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段时间的谢秋衡终于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见沈昭先了,手头上的活都忙完了,便去了沈昭先的画室,想着联络一下感情,今天下值后找个饭馆吃上一顿。
然后就在画室门外看到了对着桌子犹豫不决甚至还有些呆的人,看不明白的谢秋衡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看着这个样子的沈昭先。
等沈昭先抬头后才用余光发现门外站着的谢秋衡,看她不耐烦还有探究的神情,就知道她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于是便问:“你在哪里站了多久?”
“好半天了,”谢秋衡说着就坐在了沈昭先的对面,说实话之前一直都不明白沈昭先在纠结犹豫什么,现在看到桌子上的一张请柬,隐隐有了一点猜测。她对着沈昭先说出了猜测,“这是华阳长公主的请柬?”
沈昭先点头,看着这个请柬她觉得这就是一张催命符。也不知道大人调查的怎么样了,大人不让自己对外界透露这件事,自己也不敢对旁人说。听说邬家夫妇和宁颂还没回去,现在去长公主府,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们一家人。
自己的担忧又不能明说,但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让邬家人知道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挣扎着撤了谎,“我就是不……我这个身份,去长公主府有些……有些不适。”
“我就是平民,不太会与贵族相处。”沈昭先看着谢秋衡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急忙补充道:“之前去长公主府全靠大人解围,我自己去不太敢。”
这……谢秋衡看着沈昭先脸不红说出这句话,反驳的话下意识地想说出口,她不敢去谁会信啊。可,她又没有理由怕见长公主一家啊,对于长公主一家来说,沈昭先是助他们一家团圆的大恩人。
就算有人看不惯沈昭先平民的身份,但有恩人的这层身份在,也不会不敢有人对着她阴阳怪气摆脸色。不相信的谢秋衡反问:“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看着谢秋衡的样子,沈昭先很想说,我的害怕你是不会懂得的。忽然间便想到送请柬的人说,这场宴会会邀请很多人参加,都是各家的出色的子弟以及与明珊小姐年龄相当的小姐。
这场宴会除了欢迎明珊小姐,还为适龄男女提供一个机会。这“明珊”小姐找了回来,也成年了,提前几年定下亲事也实属正常。想到这里沈昭先继续对谢秋衡扯谎说:“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什么感谢我,而是要为‘明珊小姐’择亲。”
“都是些世家公子小姐相亲的宴会,我不太想去,也害怕这种场面。”沈昭先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谢秋衡的神情,她似乎认可了自己的这套说辞。见此,她便放下心来。
与沈昭先同等出身的谢秋衡似乎深有同感,连连点头,“说的也是,这种场面去了自己自卑,不去也不太好。”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拉住沈昭先的手臂问:“明珊小姐回来的那天你不是去了吗?怎么又来请你?”
“我那天身体忽然间特别不舒服,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沈昭先将之前赵楚樟给自己准备的说辞说与谢秋衡,“只得请大人帮我和长公主说一声,还是大人心善让张守信送我回家的。”
她装出一脸懊悔的样子,拍起自己的大腿,“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偏偏就在最关键的时刻不舒服。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那你打算如何?”谢秋衡虽然不太相信沈昭先的说辞,但她将大人都搬出来了,应该不是假的。
说到这里的沈昭先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苦笑两声说:“不知道,我倒是想请大人帮忙了,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大人在什么地方,找不到他啊。”
“那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还是以恩人的身份去,问题不大,放心吧!”谢秋衡能看出来沈昭先主要是怕去了尴尬,不过长公主自然会知道沈昭先的情况的,那种尴尬地场面轻易不会出现。就算是不幸出现了,也会被长公主府的人轻松化解掉。
“如果是这样那就还好。”好什么呀,这话本上常见的真假千金的桥段为什么会让自己遇到?
这可是传闻中混淆皇室血脉,皇帝震怒时可不可以不要牵连到自己。这种事一定会有内鬼搞事,所以那些内鬼可不可以不要报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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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当日,沈昭先拿着请柬忐忑的走出家门,结果就看到门口站着张守信,能看见他就意味着赵楚樟也来了,仔细一看,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沈画师上车吧,大人知道你畏惧长公主府。”张守信罕见的语气正常说话,虽然那话语还有点别的意思。
她看着一脸正常的张守信,心里想着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也没有怀疑什么,就踏上了马车。
赵楚樟在车中捧着一卷卷宗看着,可是他的心思不在卷宗上,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见沈昭先上车,立刻坐正,对上车的沈昭先说了一句:“近来可还好?”
沈昭先听到赵楚樟这样的问候,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坐下后低声问:“大人事情处理好了吗?我最近过得真的不好。”
谁家画像师会遇到这种事情,这么大的案子一定会牵连甚广,自己和兄长会不会被牵连?兄长还不知道这回事,他要是知道了,也只能白白担心。
沈昭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最近这段日子神经都是紧绷的,每天都在担心万一事发,自己是不是要承担责任。她根本就没注意赵楚樟看她的眼神,那眼神有自嘲又有轻松,可他的表情又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已经在处理了,目前已经收集了一部分的证据。”赵楚樟安抚地说:“就算有一日事情暴露出来,也与你这个画像师无关。”
沈昭先只能笑笑,如果事情败露出事的自然不会是赵楚樟这个宗室子弟。自己这个画像师一定会出事,谁知道自己是不是邬家夫妇的同伙呢。
沈昭先的情绪外露出来,赵楚樟又柔声安慰:“不会的,你是我从庐州请来的画像师,家世清白,你不会有事的。而且,已经有人出来主动承担了。”
自动承担?这是什么意思?沈昭先不解地看着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卷宗上的赵楚樟,“大人,您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看吧。”说这话的人头都不抬。
搞什么啊?说出来啊!沈昭先只敢在心中不断叫喊,面对上级只能眨眨眼。
华阳长公主府前停了许多马车,其中就包括赵楚樟这辆。两人从车上下来,看到了好多世家小姐公子进入到公主府。
入府后沈昭先就遇到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前脚刚要跟着嬷嬷去到女眷所在的后院,后脚就被赵楚樟拉住了衣袖,他随手打发转身看向他们的嬷嬷,将人拉至一处人少的地方压低声音正色道:“不要和那位‘千金’产生任何交集,离他们都远一点,你就在长公主身边不要随意走动。”
赵楚樟的神情严肃也有着担忧,而且他现在的手劲儿很大,被他拽住的手腕隐隐作痛。沈昭先见此情形便点头答应下来。
和嬷嬷离开时,沈昭先揉着手腕。这位赵大人平日里虽也严厉,却极少这般失态,看来今日的长公主府之行,不轻松啊。
她跟着嬷嬷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心里反复默念着赵楚樟的叮嘱,离她们远一点,就在长公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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