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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定庙风波

小说:

恶女她恃宠行凶

作者:

醍醐味

分类:

穿越架空

定州城中难得安生了两日。

谢晦已收到了画师的来信,第一版模子已经刻好,不过黑市那边还要再观望两日。

客栈外面的马车上,候着李兰畹与于虞。烧掉信件,谢晦已披上氅衣走出门外。

年关将至,今日她们要去定庙祈福,这里供奉着鱼仙,据说是定州百姓捕捞上来的第一条绥鱼,象征着丰收与家宅安宁。

按照定州习俗,小年前一日,将自己的心愿写在信笺上,封入一盏莲花灯,随后将莲花放在定庙的水缸中,倘若心愿能成,便在花瓣处浮现一个“是”,倘若不成便是“否”。

如果能成的话,就让心愿随波逐流,放入溪流之中汇入绥江,随遇而安。如果不能成,就要捞起莲花,丢进香炉之中焚烧殆尽。

下了马车,她们换上了进入定庙的船。沿水道而上,不少莲花灯从船边经过,颜色各异,大小不等。

“不是统一的样式吗?”李兰畹颇感惊奇。

于虞笑着解释道:“绥江以南的民风大多如此,讲的是一个随心所欲。定庙里的莲花灯会有很多种类的,你们莫要挑花了眼。”

谢晦已看着旁边的莲花灯说:“我们都是没来过定庙的,怕是要一口气买好几盏灯。放走一盏,再留下几盏做纪念。”

“姐姐提醒我了,”李兰畹笑了起来,“原本我还担心,好不容易挑了一盏合心意的莲花灯,若是愿望不成怎么办。这下好了,我去买上十个八个合心意的,总会有成功流走的那一盏。”

定庙门口的法物流通处排起了长队。

趁着排队,于虞为她们讲解道:“我们进去了先上香。向四周祭拜,算是跟神仙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听见你的心愿。做完这些,再去买自己的信笺跟莲花灯。”

两人应和着,排到自己时,取了三支香火。

谢晦已也不知为自己求什么,就照猫画虎拜了拜,随手插在香炉中。抽开手的那一刹那,香灰掉了一截,正好烫在她的手背上。

“嘶。”

谢晦已捂着手走远了些,又听身旁一位妇人温声说道:“手得香,是好兆头。姑娘不必过于忧心。”

谢晦已转过头,客气回应道:“多谢夫人提点。”

然而她连愿都没许,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兆头。

李兰畹拿着手中的两盏莲花灯,比对了半天,最终放在谢晦已眼前,“姐姐,黄色的信笺配什么颜色的莲花灯好看?”

谢晦已正掂量着手里那盏巨大无比的粉色莲花灯,听见她的问题后回过了头。

“两盏都是蓝色的,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李兰畹一手提着一个给她看,“这一盏是重瓣的,这一盏是单瓣的。”

对此,谢晦已也没什么头绪,“你第一眼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吧,能让你第一个拿起来的,一定有它的道理。”

李兰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瞧清谢晦已手中的莲花灯时,她不禁揶揄了一句:“姐姐这是想求姻缘顺遂?你对兄长竟是如此情根深种吗?”

“什么?”

谢晦已手上一顿,将莲花底座拿了起来,又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墙上写着粉色对应着姻缘。

“这不成,”谢晦已连连摇头,将看上的莲花灯放了回去,又对李兰畹询问道,“你手里的蓝色是求什么的?”

“是功名,我读书太慢了,虽然我走不得科举,但借一下这份寓意应该是可以的。姐姐,那盏莲花灯你拿都拿起来了,这就是缘分啊,放回去多可惜。”李兰畹说。

“姻缘是求旁人跟我自己绑在一块,若是心意相通倒还好,若是强扭的瓜,求来也只会给自己添堵,倒不如顺其自然。”

谢晦已答道,随即挑了一盏红色的灯,“平安是福,就它了。”

李兰畹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担忧,“姐姐跟兄长可是强扭的瓜?”

谢晦已朝她坦然一笑,“倒也不是,倘若不是看他顺眼,我怎么会跟他在一块?”

她敏锐地觉察到李兰畹有话要说,于是追问道:“怎么了?你平时不会过问这些事情的。”

李兰畹四下打量,见身边没有李灵濯派来的暗卫,悄声与谢晦已说道:“姐姐,我说了这件事情你可不要生气。”

“你说。”谢晦已道。

“前些时日兄长进城捉人,捉的是青州案牵扯到的官员。其中有一人很特殊,是安定侯宠妾的兄长,我瞧那人为了赎罪,献了自己另一个妹妹给兄长,说是要帮兄长搭线,叫他与安定侯做连襟。”

李兰畹将憋在心中多日的秘密一吐为快,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又继续说道:

“兄长没答应,不过他们男人纳不纳妾向来没个准,我真替姐姐感到担忧。我们才刚出青州,就像挑选莲花灯一样,日后未必不会遇见比他更好的男子。所以姐姐待兄长真心与否不重要,莫要伤到自己便是。”

望着李兰畹真挚的目光,谢晦已伸手将她紧紧挽住,“这些话你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吧?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我说?”

“是。平日里总看见他待在你身边,我想单独找你都难。”

说这话时,李兰畹的语气略带抱怨,“青州好歹还有个山谷让他忙半个月呢,怎么到了定州他就赖在你身边不走了呢?”

谢晦已哑然失笑:“你说的什么话?好歹也是你兄长。不过,你若是想来找我,我随时都会为你腾出时间。既是让你叫了一声姐姐,你便是我重要的家人,所以这些话不要憋在心里。”

听着谢晦已发自肺腑的话,李兰畹内心的阴郁一扫而空,又继续追问道:“那对于兄长,姐姐日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顺其自然吧。”

谢晦已实诚地摇了摇头,“投缘的话做个伴也没什么不好的,京城还远,与人同行总比我一人赶路安全。我没什么牵挂,半路有事耽搁就此别过,也不是没可能。”

闻言,李兰畹稍许放下心来,“姐姐能快乐就好。你知道的,比起兄长,我更拿他当姐夫看待。”

“那我也跟你说个事情,”谢晦已狡黠一笑,“这件事情你兄长与我说过。”

“什么啊?”李兰畹顿觉尴尬至极,“你明明知道,还纵着我说东说西?”

谢晦已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我想让我的大功臣多多替我操心,这样我才有理由带你去吃绥鱼。”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跟兄长朝夕相处的人是你,帮他处理公务的也是你,我见不得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李兰畹说。

“那我再与你透露一件事,”谢晦已扫视四周,随后压低了声音,“你可曾听说过瘦马?”

“来定州后听说过,官员不得狎妓,却有人专门培养一些女子,以供他们收为姬妾。”

李兰畹刚说完,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姐姐,难道说那宠妾,还有要献给兄长的是……”

谢晦已微微颔首:“甚至还是青州出身。你有想到什么吗?”

闻言,李兰畹瞳孔骤缩,指尖死死攥住谢晦已的衣袖:“青州?一桩青州案竟能牵出这么多人?这些年来,他们到底买卖了多少人口?”

她喉间发紧,压低声音咬牙道:“那狗东西分明是想拖兄长下水。用‘瘦马’做筹码,等把柄落定,兄长就只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定州鱼龙混杂,又有安定侯坐镇。你行走在外,处境只怕比我更危险。”谢晦已攥住李兰畹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着,“那伙人在你兄长处吃了闭门羹,难保不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

“那我就再买一盏莲花灯,咒也要咒死他们。”

说罢,李兰畹颇为气愤地拿起那盏单瓣莲花灯,转身去了水道旁边。

谢晦已注视着她的身影,忽然欣慰一笑。

李兰畹颇有锐气,却惯于逆来顺受,面对府中诸事,她都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仰仗于权威的人,如今不知不觉间有了自己的主张,或许这就是在于夫子身边求学的意义吧。

日头渐升,定庙中的人更多了。

于虞将自己的莲花灯放入庙里巨大无比的水缸中,静置了一会儿,耐心地等待字迹浮现。

“要等结果了,于夫子紧张吗?”谢晦已走了过来。

于虞双手合十,目光格外虔诚,“有些,毕竟我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谢小姐呢?已经写完了问题吗?”

谢晦已摇了摇头,“我还没有。也许是我的问题太多了,一时间想不起来先写上哪一个。”

于虞温声劝慰道:“静下心来,万事都会有一个轻重缓急。”

谢晦已不禁看了一眼天色。

想起方才被香灰烫到了手背,她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我们会顺利抵达京城吗?”

她吹干了墨迹,将信笺折好放在莲花灯里,又将其放在刻有莲花宝瓶纹的铜缸之中。

不多时,莲花灯显现了一个字,“否”。

谢晦已抿了抿嘴,将莲花灯从水中捞起,随手丢进了一旁的香炉之中。

再转过身时,她看见了一脸凝重的于虞,还有面露喜色的李兰畹。

“于夫子的结果也不理想吗?”谢晦已询问道。

于虞叹息了一声,随后摇摇头,“是一个肯定的答复,所以我感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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