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玉虚殿共饮后，林墨与凌玄的关系悄然发生着变化。林墨不再像从前那般拘谨，去玉虚殿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练剑遇到瓶颈，捧着《寒川剑经》去请教；有时是药园的灵草开了新花，采来一支插在凌玄案头的青瓷瓶里；有时只是傍晚路过，见殿门开着，便忍不住走进去，陪他坐一会儿，哪怕只是默默看着他批阅卷宗，也觉得心安。
凌玄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从前总是空无一人的玉虚殿，渐渐有了烟火气。案上时常放着林墨送来的灵果，窗台上摆着药园移来的“静心草”，连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冲淡了殿内常年的清冷。
这日午后，林墨在药园修剪灵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见凌玄不知何时立在田埂边，正看着他手中的剪刀。
“这株‘凝露草’的叶脉需斜剪四十五度，方能让露水顺着茎秆滴落，不损伤叶片。”凌玄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泉。
林墨惊讶地挑眉：“仙尊连这个也懂？”
“早年在藏书阁看过《百草经》。”凌玄走到他身边，弯腰拾起一片被剪下的枯叶，“你照料这些草木，倒比练剑时更专注。”
“因为它们不会像剑法那样难学啊。”林墨吐了吐舌头，将剪刀递给他，“仙尊要不要试试？”
凌玄犹豫了一下，竟真的接过剪刀。他平日里握剑的手，此刻握着小小的剪刀，动作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林墨看着他小心翼翼修剪叶片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凌玄，比剑指苍穹时更让人心动。
“你看，这样对吗？”凌玄将修剪好的凝露草递给他看。
叶片修剪得整齐利落，果然如他所说，露水顺着茎秆缓缓滑落，一滴都未沾在叶面上。林墨忍不住鼓掌：“仙尊果然厉害，学什么都这么快！”
凌玄放下剪刀，指尖不经意间触到草叶上的露水，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他望着林墨亮晶晶的眼睛，忽然道：“明日卯时，来剑坪。我教你《寒川剑经》的第一式‘月落寒霜’。”
林墨眼睛一亮：“真的？”
“嗯。”凌玄点头，目光落在他沾了泥土的指尖上，“不过今日，先把药园收拾干净。”
等凌玄离开后，林墨看着那株被修剪得格外精神的凝露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低头继续干活，心里却像揣了颗小太阳，暖融融的。
次日卯时，天刚蒙蒙亮，林墨已提着剑站在剑坪上。凌玄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身素白长袍，在晨雾中宛如谪仙。
“‘月落寒霜’讲究以柔克刚，灵力需如月光般洒落，看似轻柔，实则藏锋。”凌玄握住他的手腕，引导他摆出起剑式，“气沉丹田，意随剑走，想象月光落在剑刃上的感觉。”
他的掌心微凉，气息却带着淡淡的清冽，拂过林墨的耳畔。林墨只觉心跳如鼓，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跟着他的引导运起灵力。
剑刃划破晨雾，带起一串细碎的灵力光点，竟真有几分月光洒落的意境。凌玄看着他的剑势，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手腕再放松些，灵力不要急于外放，像溪流绕石，顺势而为。”
他的指尖偶尔触到林墨的手腕，传递来细微的灵力波动，帮他调整着运功的节奏。晨光渐亮，剑坪上的两道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并行，剑光与晨光交织，竟成了青云山清晨一道格外动人的风景。
练剑结束时，林墨额上已沁出薄汗。凌玄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看着他仰头喝水的样子，忽然道：“三日后宗门有弟子切磋会，你也去试试。”
林墨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可我才刚学《寒川剑经》……”
“正是要在切磋中才能发现不足。”凌玄看着他，“我会去看。”
林墨的心猛地一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底带着一丝鼓励，便用力点头：“好！我去！”
【叮——眼底人物凌玄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33。】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时，林墨忽然觉得，好感度的数字似乎越来越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凌玄会为他修剪灵草，会耐心教他练剑，会记得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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