”走到窗边关了窗,“夜里凉,别吹出毛病了。”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穆葭又在床上躺了两日,到第三日终于不再头晕虚汗,只是全身依然无力。
丰楚攸每日过来,给他清两次毒,上两次药。药膏效果很好,清凉止痛,只可惜仅能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便又开始灼烧似的痛。
每每复痛,便盼着他来。可他来了,却又要面临一次羞耻不堪。
按他的说法,最少六天伤口才能初步愈合,于是到了第六天,丰楚攸抖抖衣摆,往床边一坐:“今儿开审,‘嫂嫂’可想好了,要如何交代?”
他把药摆在旁边,没有要给她上药的意思,神色冷漠得似窗外霜色的月光。
穆葭知道躲不掉了,垫个枕头坐起来,正要开口,他又道,“或许不该叫你‘嫂嫂’。我想先知道,你是谁?”
穆葭应得快:“我本名便如此,姓‘穆’,名‘葭’。”
丰楚攸眉梢微扬,勾唇:“哦——原来是穆姑娘。第二个问题——我破了穆姑娘的身子,夺了元红,算不算穆姑娘的第一个男人?”
穆葭早已设想好他会问什么问题,突然被这个未曾料到的一问,打了当头一棒。
她垂下眼眸:“……算。”
“好。第三个问题——你是否,从一开始就在故意接近我?”
“不是。”
“不是?”他不信,“穆姑娘想进那个房间,来我东院最是便宜行事。我有理由怀疑,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我没有!”穆葭抬起头,坚定地说,“明明是你把我抢过来的,我平日里看见你都绕着走!”
“绕着走?呵,那日,分明是你故意走到我的轮椅前,踢走了前头那块石头。”
穆葭:“?”
他说啥?低头想了想,方才想起来——入府不久,她有一次在后院散步,偶遇了丰楚攸。
当时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自己推着轮椅从小径上经过。她眼瞧前头有颗石子,顺脚便踢走了。
两人临近,她点头问了句好便走开了,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原来,是那块石头的缘故……她抠破脑袋都没想到,只是帮他踢走了一个石子,就这么被他惦记上了。
“我真的只是顺脚!”
他涩涩一笑,摇头,不肯相信。
穆葭看到丰楚攸的脸上,仿佛无声无息地多了一道裂纹,突然便没办法再说一遍否认的话。
他在府里,从不讨人喜欢,从未受到什么善意。一个石子的善意,居然就催发了不该有的情愫。
若一切都是假的,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又当去何处安家。
“你大哥关心你,我只是替他照顾你。”她说。至少,他大哥是真的关心他。
“穆姑娘是我大哥什么人?”
“萍水相逢,我在他的竹屋里养过伤,仅此而已。”
“为何要假扮他的遗孀入府?”
“为了那个球。”
“这球有何特殊?”
穆葭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做这行的,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圆上了。
但不过是穆葭自以为。
丰楚攸将那球拿在手里,旋转着端详片刻,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
“你的意思是,你意外与我大哥结识,又意外接到一单生意来我相府偷这颗球,于是顺理成章假作他的遗孀进了府……你不觉得,太巧了么。”
穆葭:“……”
丰楚攸:“这么看,我大哥还真可能是你杀的。”他眼中凶光乍现,将那颗球死死捏在掌中央。
穆葭被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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