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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青出于蓝

小说:

恶女她恃宠行凶

作者:

醍醐味

分类:

穿越架空

在侯府仆从的引领下,谢晦已带舞姬进了一处闲置的厢房,随后从仆从的手中接过一套干净的衣物。

临关门前,谢晦已阴沉着脸,对他们恶狠狠地说道:“无论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许进来。”

大门紧闭,舞姬局促不安地站在房内中央,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搁。

“谢小姐也是青州人?”她试图以讨好的口吻发问。

谢晦已扫了她一眼,从旁扯过屏风,将衣物搭在上方后,踱步至屏风背面的官帽椅上。

“天凉,屋里也没个炭火,你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是。”舞姬心中忐忑不安,却还是乖顺地接过衣物,走到屏风后窸窸窣窣地换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定州?”谢晦已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这会儿再次说起了青州话。

“两年前。”舞姬回答道。

“又是两年前,”谢晦已的声音顿了顿,尾音带着一抹嘲讽的轻笑,“你的家人也被青州案波及了吗?”

舞姬默然不语。

“我几日前听李大人说,钱夫人的兄长有意献上一名美人,那个人不是你吧?”

谢晦已似乎在闲话家常,语调轻松,“打发掉一个,又来一个,是应该说青州多美人,还是该说,侯府对青州美人情有独钟?”

舞姬欲言又止,终是保持了沉默。

“你家住在哪里?”谢晦已又问。

“弄福。”舞姬答道。

“哦,那倒是离我家不远,怪不得你能听懂我的话。你还有相识的人在侯府吗?”

“没有。”舞姬说。

谢晦已笑了笑:“那你认识陶昕吗?”

舞姬浑身一颤,不顾衣带未束,绕过屏风,快步行至谢晦已面前。

“谢小姐说谁?”她瞪大了双眼。

谢晦已打量着她的神情,不答反问:“你把她藏了起来,自己却被抓到定州。你有没有后悔过?”

舞姬的嘴唇微微颤抖,一手死死攥着屏风,“你为什么认识陶昕?”

可仅仅是将这个问题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她顺着屏风瘫坐在地,绝望地捂住自己的嘴,泪珠断了线似的,落在她刚刚更换的衣裙上。

“陶昕也不在人世了吗?”

谢晦已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她逃到了亲戚家里,但她从未暴露过山谷里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追杀她。在这一点上,你们成功了。”

“那她为什么没来寻我?”

舞姬转头看向谢晦已,恼怒而又压抑地啜泣着,“我们明明约定好了,她为什么不来救我?我等了她两年,哪怕是送封信过来呢?”

谢晦已静静地看着她,未发一词。

舞姬反应过来,赶忙跪伏在谢晦已脚边,低声哀求道:“谢小姐,求求您告诉我吧,您是唯一清楚来龙去脉的人了,我愿用我所知道的一切来交换。”

“青州一案,安定侯府究竟涉足多深?”谢晦已面色平静。

舞姬迟疑地缩回了手,改为恭顺地跪在谢晦已面前,“谢小姐,安定侯并非唯一涉足青州案的人,定州府上下都有问题,只是……或许他们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哦?”谢晦已略显惊讶。

“青州案祸害了许多女子,那些资质上乘者,会被卖到天南海北。可定州瘦马一事,实际上是由安定侯牵头的。是他在不遗余力地培养我们。”

舞姬抬头看着她,缓缓道出原委。

“那些被送往定州各府的女子,实际上充当了侯爷的眼线,这也是为何侯爷景明元年才来定州,如今却能做到一手遮天。”

谢晦已不禁询问道:“那位钱夫人与你们是一样的出身,我听说她风头正盛,如今又是什么立场?”

听见这个名字,舞姬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钱夫人绝非善类,她之所以得宠,是因为她愿意成为定安侯的活招牌,随侯爷四处拜访做客,供那些达官贵人享乐。她那个兄长也是伪造的身份,不过是替安定侯跑腿的,关键时刻能顶罪。

“钱夫人能说会道,常常哄着其他姐妹跳入火坑。更因为她是侯府宠妾,私下里,她会哄骗那些风尘女子买她编写的心得册子,教她们如何套牢男人的心。”

说到这里,舞姬又是一声咒骂,“那些可怜人做起了美梦,明明早就伤了根本,却被怂恿着,不顾身体安危也要借腹上位。册子是假的,必孕的方子也是假的,名贵的药材拐了八个弯,最终入的还是钱夫人的口袋,她当真是丧尽天良。”

听完舞姬的话,谢晦已依旧心有疑虑,“你如此恨他,今夜却依旧替他做事,可是有什么把柄被侯府捏着?你们所有人都有把柄在吗?”

“自然是有的,”舞姬惨然一笑,眼眶瞬间红了,“起初是亲人的性命。我们那时年岁不大,又都很天真,以为只要听话,被抓到山谷的亲人就能平平安安。”

说着说着,她声音哽咽,指甲不觉间早已深深掐进掌心,“青州案传出来我们才知道,他们早就不在了。所以,安定侯改用画像来威胁我们,就是那种不着一丝的画像。

“不听话的人,夫家会收到这种东西,大街小巷也会贴上这种东西。况且这还不算完,安定侯向来主张物尽其用,他说我们死后也会是艳鬼,不去配冥婚实在可惜。与孤魂野鬼锁在一起,永世不得超生,再也见不到亲人……这对我们来说,比死还可怕。”

言及于此,似是紧绷着的那一根弦终于断了,她忽然掩面大哭起来,“谢小姐,我知道鬼神之说不可轻信,可是我好想他们,哪怕在黄泉路上见一面也好啊……”

谢晦已面色凝重,轻轻叹了口气:“若有法子,谁愿意屈于人下?难怪这一带冥婚成风,原来是有安定侯在背后默许。既能借冥婚敛财,又能用此事要挟你们,真是一箭双雕。”

她顿了顿,伸手轻拍舞姬的肩膀,斟酌着语气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舞姬神色怔忡地看着她。听完了陶昕的病情与结局,又听到了谢晦已的温言安抚:

“陶昕很记挂你,苗蓝,她到死也不知晓你在定州。两年的惶惶度日,让她忧思过甚,心疾也愈发严重。她很愧疚,恨自己无用,恨自己走得太慢,恨自己病骨卧榻如囚鸟,更恨自己长睡不醒,但她从未放弃等你。”

谢晦已拨开苗蓝额前凌乱的发丝,对她轻轻说道:“出去后,你去看看她吧。她就在定州南面的山上,你抬头看得见的。”

苗蓝神情恍惚地抬起头。仿佛被抽空了知觉,她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只喃喃重复:

“定州南面的山……南面的山……”

随即,她将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每一下都震得地面轻响。

“多谢,多谢……”

“你这是做什么?”谢晦已急忙将她拽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

“谢小姐能让陶昕入土为安,这份大恩,苗蓝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偿还。”她跪伏在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唯有肩膀仍在剧烈颤抖。

“谢小姐,求您留下我,我愿意成为您对付安定侯的棋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谢晦已再次伸手去扶她,觉察到她额头上的伤口后,改为掏出帕子为她轻轻擦拭,“你不怕安定侯捏着你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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