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有些气恼,猛喝几口茶下去,依然余怒未消,看向门外欲要发作,一转眼看到账本,立即气消大半。
自己是女主人没错,可过门才一个多月,柳妈妈虽是下人,自打福王出生,她就在这王府里,贞太妃能将整个王府托付给她,可见对她有多信任。
这样一想也就释然,确实是自己太过心急,刚嫁过来不久,就问人家银库所在,人家若痛快告知,岂不也成了傻子?
不过呢,那些银子早晚是我的。
心中笃定想着,冷静下来继续看账本,本以为要看个两三天,不想未到午膳的时辰,都给看完了。
合上账本伸个懒腰站起身,就觉得脖子酸疼两眼发胀,唤一声来人吩咐道:“春兰收好账本,夏至去厨房里瞧瞧,让秋月另外做一些王爷爱吃的,做好了让冬雪给送到澜院去。”
“他拿纸团砸了姑娘,姑娘的气还没消,为何要特意给他做好吃的?”夏至不满道。
傅锦笑道:“我没有生他的气,只是这几日忙,没顾上他。一个孩子,我犯得着跟他生气吗?”
“姑娘消气了,我可没消气,从小到大,谁敢戳姑娘一个手指头?”夏至愤愤说道。
“哪来那么多话,快去。”傅锦道,“忘了我嘱咐你的话了?对王爷要尊敬有加,知道吗?”
夏至哦了一声,噘着嘴走了。
傅锦说声我去躺会儿,笑着进了卧房。
春兰忙紧走几步,抢在前面揭开纱幔,往里一看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了?”傅锦问着话,目光越过春兰肩头往里看去,就看到一个人侧身躺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缩着,头枕着臂弯,睡得正香。
春兰不敢说话,回头看着傅锦,她呆愣片刻,嘟囔道:“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春兰小声问道,“要不要叫醒王爷?”
“算了。”傅锦摆手,“睡得怪香的,让他睡着吧,我到榻上躺着去。”
春兰轻手轻脚放下床幔,服侍她躺在榻上,搬一个矮凳过来,坐在榻边为她轻轻打扇。
缕缕凉风来袭,她微闭了双眸,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呆愣半晌低声问道:“他,何时来的?”
“应该是早膳的时候吧。”春兰说道,“那会儿最为忙乱,才会没人看到王爷溜进来。”
傅锦猛得睁大了双眼,狐疑看向拔步床,纱幔低垂,里面的人依然在沉睡。
她想起自己看了账本后,得知福王府银两数目太过激动,跑回来发疯的情状,脸上好一阵发烫,那时候,他在吗?他都看到了?
他若看到了,岂不是丢死人?
咬牙半晌,安慰自己道,那时候分明静悄悄的,他不可能在,就算在也睡着了,就算没睡着,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看到就看到。
如此想着心下放松,渐渐睡了过去,直睡到春兰进来叫她午膳。
坐起身看向拔步床,纱幔已经挂起,便问道:“王爷醒了?”
“醒了有一会儿了。”春兰笑道。
出去时,他已在饭桌边坐着,正眼巴巴看着她。
傅锦坐下来也不动筷子,问他道:“这次宫里来人,你又害怕了?”
“不害怕。”他摇头。
“为何不害怕了?”傅锦问道。
“先帝死了。”他说。
旁边的人吓一跳,傅锦摆摆手:“没事,他一个孩子,我们关起门来说话,不必有那么多忌讳。”
接着问他:“既然不害怕了,为何躲起来?”
他指了指她:“要打人。”
“我打你?”傅锦想起那日,气性上来,挑眉道,“分明是你拿纸团砸我,还砸中了额头,我长这么大,你可是头一个敢砸我的人。”
他肩膀缩了一下,小声说道:“不疼。”
“砸的是我的额头,你怎么知道不疼?”傅锦哼了一声,从面前盘子里拿一颗圆子,作势欲要扔过去,跟他讨回公道。
他又缩了一下,大声说道:“画。”
傅锦愣住了,他又道:“不去京城。”
傅锦捏着圆子愣愣看着他:“什么画?”
“荡秋千。”他说道。
傅锦琢磨着他的话,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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