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下台时,听见身后传来溪凝的低语,像在自言自语:“明明能提前躲开,却偏要撞过来……这到底是步法,还是别的什么?”
风从擂台的光纹间钻过,带着未散尽的火焦味。源新摸了摸胸口,那里的皮肤还在发烫,像揣着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星子。
源新没说话,走下台时,林墨渊正站在阴影里,手里捏着块浸了冷水的布。见他过来,把布递得很近,指尖差点碰到他被烫焦的衣角。
“火灼的地方,敷这个。”林墨渊的声音有点涩,目光在他肋下顿了顿,“伤着了?”
“没事。”源新接过布,布上带着点草木味,是林墨渊常用的解毒草汁的气息。
傍晚,十强定排名。
林墨渊在第七场输给了江野。四级初期的金系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金刃碰撞时,他的刃口先卷了边。江野最后一击劈在他左肩,血瞬间浸透绷带:“你毒用得不错,可惜金系太弱。”
林墨渊没说话,走下台时,排名已经定在十七。前二十的资源清单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有几种毒草正好是“阴系”可能用到的,到时候可以“顺路”带一份。
源新一路打到第三,在三进二时,碰上了江野。
江野的金刃出鞘时,试炼馆的光纹突然暗了暗。
那不是寻常金系的灿黄,而是近乎透明的银白,刃口流淌着淬了月光的冷,仿佛能劈开空气里的每一缕规则力——源新甚至能看见自己周身伪装的阴系暗影在刃前蜷成了团,像被寒风冻住的烟。
“小心。”看台上的陈终攥紧了栏杆,声音发紧。林墨渊的指尖在膝盖上掐出红痕,目光死死钉在源新的背影上。
源新的步法已提到极致,足尖踩着光纹的节点腾挪,像被风卷动的影子。但江野的金刃更快,每一次劈落都带着四级初期的威压,角度刁钻得像是在丈量他的骨缝。又一次闪避时,源新的肩胛骨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刺痛——金刃的劲风已擦过皮肉,留下道浅白的痕,血珠在皮下隐隐发亮。
不能再躲了。
源新的瞳孔骤然缩成了竖瞳,眼底浮起层赤红。夜狼行被他强行催动,犬齿在唇间轻轻刺痛,耳尖窜出一对雪白狼耳,规则感知如蛛网般铺开。江野下一击的轨迹在他脑中炸开:不是劈向躯干,而是横扫膝弯,要废了他赖以生存的速度。
“嗤——”
金刃破空的锐响里,源新突然矮身,右眼中的金色沙漏同时将掌控拧到了极致。
时间被硬生生拽住了1.5秒。
这1.5秒里,江野的动作僵在半空,银白刃光悬在源新头顶三寸,刃风冻成了实质,能看清刃口倒映的自己的脸。源新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没有后退,反而借着这凝滞的瞬间拧身、沉肩,左臂肌肉贲张如铁,竟迎着金刃撞了上去——他赌的是江野这一击的重心在手腕,而非刀刃最锐处。
“当!”
骨节发出的脆响像琴弦绷到极致。源新的手肘撞上金刃侧面,剧痛顺着手臂炸开,半边身子瞬间麻痹,仿佛有无数碎玻璃在血管里滚。但他借着这反震之力已欺近江野身前,右手成拳,带着未散的兽化劲风直取对方心口。
江野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竟弃了金刃的势,左手成掌拍来,掌风里带着金系特有的厚重,精准地撞在源新拳面。两股力道相撞,源新被震得后退三步,喉头涌上腥甜,而江野的金刃已借势回撩,银白刃口擦着他的咽喉掠过,带起串血珠,溅在光纹上,晕开细小的红。
“停。”
江野收刃时,源新的手肘已红得发紫,像块烧红的铁,手腕上还淌着被刃风割破的血。他看着源新眼底未褪的血红,又瞥了眼对方微微颤抖的拳头——那上面沾着自己的掌印,带着股野性的冲撞力,不像阴系修士该有的力道。
“你刚才用的不是阴系。”江野的声音很沉,像碾过碎石的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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