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条有理的说话了,陈疏音才挪着屁股往一边坐,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刚才在门外的亲密不复存在,“我也不跟你绕弯子。”
“一、我来自三年前,来现在这个时间点前,你在泗水河边的拍摄组里拍戏,搭设棚起火,你为了救狗没能逃生被火烧死。二、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结果你在三年后好好地活着,所以你三年前根本没死?三——”
不等她说完,裴郁难言地将手心贴到她额头,又回头贴了贴自己的,确认她没有发烧或者有异常,才扣住她手背,“宝宝,你先休息一下,我给刘依然打个电话。”
“诶?你先听我说完啊。”陈疏音拽住他袖子。
裴郁已手快地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
“刘记者,音音她今天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裴郁开门见山。
“哦……是、是有件事。”刘依然话音颇虚,该不是要事后翻账了,“检查设备的工作人员是个实习生,他业务不太熟练,把漏音的耳机给了疏音,她当时被电流刺痛,哭了很久。”
裴郁的眸子愈发暗沉,脸侧的肌肉微鼓动,气压低迷。
“我确认她没事才送她回来的,她现在是有什么不良反应了吗?”刘依然的声音越来越轻飘。
“何止,”裴郁的声线低沉,压着若有若无的怒气,“她现在都在说胡话了。”
“啊?”刘依然那边惊叹一声后静了许久,才想起什么似说:“她摘了耳机后是和平日不太一样。别是电到大脑神经中枢了,你快叫医生,我马上过来。”
电话掐断,裴郁又呼通另一个电话,吩咐了几句,挂掉,吁声捧上她脸颊,搂她脖子往她耳边凑,左右检查她耳朵,轻轻揉捏她耳垂,“还痛吗?”
陈疏音呆滞地摇头,这下好了,没人信她的话。
她尝试说服,“裴郁,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有假,天打雷劈——”
“唔。”
她的嘴被反捂住,裴郁眸光郁沉,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医生马上就到,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陈疏音实在是无力面对他温情似水的模样,干脆背过身去靠住沙发,认命地垂落双手。
她眼尖地看到檀木桌上倒平被厚厚的几沓书压住的圆镜,翻出来梗着脖子照,一遍遍地擦拭被他咬出来的红印,不但没用,反而越擦越红。
她失落地低下眼,把镜子随手一推,撞下一本悬在桌边的书。
厚白本从中撒开压落在地,外皮上“长风辞剧本”几个字显眼入目。
裴郁听到响动,单膝跪到她面前,紧张地握住她两条胳膊,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担心又一次看得陈疏音眼神不自然地左右转动。
她指着地上的剧本,“我想看看这个,可以吗?”
“我的不就是你的?跟我客气?”裴郁捡起来递给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昨晚陪我看了几个小时,你忘了吗?”
他说的角色扮演难道是指扮演他剧本里的角色?
陈疏音心不在焉地当他的面翻了几页,是带了点玄幻色彩的古言,想必其中写的男主角就是他即将要出演的角色,女主角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女将军。
她垂睫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好似又变回了昨晚窝在他怀里,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对台词的陈疏音。
裴郁吊紧的心脏松了一拍,抿唇泛起点笑意,伸手去捧她脸。
手还没挨边,陈疏音就猛然往后弹跳了步,退到离他一米远的沙发角落,眼睛里带着随时发动攻击的软刺儿,他心口酸意十足。
到底是怎么了?
上了几个小时的班,回来就变了个人。
陈疏音怎么又用回那种眼神看他,反抗他,逃离他。
裴郁嘴角好不容易升起的弧度又被打直,眼皮子失措地敛下,往旁瞟,生怕被她看出难堪。
仔细想想,她的态度很熟悉,只不过很久没出现过了而已。
除了前段时日正式领证前在签字表上停留了许久,凝声问他要不晚点再结婚时有过退避的趋势,她几乎没再对他有过露嫌的目光。
裴郁张阖着唇,欲再问些什么,门铃恰时响起。
他喉结微滚,站起身去开门。
“疏音怎么样了?”刘依然似是跑过来的,说话时还咽着口水喘气,眼睛紧溜溜地往屋内盯。
裴郁没回话,让开一侧,医生紧跟而上,拖人把昂贵的设备搬进来。
刘依然冲进来时陈疏音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朝她伸出两指,“宝贝,你看这是几?”
陈疏音撇唇,无力地拿开她的手,“我是傻,但我不是弱智。”
刘依然“哦”了声,把手塞回口袋,“是那个陈疏音,没错啊。”
医生处理好设备,弯身请陈疏音躺上去。
短短十几分钟内,裴郁就在房子里安置出一个室内手术室,他强制要求要跟全程,刘依然只好搓搓手在外等待。
检查就检查,陈疏音也挺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能真是她受了刺激,做的一场没有意识的梦。
短短半小时内,医生就把裴郁想了解的结果摊在他面前,陈疏音也新奇地凑上去看。
“裴先生,所有数据显示陈小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裴郁不可置信地微眯起眼,用暗暗胁迫的口气冷声说:“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确定吗?”
医生肯定地点头,“我不会拿我的饭碗开玩笑。”
裴郁捏了捏眉心,眸色深沉地往数据表上看了眼,挥手打发走了医生。
陈疏音也跟着松口气,“你看,这下该信我了。”
刘依然和她挤眼,做了几个两人才懂的手势,大意就是她先溜了,省得又吃狗粮。
“既然虚惊一场,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哈。”
陈疏音往前一步想抓她,又被裴郁拦回来,“去哪?”
刘依然摆手跑掉,留下陈疏音和裴郁大眼瞪小眼。
“我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个对策嘛。”陈疏音被他盯得像个犯了错的学生。
裴郁话中有几不可查的愠怒,“什么对策?是想让刘依然相信你说你来自三年前?说我三年前就死了?”
“你让我相信你不是更快?”
裴郁接起话来还真是密不透风,陈疏音上一句话还没记住,他下一句就来了。
陈疏音见他说话的语态终于有了疏离之色,不再顺着他,“我怎么相信你呀?如果你是裴郁,你就应该清楚,三年前甚至更早我们的关系有多僵持糟糕,但是眼下你说我们结婚了,还一起睡觉,我接受不了。”
裴郁眸子清亮,被她点醒了似的,好像信了几分,挑眼想让她再说下去。
陈疏音见他肯听,双手合十道:“你活过来,我为你高兴,为你喝彩,但我们绝对不能结婚。”
他们怎么可能是可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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