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回应,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泛着凉意的领带夹被她夹在两指之间,傅嘉珩垂眼,视线顺着领带夹反射的那一点点光亮在黑暗中闪烁游走。
直到领带夹的反光停滞,他的思绪断掉,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痛。
车内很安静,傅嘉珩眼前突然一黑。
周匪浅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趴在他肩头。
“还好吗?”她问。
“......还好。”傅嘉珩咬牙撑住,尽量稳住呼吸。
假话。领带夹很紧,不可能不疼。但她趴在他肩上,用指甲刮蹭脖子上那块靠近大动脉的皮肤,竟带来些快-感。
两者交杂着侵入大脑,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很快被盖住,最后是另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占领了高地。
周匪浅翻身坐在他腿上,低头看看他依旧整齐的下身,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熨烫妥帖的布料之下的蓄势待发。
“疼的话就告诉我。”
她说着便将整齐扎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扯出来,解开剩余的几颗扣子。
傅嘉珩感觉到腰上一松。
蛰伏已久的一处被释放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没有布料的遮掩,窗缝里吹进的晚风清爽,可他只觉得更热了。
在他每天开着工作的车里做这样的事,光是想想傅嘉珩就觉得莫名的羞耻。
可那羞耻很快就被山呼海啸般翻涌而来的欲-望打翻。
心里有两种声音在吵架,然而那理智的声音每次都很快被压制。
傅嘉珩在心里唾骂自己的失态与荒唐。
周匪浅坐回他身边,没再碰他。只有手还捂着他的眼睛,另一边已经打开手机开始计时。
五分钟。
学生时期可以解开一道练习题,毕业后可以敲定一单生意。
但现在,即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五分钟内的屡战屡败到底是他反抗未果还是自愿而为。
视觉被剥夺,双手发麻,时间仿佛停滞。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傅嘉珩恍惚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记事起头一次在旁人面前如此狼狈。
念大学时他被室友拉去看小电影,旖旎的画面配上音乐,他看得心如止水,甚至觉得无法理解。
他不理解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两个人像野兽一般失去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他自傲地以为自己会永远冷静,像一台完美的机器,永远依照既定程序运行。
可他现在却在车里,和从前只敢在远处默默注视的人做这种事。
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变得乱七八糟,垂在额头上忍不住想去拂开。又或者说,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乱七八糟。
一想到周匪浅在旁边,眼皮上还能感知到她手心的温度,傅嘉珩只觉得更加兴奋。
心里有团火烧得噼里啪啦,他做了个深呼吸,在心里默数。
剥夺视觉也许是好的,他在心里偷偷想。否则只要一抬眼,他就能从前座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样对待。
度秒如年。
600秒。
等到周匪浅的手从他眼前挪开,他已经数到七百多了,起初还能控制数数的速度,到后来忍不住越数越快。
视觉恢复,傅嘉珩的意识有些混沌。
领带被解开,他被脑海中叫嚣的声音驱使着,翻身将她压在座椅靠背上。
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傅嘉珩只凭着感觉去吻她。
像自己无数次表示不理解的电影,像只野兽。
拉扯间她的耳坠掉落,啪的一下砸到他的手背上。
轻轻的一下,却像是砸到某个开关,傅嘉珩的理智突然回笼。
“抱歉。”
他猛地回身坐好,指指自己胸前的领带夹,“这个可以摘掉了吗?”
周匪浅没回答他,但还是凑近了帮他摘下,又把衣服重新扣好。
只看上半身,傅嘉珩又恢复到原本衣冠楚楚的模样。
只是还暴露着的一处无比违和。
她抬手要帮他一起复原,傅嘉珩赶紧挡住,轻咳一声:“我自己来。”
周匪浅不强求,看他快速处理好。
那处重新被遮掩起来,但却因为撑着布料,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傅嘉珩降下车窗,任晚风吹进来给自己降温。
等到呼吸逐渐平稳,他问:“你和程钧宴,也是这样吗?”
周匪浅看向窗外,张口就来:“算是吧。”
像被兜头泼了盆凉水,傅嘉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却还是哑的:“他强迫你?”
她把他的手挪开,说:“这条不包括在我们交换的内容里。”
她不答,在傅嘉珩眼里就是默认了。
刚才还热得发烫的身体此刻被那盆凉水泼得如坠冰窖,他坐起身认真道:
“你离开他吧,如果是家里有任何的需要,我都可以帮你。”
“不。”周匪浅的声音很轻,可吐出的字重有千钧,压在傅嘉珩心上一沉。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的种种都不是出自她之手,“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帮我。”
他想反驳,可开了口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何况她早就和程钧宴在一起了,他根本没有资格说刚才的那些话。
他很少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但直到这一刻才开始后悔,几年前没有鼓起勇气直接去找她。
如果他去找她了,也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倒是你。”周匪浅哪里知道他这番心思,看了眼他欲盖弥彰的某处,“要我帮你吗?”
“你不用这样的。”傅嘉珩抿唇,“我不会像他一样强迫你。”
“是吗?”她笑了,“那我该说谢谢?”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她下车走人。
“再见。”声音被车门关上的声音吞噬,有些不真切。
傅嘉珩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缩小,一拐弯后彻底消失。
他脱力般往后靠,垂眸看着依旧没有平息之势的自己,犹豫了片刻,伸手握住。
耳坠还留在车里,他一把抓来攥在手里。
耳钩戳得手心刺痛,傅嘉珩闭了眼,想象着她说话时的模样,想象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嵌在上面的碧玺像一池将溢未溢的湖水。
往上是白皙的耳垂,墨色的发丝,细长的伤疤,到她的脸。
想象是这是她的手。
他的动作加快,直到手心不再如一开始那样干燥,沾染上浓郁的异样气息。
四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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