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真不错,脆脆的。”
罗文手里捏着一片锅巴,嚼得不亦乐乎。
锅巴和先前做辣条的豆皮和腐竹口感完全不同,相比之下很硬,虽用的是同一套香料的配方调味,但滋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并且刚刚余小满也简单解说了一下,里面的大米在煮好后加了酱油和香料调味,还用鸡蛋和面粉做了粘合。
虽硬但不硌牙,越嚼越香。
罗文下了结论:“很适合下酒。”
说到下酒,他又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多关心一句。
“你昨日回去之后,没有出什么事吧?”
宿醉的感觉可不好受,他虽不常喝酒,但却也是实实在在是体验过了的。
就余小满昨夜那个状态,估计是跑不掉的。
而且她昨晚说的那番话,也实在是太过于超前了,甚至叫人觉得有些陌生。
余小满正忙着把叠好的油纸插进竹筒里,方便一会拿取。
看起来倒是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她闻言头也没抬,直接:“自是没有!”
这话八成是有嘴硬的成分,罗文一点也不信。
刚好唐瑛端着豆皮过来,罗文便喊了一声“唐姐”,又问了一遍。
“是没什么,自己走回来的,自己洗漱更衣甚至备菜了。”唐瑛放下手里的东西,思索了一下:“非说要有什么,小满昨夜给大黄喂饭的时候……”
“姐!”
余小满企图出声制止,却也无济于事。
“昨夜带回来的米酒少了半壶,大黄现在还在后院睡觉呢。我刚去请了隔壁懂医术的孙老爷子来看了下,说大黄这是喝醉了,给它灌了一大壶水。”
罗文满眼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低头不愿面对的余小满,随即大笑出声。
“你和狗一起喝酒?!”
罗文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余小满一手揽着狗,一手拿着杯盏,喝得脸颊绯红,还要抬手去和狗碰杯。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就止不住想笑。
余小满耳尖绯红一片,辩解道:“没有!是我夜里口渴了起来喝水,给大黄加水的时候倒错了!”
她当然是知道狗不能喝酒的。
但架不住人当时实在不清醒,大黄又呜啊呜啊的在旁边嘤嘤催促。
还好狗没什么事!
天知道她早上出门看见大黄吐着舌头瘫倒在院子里的时候,吓得人都差点窜到屋脊上了,若不是唐瑛拦着,她都要冲上前去给大黄做心肺复苏了。
虽说是虚惊一场,没有闯下大祸。
人也没有头疼,依旧神清气爽的,但莫名其妙断片的体验也真的不好。
余小满暗下决心,再也不轻易喝酒了。
罗文要了两袋锅巴,那嘴角就根本就没有下来过。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余小满,一直绷着一张脸,任由罗文连哄带骗也不多说一句话。
显然是记不清昨晚的事了,怕说多错多,干脆一句不说。
好不容易送走了罗文,本以为能安稳提前准备上一些腐竹和豆皮,谁曾想一抬头,又是一个熟客。
“诶,今日上新吃食了啊。”
是那个曾经在铺子里喝香片豆浆喝到眼眶通红的壮汉。
他今日倒是没再穿平日里的那身短褂,一身圆领袍被他一身的肌肉撑得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却也是十分的有精神。
“刘田大哥来了啊!”余小满笑着招呼:“今日穿得可真板正啊!”
刘田憨厚地笑了笑:“我打算回家一趟,看看我娘。”
“这是好事啊!”
刘田有陆陆续续和余小满说过他家的情况,他老家是在颍州一带。
父亲离世后不久,兄长就娶亲了。
嫂嫂是当地秀才家的女儿,成亲后,曾三番五次、明里暗里的提了分家的事情。
摆明了是不想和他这个小叔子一起过日子。
刘田为人朴实憨厚,他不愿让兄长为难,再三确定兄长嫂嫂会照顾好娘亲后,便只身一人来到京城做工谋生了。
这一晃也有将近两年没有回去了。
“来,这锅巴不受潮,能放个几日的,你拿着路上吃。”
余小满装了满满一大兜的锅巴,就要塞给刘田。
刘田肉眼可见地惊慌失措了一瞬,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满姑娘,开门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啊!”
俩人又开始你来我往地推搡了起来,最后是谁也没有拦住谁,以刘田往钱匣子里放了钱,余小满给刘田多装了一包锅巴而告终。
刘田走时是一步三回头,还给余小满承诺,说等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老家的特产。
黢黑的脸上,笑意直达眼底,发自内心。
余小满倚着门框,目送着刘田的背影消失在石拱桥的另一端。
“姐,你说……”
余小满若有所思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我娘了呢?”
回应她的是一声脆响。
余小满一惊,忙直起身来回头。
只见唐瑛摊开的那只手正微微颤抖着,她凝视着地面的碎成几块的瓷碗。
“别动别动!”
余小满忙喊着“别动”,快步跑去了后院,取来了扫帚。
确保细碎的瓷片都被清扫干净后,她才松了口气。
唐瑛这才回过神似的,颤抖的手指垂在身侧。
“小满,娘……你娘已经不在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小心翼翼的,吹拂过落花残雪,却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这个答案完全在余小满的意料之中,但亲耳听到的时候,又觉得有些怅然。
“等空闲下来了,带我去祭拜一下她吧。”
余小满抬手捂住胸口。
虽说没有任何记忆,当她总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是一个很好很伟大的女人。
要不然为何只是提起“娘”这个字,心口便会发暖发烫。
唐瑛怔了良久,而后才应了一声。
“好!”
——
大黄好像赖在铺子后院了。
傍晚又下起了雨,余小满在屋檐下洗碗,大黄就蹲在旁边甩尾巴。
“睡醒了也吃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已经负责了吗?”
余小满嘟囔了两句,用湿哒哒的手揉了揉大黄的脑袋。
大黄眯着眼睛,任由余小满扒拉他的耳朵,稳如泰山。
“世上有几条狗醉过酒的,回春堂治病人还要留人过夜观察呢。就留大黄几天吧,不然它出了这个院门,要是哪不舒服了,还真就长嘴了也说不清了。”
唐瑛拌好了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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