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切磋会一战后，林墨在青云宗外门也算有了些名气。有人羡慕他得了凌玄仙尊的青睐，也有人暗讽他是走了“捷径”，林墨却不甚在意。他每日依旧是药园练剑两头跑，只是去玉虚殿的次数，又多了几分。
这日傍晚，林墨刚把新采的“忘忧草”插在凌玄案头的瓶中，就见凌玄从内殿走出，手里拿着一件叠得整齐的月白色外袍。
“这是用冰蚕丝混着暖阳绒织的，轻便保暖。”凌玄将外袍递给他，“入秋了，早晚温差大，练剑时穿上。”
林墨接过外袍，触手柔软，还带着淡淡的、属于凌玄的清冷气息。他低头看着衣料上细密的针脚，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这般细致的活儿，想必是仙尊亲自缝制的。
“仙尊竟还会做针线活？”林墨忍不住问。
凌玄指尖微顿，耳廓竟悄悄泛起一丝微红：“早年在寒渊修行时，衣物破了无人缝补，便自己学着做了。”
林墨想起传闻中凌玄少年时的孤苦，心里微微发酸。他将外袍紧紧抱在怀里，认真道：“多谢仙尊，我定会好生爱惜。”
凌玄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眸色柔和了几分：“明日随我去后山‘望月崖’。那里灵气纯净，适合你突破炼气三层。”
次日天未亮，两人便踏着晨露往后山去。望月崖悬于云海之上，崖边生着几株迎客松，风过处松涛阵阵，倒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意境。
凌玄让林墨盘膝坐下，自己则立于他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心：“运转心法，我助你引气入体。”
温和的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涌入林墨体内，顺着经脉缓缓游走。他只觉丹田处暖意融融，那些平日里难以打通的淤塞之处，竟在凌玄的灵力引导下渐渐通畅。不知过了多久，林墨猛地睁开眼，周身灵力骤然暴涨，竟是真的突破到了炼气三层！
“成了！”林墨惊喜地站起身，刚想回头道谢，却见凌玄脸色微微发白，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仙尊，您怎么了？”林墨连忙扶住他。
“无妨，只是耗了些灵力。”凌玄摆摆手，气息却有些不稳，“你刚突破，需稳固心神，我去那边调息片刻。”
林墨看着他走到崖边坐下，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以凌玄的修为，损耗这点灵力本不算什么，定是为了让他稳妥突破，生生压制了自身灵力的霸道，才会如此耗神。
他走到凌玄身边，从储物袋里取出之前酿的凝神酒，倒了一小盏递过去：“仙尊喝点酒暖暖吧。”
凌玄接过酒盏，却没有喝，只是望着崖下的云海出神。过了许久，他忽然道：“林墨，你可知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林墨一愣：“不是因为我……有练剑的天赋吗？”
凌玄转头看他，眸中似有星辰流转：“初见你时，你在药园里对着一株快枯萎的灵草说话，说‘再等等，春天就来了’。那时我便想，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心暖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我修的是极寒之道，常年与冰雪为伴，心也早就冻成了冰。可遇见你之后，这颗冰心，竟开始慢慢化了。”
林墨的心猛地一跳，呼吸都漏了半拍。他望着凌玄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清晰映出的自己，忽然鼓起勇气，轻声问：“那仙尊……对我，仅仅是师徒之情吗？”
凌玄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林墨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唇，沉默了许久，久到林墨以为他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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