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沈昭先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仿佛从未有过公主找回失踪的孩子这回事,只能在街上听人说上几句。赵楚樟最近都没有来开封府点卯,连带着张守信都不见踪影。
开封府依旧繁忙如常,谢秋衡与几名仵作近日频繁外出,唯独沈昭先显得最为清闲。没有人找来为失踪的孩子画像,也无目击证人提供嫌疑人的描述,更无需要还原死者面貌的案情。
偶尔能看见谢秋衡带着仵作们步履匆匆离开,同僚们面前需要整理的卷宗堆得老高,空气里似乎总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凝重。唯有她所在的这方小院,仿佛被隔绝在风暴之外,安静得让人心慌。
就连忙到不见人影的曹判官、康推官都没有来找她,这令沈昭先十分意外。不过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就比如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她的新话本又开始了创作。
开封最近流行一本名为《欢乐赋》的话本,看过的人都在内心暗道一声好。至于为什么不明说,主要是因为这是一本禁书,里面的内容少儿不宜。
里面描写的才子佳人的风月很是缠绵,他们的感情之路也非常坎坷,让无数闺阁中的小姐为主角的情感动容。
这几日都在忙碌的赵楚樟也是无意中听到一些小姐的讨论,这才知道开封最近流行的是这种话本。只是看着这行文与绘画的风格,让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枕月的名号,让他的脑海中涌现出初次见到沈昭先的画面。那时那个姑娘对自己的春宫没有丝毫脸红的意思,她将画收起来,完全是因为这是官府明令禁止的。
“你说她怎么会有时间写呢?”赵楚樟呢喃的声音也让张守信微微皱眉。
“谁知道?不过这沈画师的身份还真是多变啊。”张守信也不知道这沈昭先是怎么和开封的书商联系上的,在泸州还好说,这里可是开封!
看着内容的赵楚樟轻笑出声,这位沈画师还真是……她凭借着这项技能,可以在任何城市立足。若不是她来开封另有目的,这开封府的画像师的职位,她一定看不上。
自己对沈昭先是不是太宽松了,刘妈妈在她身边都看不住她。赵楚樟看着守在身边的张守信不自觉咳了一下,“你去看看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
张守信一边听着赵楚樟的吩咐,然后就看到那个话本被大人合上,是试图用手遮住话本名与作者名。将视线转移到大人的脸上,那种不在然还有一些心虚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开了口:“大人,你就别藏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张守信想到大人床头的书架上的一些书,封面虽然是什么游记、各家经典什么的,但里面的内容,是沈昭先写过的话本!他一脸嫌弃的说:“大人说实话,你藏话本的位置并不高明。”
赵楚樟面无表情看着张守信,眼神也愈发冰冷。而后者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沈画师,但是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这才注意到赵楚樟的脸色越来越黑。
“我就这去看看。”他飞快地逃离这个房间。出开封府的大门时,他看到沈昭先一脸开心地进来和守卫打着招呼,还将怀中抱着的水果分给他们几个,然后就与守卫谈笑。
虽然清楚这位姑娘的实力,也知道她的画确确实实是帮助了大人。但是他实在看不出这位姑娘为何会让大人喜欢,大人宗室子弟,便是仕途上都比其他宗室子弟都平坦顺遂。可在他的心目中,能与大人并肩站立的人应该是世家大族的姑娘。
算了,这是大人自己的事情。而且沈画师的兄长努力读书,都说他一定能高中,届时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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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沈昭先看着书局老板送来的书,翻开一页,几张十两的银票出现在眼前。
和之前的银票放在一块,沈昭先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就是这开封的房价也太贵了,攒了几百两,还是买不起开封的房子。
自己和兄长想在开封安家,简直难如登天。兄长身上的钱估计比自己要多出几倍,可这点钱买完房后,修房的钱就没有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开封居,大不易”。
之前花钱买消息,别说消息了,那些人连那些年的卷宗都找不着。应该是自己被骗了。
开封府根本就没有人参与到三年前父亲的事务中,所以,当年参与到事务中的人都有什么人?他们都还活着吗?
沈昭先趴在桌子上,这些事情想不通,今晚注定又是一个失眠夜。
沈维周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己的妹妹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么多年的了解,能让自己妹妹如此神态的就只是父亲的事情了。
“我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吗?”
听到沈维周的声音,沈昭先立刻起身,看着兄长略显疲惫的神态,沈昭先的心抽痛了一下。自那天的不欢而散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其实他的选择没有错,若日后他真的做了官,也是要走上这条路的。
自己只是太害怕失败了,一旦兄长选的人落败了,自己和兄长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可是走上报仇的这条路,就注定了自己和兄长时时刻刻与危险作伴。
即便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能肯定的是,他们一定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什么消息?”沈昭先接受了兄长选的这条路,即便会失败,但也一定要知道父亲当年究竟为何会被人下毒。
沈维周四处看了看,不见刘妈妈的身影。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人是赵楚樟安排在他们兄妹身边的,明面上是照顾。但自己和妹妹的事情,难免不会被她透露给赵楚樟。即便知道此人为人正义,但依然要小心。
“刘妈妈不在。”沈昭先自然知道兄长的意思,“她的儿子从外地回来了,她要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沈维周听后点头,他看向沈昭先眼中带着兴奋:“父亲当年是为兵部办事,说是要为一些军官画像。”他见妹妹还有疑惑就继续解,“三年前为军官画像这件事,很好找的。”
沈昭先哈哈笑了两声,眼泪就不自觉地流出来,她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几次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继续笑,笑着笑着,眼泪就留到了嘴里。
“所以……”所以是自己努力错了方向,原以为父亲是被开封府调到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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