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说得多么感天动地。
陈疏音要是对他一无所知,就信了他的话了。
作为青年演员里的势头最猛的小生,他接戏的趋势早就有了清晰的苗头,他要走偶像剧男主路线,回归的电视剧选择的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古偶。
其中男主对女主的情话几乎从头贯穿到尾,把观众的少女心抛得忽上忽下。
陈疏音咋舌,他偶像剧看多了吧?
她张唇要反驳,胸口灌入一片冷空气,加之发丝飘晃在耳廓,脸色被裴郁气得忽红忽白,陡然在镜内展出秾艳春色。
陈疏音惶然叫了一声,起手抱住前身,往后踢小腿蹬他。
裴郁板着一张冷峻的脸,不退反进,双手撑在洗手台把她圈在其中,任由她踢打。
“你变态啊!”
陈疏音越是向后挣,他就靠得越拢,以至于她的扭动反而像是在和他调情似在他肌肉上蹭来蹭去。
裴郁抽了口冷气,摁住她肩膀,钳制住她,“你冷静点,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态了?”
陈疏音被他的话音一激,登时安静。
歇了秒又说:“谁知道你之后会不会做什么?我现在对这的一切都不熟悉,你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我是你丈夫,你觉得我会捏死你?”裴郁把住她腰,修长的指尖贴着薄衣往上故作摩挲,接着虚势不轻不重地捏了把,“是这样吗?”
陈疏音耳朵烫起来,用手肘击戳他手背,“你别——”
她下死手,裴郁的手窝很快显出红印,他眼角吃痛一皱,也没松开手,咬她耳朵说:“那昨晚我把你捏成那样,你哭得要死不活,不还是说喜欢吗?”
陈疏音发现打骂对他没用,他只会得寸进尺,干脆闭嘴抱住烫得发痒的耳朵。
裴郁见她抱耳,脸上的五官痛苦的缩作一团,松了她将人翻转相对,音色温柔得让人发软,“是不是耳朵又疼了?”
“不是!你别说了。”陈疏音提着衣领,“你出去,我要洗澡。”
裴郁再三确认她没事,牵住她手腕给她讲解浴室里排列的瓶瓶罐罐是什么。
墙壁上的柜子几乎都她的东西,和三年前不同的是,一水的奢牌标识和外国品牌,细致到她看着都疲乏。
大浴缸的水稳当地放着,水位上移,裴郁还是没有出去的架势。
他拉开下方的格子,一时间,满抽屉的套子都随动作往外漂移出来,落在陈疏音眼底。
什么“超轻”、“超薄”字样和五花八门口味的颜色都乖巧地成列在她面前。
她一眼望去根本数不清,每盒里都空了些许,明显的使用痕迹明示着这里的状况多么激烈。
陈疏音的心脏砰砰速跳,眼神往他那斜,偷摸看他反应。
还是不要激他了,她咽了咽口水,老实巴交地说:“我不是小孩,不用你手把手教,你可以放手了吗?”
她扯他抓她腕部的手,纹丝不动。
裴郁定定看着她,“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疏音叹气,郑重重申道:“我只有三年前的记忆。”
他往浴缸指,难以相信地告诉她,“昨天我帮你擦的沐浴露,帮你洗的澡,帮你擦干的身体,帮你抹的身体乳——”
又来了。
陈疏音捂住他的嘴。
不要再跟她说这些肉麻到她头脑发胀的事情,这都是她应该跟她爱的人做的,不是跟她讨厌的人做的。
裴郁镇定地拿开,补全没说完地话,“就是在这,我们的第一次。”他扣她肩转向洗手台,“那是第二次。”
“裴郁!”陈疏音忿忿地叫停他,“你有完没完。你跟我说这些,是故意恶心我吗?”
“恶心你?”裴郁像是从头顶当场劈了一刀,眼睫低频地颤,导致声线也不稳,“做的时候你一直在说爱我。”
陈疏音又用手包住耳朵否认,“不可能。”
她厌倦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说爱他。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会选择跟他结婚。
“对,你累了。”裴郁闭眼深吸了口气,张手抬起投降,安抚她,“休息好了你会想起来的。”
他一步三回头,陈疏音撇开头一直不愿和他对视,他张唇阖动几下,默声关上门。
陈疏音下一秒小跑上去,把门反锁,才靠在门上合眼长舒了口气。
她本来对他愧疚得不行,看他好好活着也安下了心。
谁能想到裴郁莫名其妙和她结了个婚,还对她深情至极的模样。
演的吧?
还是失心疯了?
陈疏音托着沉重的思绪脱衣服,一头栽进浴缸,直至呼吸殆尽,她猛地抬头极速吸了几口氧气,环视了圈周围,一尘不变,鱼似的打溜爬进去,溅起一地的水花。
嫁给裴郁,简直比看到他死了还让她难受啊。
她的初恋小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高中毕业后曾约定过四年后的第一个圣诞节见面。
明明掐着指头算,就剩下两个多月了。
陈疏音迷茫地躺下,头不经意往上仰,忽而撞进一面倒映。
浴室里的一切反在天花板里,一清二楚,包括她的身体。
谁家好人在浴室天花板装镜子啊!
她迅速在羞耻里低下头,水花涌动,把她的皮肤照得莹白如玉,从脚踝处一路上延,数不清的暧昧痕迹斑斑点点,在荡漾的水波里就像是不断绽开的红花。
陈疏音难言地掩面呜咽几声。
全完了。
她在浴室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拉开门就对上了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的裴郁。
她识趣地让开,“你要洗吗?”
“我洗过了。”裴郁咽了口气,“在你回来之前。”
陈疏音干笑了声,也不晓得回什么,于是说:“那你洗得还挺早。”
裴郁却没觉得她回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跟她解释,眼中熠熠,“昨天碍于你要上班,我们没尽兴,你今天走之前,在门口亲我的时候,说要我洗好等你。”
陈疏音的表情又崩了,她挤着一侧脸颊笑得尴尬,干脆不把三年后的她当她,“她说的,我没说。”
裴郁抿唇,出手往她手那伸。
陈疏音把两只手都别到身后,“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裴郁的手悬在那滞住,缓缓抓合收到身侧。
陈疏音瞥见他黯淡的眼神,不安地把手放回来,在身前交握扣弄,“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不太习惯,一时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音音。”裴郁眸色忧郁。
陈疏音两手合十抵在胸口,朝他拜拜,“那我们就先保持距离,怎么样?”
裴郁淡淡地望着她,看不出在想什么。
陈疏音扯着袖口劝他,“虽然你活过来了,但是我毕竟来自于三年前,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弄明白,你能不能和我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我们对一下信息?”
裴郁破天荒点了下头。
陈疏音大喜,终于不按着她头告诉讲他们之间这样那样了,再多在门口站一下,她怕他把什么姿势都告诉她,她提前打预防针,“你千万别觉得我等会我说的话匪夷所思。”
“我想应该比不过你今晚的所作所为。”裴郁不冷不热地说。
嘁,还是那张嘴。
陈疏音跑到沙发上盘腿坐好,单刀直入,“你那天给我外婆送了炒板栗和桂花糕?”
裴郁想了想,点头。
“外婆说让我给你送红薯,我还提前给你发了信息。”
他“嗯”了声。
“恰好那天大桥封锁,我坐车绕路去找你的半路上得知你拍摄地起火,赶过去时火势已经很难控制了,差不多灭了一个小时,你的尸体被消防员和医护人员抬出来。”
裴郁脸色紧绷,摇了下头。
“不是吗?”陈疏音问。
裴郁凝神回想,“红薯是你亲手送到我手里的,我的拍摄也完成得很顺利。”
裴郁对那天有印象,陈疏音来时跑得很急,跑到他面前时气喘吁吁,红薯袋从她手里甩落,红薯滚落了一地,她弯腰撑着两膝,缓了很久的气。
他还戏说了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那狗呢?”陈疏音突地站起身,在房间里巡视,找了一圈折返回来,“你大学收养的那只狗,也带去拍摄现场了的。”
裴郁费解地睨她,“铃铛在我们在一起前我就把它送去宠物旅馆了。你怕狗,我都是空闲的时候去看它。”
他竟然为了她把它寄养在外了。
陈疏音一屁股重坐到沙发,两眼空空,觉得自己像个恶毒的后妈,她蔫蔫地说:“抱歉啊。”
裴郁见她垂头丧气,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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