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过后,夫妻二人便相邀一同去散步。
但总有不长眼的往上凑。
“白兄,孟仙,早生蚝!”来人戴了个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发型也全部束了起来,衣袍也一改往日的风格。若不是听见声音,都认不出来这是钟离。
羡仙疑惑,问道:“你声音怎么了?”
“无碍,过两天就好,嫑担心。”
白锦笙对钟离就没有这么好的态度:“你过来让我瞧瞧脑袋有没有打坏?”
“哈?里辣架势可不像关心藕,倒像是还想打藕。藕现在很埃凤手机,里还想打藕实在是可恶,藕警告里哦,今天藕可是会还手的!”
羡仙赶忙出来打圆场:“哈哈,什么梨啊藕啊的,就先不要提了。这个造型很适合你哦,钟离,是你自己梳的吗?”
钟离伸出的食指左右摇晃了几下,道:“系小哑巴。”
白锦笙伸手拍了拍钟离的肩:“昨日下手重了,你现在好好回去休息一下罢,我和仙儿就不打搅你了。”
顺势拉住了羡仙的手,道:“我们走罢。”在他的记忆里,两人是第一次做这样亲密温馨的动作。顿觉身心舒畅,不由得情意绵绵的望向身旁的女子,巧的是,羡仙也在看他。
“冒昧让夫人来江南一趟,夫人可住的惯?”
“都挺好的,风景美,人也好。你呢?案子查的怎么样?”
“我也一切安好,只是偶尔思念夫人。自北疆战场回来之后就再不想同夫人分别,哪怕是一日,我也不愿。”
遑论真话假话,这样动听的情话在这样俊俏的儿郎口中说出来总是格外的令人心情大好,“那我还真是魅力无限,叫你这样为我着迷。”
“自然。”
羡仙觉得人与人交往凡事又要留有余地,说到底钟离也是在保护她,别人的恶也不能算到钟离头上。便问白锦笙:“夫君替我出气,我心里开心,可是你这样欺负钟离会不会不太好?他或许心里会介意…”
“夫人放心,这世上再没有我和钟离那样深厚的交情了,正因如此,才无所顾忌。况且他武艺超群,与我一般无二,以他的脾气秉性不还手无非是因为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有所失职。”
“嗯。”
江南烟雨多,细雨绵绵而下。正巧不远处有座茶楼,两人便携手进去躲雨。他们的位置正偏,紧靠竹帘。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羡仙的心里是幸福充实的。这种幸福与情爱无关,只是因为她见到了烟雨江南。
女子的世界很小,小时候是四方宅院,大一点是名流齐聚的上京城,再往后便是丈夫和孩子。
她从不知道原来世界这么大。
以前总津津乐道上京城秋月夜,从不知晓江南春雨天。若不是因为日白锦笙她恐怕一辈子都会待在上京城。…既无法一览无限江山,也不能知悉民生疾苦。
这些对她来说似乎更有意义。她不缺爱,不缺赞美,不缺名利金钱。心中真正所愿的是像白锦笙一样,游历四海,为民谋利。
于是她问:“钱塘形势怎么样?”
白锦笙摇了摇头,“不容乐观。”
“不如这趟你带我去钱塘罢!榕城我已逛完,再呆下去人都要麻木了。去到钱塘…兴许也能帮上你的忙呢…”
“夫人惯会说笑。”
“你这是不想带我去?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一日不见我就想的不行,难道都是唬我的假话?”
白锦笙说也成,“你在我身边,总归更放心。”
今日起床之后没有闲下来的功夫,此时此地羡仙忽然想到了马祈安,便问了问白锦笙。得到了人已经被钟离给放了的讯息才放心。
“钱塘危机四伏,虽然有我在身边,夫人还是要多加小心。严正则早已摸清了我们的底细,那么马衡也必然知晓是你同我一起来的。若是最后撕破了脸,他们极有可能对你使坏,以你来要挟我。”
羡仙双手握住了白锦笙放在茶桌上的手,道:“夫君放心,我一定倍加小心。”
余光似是瞥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抬眼去瞧,还真是熟人。想到良姊在郡县府帮了她不小的忙,便同白锦笙说上了一句:“说起来,那日我能脱险还多亏了良姊阿姐和萧大侠!”
“萧大侠?那是何人?”
“嗯…萧大侠是良姊阿姐的情郎…说也害臊,我和嫣竹曾亲眼见过两人私会呢。你要过去打招呼吗?”
“这事,伶人阿姐可知道?”
“我不清楚。”
“我有故事,你有茶,夫人可想听我细细讲来?”
“是良姊阿姐和令人阿姐的故事?”羡仙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白锦笙要专门给她讲的故事,自然非同寻常。
“不错。”
……
伶人七岁那年,良姊十四岁。
她像所有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一样,童年凄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幸亏良姊时常照拂她,才能勉强长大。
伶人有个赌博又酗酒的父亲,在她碧玉年华之时,就敢一人拿着菜刀去闯满是成年男子的赌坊。
邻里乡亲都很怕她,背后里却也嚼着舌根子:“这虎丫头,长大肯定没男人要…”
伶人不在乎这些声音,在她心中,只有良姊对她好,她也只喜欢良姊,只在乎良姊对她的看法。
及笄之后,良姊便按照家里的安排,嫁人成亲。只是这嫁的并非良人,酗酒好赌不说,还常常动手殴打自己。忍耐数年终于忍无可忍,便趁丈夫烂醉如泥之时,浇上煤油,打算同归于尽。
正值桃李年华,伶人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冲进着火的屋子救出了良姊。事后两人一合计,跑。
于是便自燕州向北,来到了北疆。
……
“没成想良姊阿姐竟然比伶人阿姐年长七岁,她瞧着实在年轻。不过…北疆条件差,为何当初不南下中原呢?”
“中原富庶,独身女子却不易生活。正是因为她们逃至北疆,才有我们之间的渊源,当然这是后话。”
……
到达北疆那一年,伶人二十岁,良姊二十七岁。
两人为了生存,便搭伙撑了个小摊子,售卖些吃食、手工艺品。伶人极有经商头脑,有了些本钱之后,便在民间低价收购手工艺品,以市场价售卖。
名声越传越大,渐渐的有了固定的买家和货源。此时便开始了做起了一系列商业链,开起了客栈,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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