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贴近，李却归撑在后方桌子上的手无意识用力，瞳孔中全是对方越来越近的倒影。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皮肤在褚白的注视下慢慢变红。
“你很紧张吗？”
褚白的声音就在耳侧，李却归只感觉到一股电流顺着脊椎奔涌而上，再开口时哑的让他自己都惊讶。
“只要是正常男性，我想都会紧张。”
褚白靠的很近，甚至整个身体都快贴过来，李却归靠在身后的桌子上，身体微微后仰，避无可避。
“你不是说让我看看你的异能吗，现在就可以。”
随着褚白话音刚落，李却归眼底的红色逐渐漫上来，异空间里的赤红丝线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住了两人。
原地剩下红色茧状的物体。
原来是他。
褚白认出构成结界的红色丝线，之前还感慨执行处员工劳模得可怕，现在想来和李却归果然相似，她没有反抗，任凭柔软的红色将自己包围。
不知过了多久，红茧轰然散开，游动的丝线瞬间没入阴暗。
李却归眼尾泛红，唇上微肿，整个人担在褚白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平复着难耐的呼吸。
褚白依然平静，只不过唇色比之上更加红润，她贴在李却归耳侧，手指深入墨发之中，低低道：“还来吗？”
好像挣扎了好久，才听见李却归的回复：“这样不好。”
褚白悄悄拉开距离，抬头道：“你不行？”
原本埋头在她颈窝的人瞬间站直，眸色沉沉，落在她脸上，某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陡然渗出。
“我，非，常，行。”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李却归看褚白嘴边挂着的笑意，明白对面的人就是故意刺激他。
他用力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后浓郁的欲色已然被压抑在深处。
身体靠近褚白，脑袋重新嵌入颈窝，他声音沉稳：“不过现在不行，婚前不可以。”
李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保守。
或许该说守男德？
褚白摩挲着他的后颈，微微侧脸，唇就这样有意无意地碰上了脸颊。
她声音放缓，动作却称不上温柔：“抬头。”
下意识抬头的动作还没做完，一股扑面而来的柔和气息骤然在鼻腔中放大，李却归微微睁大眼睛，感受着唇齿间的柔和。
“傻了吗？”
褚白逐渐炽热的吐息染红了皮肤，一息未平，又重新投入下一场征程。
最初的慌乱已经不见，李却归逐渐沉浸在这场比赛之中。
好软。
他的第一反应。
唇舌间的勾缠似乎可以酝酿酒液，在升温的迷蒙之中，无意识缓缓扣住她的头部，逐渐加深，汲取着更多对方气息。
要醉了。
乱了节奏的喘息在这栋房子里响起，褚白舔了舔被磕伤的唇角，拉离距离，含着笑意：“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李却归脸上的红晕更盛，手脚无措，他推开褚白，咳了一声：“我失陪一会儿。”
他姿势别扭的往厕所走，看起来那几步特别艰难。
褚白趴在沙发背上喊他：“需要帮忙吗，李先生？”
说话语调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李却归的后背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他侧着头，哑着声音：“不用了，我可以的。”
没过一会儿，淋漓的水声就在浴室里响起。
褚白撑着脑袋，不由失笑。
……
接连收到几笔工会交易汇款之后，褚白成功给她的正宫，也就是北长尾山雀建造了第二片阔叶林园区。
雀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褚白也轻柔抚摸了回去：“去看看新家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
北长尾山雀飞走，褚白终于关注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狐狸，她对这只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的狐狸可谓印象深刻。
褚白戳了戳狐狸的额头：“小没良心的，怎么能直接甩了主人偷跑呢。”
被甩了的前主人李却归坐在沙发上，也盯着自家的狐狸看，目光郑重而严肃。
“嘤嘤嘤！”
狐狸耳朵贴在头顶，弓起身子摇晃尾巴，一副“舔狗”模样。
“就你会撒娇，好了好了”，褚白被狐狸抓住撒娇，捏住狐狸爪子提起来放在腿上，另一只手肆意摸着蓬松顺滑的肚子毛。
幻想生物就是这点好，不掉毛还聪明。
一想到之前他们三个各自装傻的场景，无论什么时候回忆起来都很有意思。
李却归今天过来，除了想和褚白多呆呆，更主要的是有正事。
他略过狐狸，视线看向褚白。
“这就是你说的那本日记。”
李却归目光移向桌子上摆着的日记本。
【009号观察日记】
【模拟实验失败了，人造核心和灰雾不能中和，难道真的只能用核心吗，我不甘心】
【她又和我吵了一架，因为这狗屎的世界，狗屎的正义，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平凡幸福的过一生，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
【我不能让他们死，不可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核心是可以代替的！只要有人进入漩涡深处，代替宿体！】
凌乱的字迹，可以窥探见创作者最后的疯狂，最后一页上面溅上了几点血色，看得出当时情况似乎不太妙。
【核心不指个体，而是一种力量，只要力量与宿体存在，就可以湮灭灰雾，无所谓这个宿体是谁】
【我瞒着她很多事，比如把力量转移到我身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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