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贺千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她俯身贴近屏幕，认真的看来看去：“谁啊，怎么感觉有点像明斯薇呢？”
高一些的是柳燃无疑。她戴了帽子，帽檐压的有些低，从监控的角度来看，上半张脸被帽檐完全挡住。而本该露出下半张脸的地方，是一个短发女人的脑袋。明斯薇向前倾身，乍一看像一对颁奖典礼后在无人走廊偷偷接吻的地下恋艺人。
明斯予熄掉屏幕。手机屏幕上映出贺千戈吃到瓜兴奋的脸。
“你家小狼性格这么好的嘛，谁都能和她玩。”
“是啊，性格很棒。”
明斯予面色铁青。贺千戈竖起耳朵，竟从这句话里听出磨牙吮血要吃人的意思。
明斯予给齐蓁打电话。
指尖泛出凉意，像是要把屏幕按碎。
明斯予心里窜起一团冰凉的火，还真是区别对待啊。明斯薇靠这么近都不反抗，如果换做是她，柳燃估计已经冷眼瞪着她戒备的躲起来了。对她避之不及，对明斯薇就充满服务意识予取予求了。
这几日柳燃和齐蓁轻言细语，面对她不是咒骂就是控诉。好像柳燃对所有人都很好，只对她又臭又硬。
明明她才是柳燃唯一的主人，柳燃最该学会讨好的应该是她才对。要不是柳燃的毛茸茸摸起来确实很爽很有效，她还想再继续用下去，明斯予甚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改吃素慈悲为怀了，居然这样还没把柳燃处理掉，再这样下去，柳燃都快骑到她脖子上了。
现在都敢在她的房子里，脖子上系着她亲手套上的项圈，和她厌恶的人亲密互动。
明斯薇亲柳燃了吗？她们靠这么近都干了什么？这是她刚巧看到的，她没看到的那些呢？
退出监控前，最后闪过的画面似乎是明斯薇朝柳燃伸出了手。那条手臂细白柔软，被柳燃的雾灰连衣裙衬得格外刺眼。
哦对，柳燃身上穿的还是她给的衣服。
等待电话接通的几秒，明斯予脑子里已经超新星爆炸般酝酿了一场毁灭计划。
贺千戈嗅到空气中化工厂火灾前的危险气息。明斯予不喜欢明斯薇的事从来不加掩饰，但凡和她熟一点的人都知道。但明斯予再讨厌明斯薇又如何，归根结底是一家子的人，她不会真的把明斯薇怎么样。
所以明斯予要是真的生气，最后遭殃的只会是柳燃。
贺千戈默默提前为柳燃点了支蜡。
电话接通。
“让柳燃接电话。”
……
齐蓁递过来的电话可以说是间接拯救了柳燃。
她在握手和不握手之间纠结。她本心是不想和明斯薇有身体接触，可明斯薇又是个热情的好人，握手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值得犹豫的事……
柳燃忙对明斯薇抱歉的笑了一下，名正言顺的越过她去接手机。
“喂——”
“柳燃，你要是敢让她碰你，我保证会把你被她碰过的地方切下来做成标本捐赠给帝国医学院。”
明斯予阴冷到极点的话语如同冰川下的暗河，流淌过柳燃耳边。耳朵像是在刺骨的暴雪中被人用失温的手狠狠拧了一下，她下意识将电话移远了点儿。
明斯予废话不多说，威胁完就干脆利落的挂断。
握着手机，柳燃先是怔怔的看了几眼，随后委屈扑面而来，紧接着又化成噌噌冒火的愤怒。
明斯予凭什么要这么说她？她干什么了要被这样恐吓？
而且是当着明斯薇的面，把她当成一个物件宣示主权。她好不容易被一个人当成正常人对待，明斯予就重新一脚将她踩回泥里。
因为离得近，房子安静，明斯薇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好似早已习惯明斯予的这种方式。和柳燃拉开一段距离。
“既然阿予姐姐不高兴，那我就不在这儿继续待了。阿燃，今天很高兴见到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未来可以成为朋友。”
柳燃握紧了拳头，因为情绪翻涌而微微颤抖。
她不知该如何回复明斯薇。她没有交友的权力和自由。
明斯薇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往门口走，经过沙发时停了几秒，手抚摸着沙发靠垫，目光却是看着在角落里黯然垂着头的柳燃。
嘴角绽开意味不明的笑容：“阿予姐姐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齐蓁跟在明斯薇身后一块儿出门，过了几分钟才回来。回来之后对柳燃解释：“大小姐瞧不上斯薇薇小姐很久了，态度一直都这样，发脾气属实正常。平时她也不看监控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斯薇小姐请我转告你，今天是她忘了大小姐的规矩，才惹得大小姐生气，让我代她向你道歉。”
“明总的规矩是什么？”
齐蓁表情有点尴尬：“大小姐特别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她认为那是侵犯了她的所有权。”
柳燃点点头：“我知道了。”
……
“斯斯，才下午四点，你这么早就下班？”贺千戈看好戏，“回去捉你妹妹和你家小狼的奸啊。其实可能只是靠的比较近，你平时玩小狼的时候靠的不比这还近，都零距离了吧。”
明斯予冷淡的说：“我只对她的毛毛感兴趣。”
贺千戈奇怪道：“那你这么大动静干嘛，你不知道你刚才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跟要把人家撕碎嚼巴嚼巴吞下去一样，别这么在意好嘛。既然只喜欢人家的毛毛，那保证她的毛毛只给你摸不就好了，你妹妹没这么大胆子上手。我生日我姐送了我一辆限量超跑还有个热带小岛，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
“你在我办公室坐一天了，要是真这么闲就去帮我挑点好剧本。”明斯予打断她，“走了。”
直到车子停到地下车库，明斯予才冷静下来。
她思考着贺千戈说的话。
在意柳燃……她是在意柳燃么？
柳燃还没到让她在意的程度。她只不过是接受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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