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世代簪缨,梁国公的父亲温直曾是先帝的老师,担任过太子太师,先帝对温直敬重有加。麒泰二十二年,温直去世,享年六十,先帝追封其为南义王,赐葬孟山,允许配享太庙。
长子子温裕,进封光禄寺卿,进爵为梁国公。只是沈年掌权后,官职被罢免,如今是个无实权的国公。
温裕有三子二女,嫡长子温桥参封勇德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嫡次子温径寒任吏部尚书;三子温江易任大理寺卿。
嫡女温慧,贤良淑德,已嫁入钟王府,成为世子妃。而庶女温雨则还待字闺中,她的母亲并不受宠,原先是国公夫人的婢女,使了手段怀上了温雨。
温家在朝中一向是反沈年党,只是家世过于显赫,在朝势力盘根错节,沈年不好快刀斩乱麻,只能渐渐独揽大权。毕竟如今的大周还是姓宣,并不姓沈,太后也不容许沈家夺了大周江山,母族势力虽弱小,却也能抵挡一时。
而温径寒是温家耀眼的存在。
他从小便能文善武,既博览经史,也武艺不凡。满腹经纶,才二十岁便成为了六部尚书之首,可见惊才绝艳,一张清霜雪玉般的容姿引得洛阳高门闺阁女子纷纷动心,仿佛天上仙。只是,他似乎对嫁娶之事毫不上心,弱冠之年也未听说有妻妾,一心只在大周的江山社稷上。
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天纵奇才呀。
纪明韫出了甘清宫后,何公公哭丧着脸问道:“陛下心情如何?”
“尚好,陛下并未发怒。”
“那就好那就好。”何公公长舒了一口气,接着问,“陛下让你留下做甚么了?”
纪明韫如实地将情况说出,何公公听后沉思了一会,便让她先回去了。
谁知,太后的轿辇迎面而来。
纪明韫和众人皆跪下拜见太后。
太后并未从轿辇上下来,声音却从帘子后面传来,“皇帝可在?”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上平日里最是闲不住,上完朝后,总爱去御花园闲逛,要么就是听听曲,总之不会安分地待在甘清宫。
太后这次来是听闻皇帝在宫殿,才打算来叙叙母子情。
“回太后娘娘,皇上与温尚书在殿内。”
“哦?温径寒?他怎么来了?”太后似乎很惊讶,片刻静默无声。
“奴才也不知……”
“罢了,哀家先回去吧。”太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倦。
宫人们抬起轿辇往慈嘉宫去了。
太后走后,纪明韫看着轿辇久久不能回神。
太后刘氏曾是母亲的闺中好友,自从纪家落难后,太后再也没过问半分。
那一夜之间,昔日曾有交情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似乎来看一眼都会被指认是同党,世间人情冷暖,纪明韫过早地体会到了。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这皇宫如此之大,能容身的不过只有尚衣局的方寸之地。
纪明韫叹了口气,眼眶隐着泪,一路走向了尚衣局附近的草丛里。
这里有一梅花树,虽孤零零的独自生长,花儿却开的娇艳,细闻有梅花的淡淡幽香,树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白雪,红白相间是纪明韫最爱的样子。
她蹲下身,挖出了树底下的一个布包,布包已经破败不堪,可纪明韫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里面有一张字条。
“莫畏,清者自清。”
没有署名,字迹刚劲有力,看得出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是那夜纪家落难时,兄长趁乱偷偷塞给她的。
兄长是少年英才,才华横溢,待人谦逊有礼,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极好的,那夜她看到了禁卫军将家中男子拖走,兄长在她面前露出悲伤的表情,对她说,阿韫,大哥舍不得你。
这句话经常会出现在梦的深处。
忆起往事,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晚好似天崩地裂,震的纪明韫头疼欲裂。
“纪明韫。”沉稳低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纪明韫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温径寒略带关心的脸。
他穿着绯色官服,这样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到显得凌厉。
她正要行礼,被温径寒一把拉住,“不必行礼,你随我来,我有事问你。”
纪明韫把字条放入布包中,重新将布包埋起来,然后跟着温径寒来到了宫门外的马车上。
“纪明韫,你可是纪峥之女?”
“是。”
“刚才你……”
“奴婢看见了兄长留下来的字条,想到五年前的事,一时情难自抑。”
“纪遥才高八斗,纪家的事实在是可惜。”温径寒神情凝重,“当年之事必有隐情,纪老先生任户部尚书时,天下清平,百姓悦服,怎会玩忽职守?”
纪明韫一直相信,祖父不会做如此祸乱朝纲之事。
良久,温径寒道:“本官想重审当年纪家之事,你可愿为助本官一臂之力?”
纪明韫震惊地与温径寒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神坚定,好似山上松柏,让人不由得选择去相信他。
“本官知道,你一直希望能帮助纪家冤情昭雪,所以,本官想让你来温府,拨云见日,查清当年冤屈。
这个消息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这么多年,她以为纪家的事只能这么不了了之,结果今日,有人告诉她,纪家当年之事有机会申冤。
这是天大的喜讯。
纪明韫一时动容,“奴婢愿意,谢温大人玉成之恩!”
“好,那等过了除夕,本官派人接你来温府。”
纪明韫很是喜悦,清秀的小脸如莹玉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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