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的熹微从窗缝漫进来时,我发现自己窝在魏云弥的怀里,昏沉脑袋因宿醉涨得发疼,堪比发了场高烧。
“嘶——”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察觉魏云弥的手探入睡衣下摆,牢牢拢着我的胸,膝盖抵进腿心,轻轻碾磨最敏感的地方。
这般亲密的姿势,让我耳根发烫。
昨夜那些旖旎画面如碎片般在脑海里拼凑:月光下的坦诚相待,肢体交缠的温度,像一场浸了水的梦,黏腻又潮湿。
昨夜吃完海鲜大餐,魏云弥提出要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快乐,不知从哪摸出了一瓶白葡萄酒。
略涩果香混着麦芽气,很快就放倒了两个没怎么粘过酒的“趴菜”。不记得谁先剖白心迹,只记得唇齿相贴时,酒气漫过鼻尖,她酡红的眼尾像火烧云晕开的水彩,艳得晃眼。
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洗澡。我醉得浑身发软,只想贴着她温热的身子,便鬼使神差地跟着进了浴室。
谁也没心思好好洗。我俩挤在浴缸里,借着酒意坦诚相贴,吻得又急又烫。。
两个半醉的少女,在氤氲水汽里互相打量。眼底藏着天真与狡黠,眉梢缠着的羞涩与欲望拧成矛盾体。
她把我往床上压时,即便醉了七分,我也隐约察觉事情要失控。她的吻带着微醺的酒气和某种迫切,烧得我也燃起陌生的渴望。
我闭上眼,酒精搅得脑海一片混沌。除了她唇舌在裸露皮肤上留下暧昧水渍,和那簇越烧越旺的火苗,整个人像被扔进漩涡漩涡,几乎没法思考。
当她的手指探入我的衣摆时,我偏头避开了她的唇。
“魏云弥……”我小声唤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嗯?”她抬头,迷离的眼神里闪着让我心颤的暗欲。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停。当真要走到那一步,才发觉内心千千万万次的预演,都是轻如鸿毛。
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
我盯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瓣,那双眼睛流淌着分明的爱、真诚的喜欢和不加掩饰的渴望,让我一时竟想不出来拒绝的话。
装醉?可是我本就醉着。假装清醒?那她清醒后会不会很尴尬?
“……什么?”她等不到后文,难耐地凑近我的唇上轻啄。
脑袋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霾,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不是说,‘等到了栖霞屿,要在我的每一根肋骨上都留下印记’吗?”
魏云弥眼里闪过一丝清明,那瞬间,她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而认真,我几乎都要以为她没醉,或是和我一样——假借酒意,任由意识沉沦在这场被爱意催燃的迷乱里。
下一秒,她掀开我的衣摆,对着肋骨又啃又嘬。用的是牙齿,不是往常吸草莓的力道,仿佛我是菜板上的一道肉肴。
“……”
她果然是醉了。
我大约也醉得不清,搂住她的肩愣愣地看着,还傻气地问:“好吃吗?”
“好吃,像排骨一样。”
魏云弥果然很喜欢我的骨头吧。
我的意识越来越弱,困意与酒意杂糅成团侵蚀意志。她啃得专注,时不时咂咂嘴,累了就凑过来啄我的唇,像要把啃到的“排骨”分我一半。
“好吃吗?”她问。
我点点头,在这场离奇的发酒疯里渐渐沉眠——直到此刻醒来。
肋骨和锁骨处还残留被齿尖碾磨过的隐痛,我小心翼翼地翻身,想挪开魏云弥的手,目光却猛地被她恬静的睡颜攫住。
晨光里,她的睫毛像两扇收拢的蝶翼,在颊边投下细密的阴影。唇瓣微张,呼吸均匀绵长。
那副模样让我忽然懂了,为何古人要用“海棠春睡”形容美人——魏云弥此刻的明艳,胜过任何刻意勾勒的画作。
我悄悄地移开她的手,想要起身,却措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拽回怀里。
“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都没睁开,手却精准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僵硬地点头,昨夜的片段像碎镜般在脑海里晃荡,零散又模糊,惹得耳根阵阵发烫。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窘迫,低笑着收紧手臂,把我往怀里又带了带。
“害羞了?”她的唇贴在我的后颈,温热的气息烫得我浑身一颤,“昨晚可是你先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澡的。”
我一怔——明明是她先提的,这是在试探我是否还记得昨夜的事?
“我、我喝醉了……”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却听见她笑得更欢。
“是啊,醉得连自己写了什么都忘了。”她忽然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是张照片:浴室镜子上,泡沫歪歪扭扭写着“繁郁喜欢魏云弥”。
我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那些在教室里不敢展示给她的字迹,竟然借着酒意抒发了出来。
我伸手想去抢手机,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删掉!”我红着脸扑过去,她却把手机举高,眼里盛满了狡黠。
“不删,这可是证据。”她歪着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证明某个小醉鬼昨晚有多可爱。”
我气恼地去挠她的腰,她笑着躲闪,我们像两个幼稚的孩子在床上打闹。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她发梢镀上金边,衬得她那双眉眼愈发灵动。
闹着闹着,她的动作突然停了。我抬头望进她的眼里,发现里面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繁郁。”她轻声唤我的名字,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昨晚……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认真。那些零碎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她滚烫的指尖,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双盛满欲望的眼睛。
“没有。”我小声说,别开视线,“就是……有点突然。”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颧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太急了。”
窗外的海浪声隐约传来,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我鼓起勇气抬头看她,发现她眼里满是懊恼和自责。
“魏云弥。”我主动握住她的手,“我没有不愿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她盯着我们交握的手,突然笑了,那个单边酒窝深深凹陷。
“嗯,我们有的是时间。”她凑近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反正栖霞屿是我们的,海也是我们的。”
这个吻纯洁得像清晨的露水,却让我心头一暖。我忽然明白,她给我的从来不是压力,而是无限的理解和包容。
就像潮汐追随着月亮,却从不急于淹没海岸。
上午的热浪像一层温热的薄纱,缓缓裹上身,我和魏云弥踏着如微波般蒸腾的热气前往老街。
老街藏在环岛路尽头,青石板路上爬满了三角梅的根须,砖缝间还嵌着细碎的贝壳。
糖画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琥珀色的糖液蜿蜒流转,很快凝成跃动的海浪,浪尖还蹲着只振翅的海鸥。
魏云弥抢着付钱,把糖画塞进我手里:“你看,像不像昨晚的浪?”
糖霜在舌尖化开时,我忽然想起她昨夜啃我肋骨时的模样——眉头微蹙,像是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忍不住笑出声。
她歪头看我,眼里的狡黠像飞吹浪翻:
“笑什么?难道在想昨晚的‘排骨’?”
“我没有!”我红着脸去捂她的嘴,却被她攥住手腕往巷子里带。
老巷深处有面爬满绿藤的墙,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她忽然低头,在我锁骨的牙印上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混着白茶香扫过皮肤。“还疼吗?”
“早不疼了。”
我小声说,却被她圈住腰按在墙上。这次她的吻很轻,像羽毛扫过,带着糖画的甜香。
“一、二、三……”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点我凸出的肋骨,每数过一根,就落下一个轻吻。
她的唇瓣温热柔软,像蝴蝶掠过般轻柔。我屏住呼吸,感受着她虔诚的触碰,心脏跳快要撞碎在胸腔里。
“魏云弥……”我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
数到第七根时,她突然停下,抬头望进我的眼睛:“繁郁,你对我来说,从来不只是骨感的美。”
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我的肋骨,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喜欢你的全部——你的倔强,你的敏感,你笑起来时眼角的浅纹,甚至是你害怕时蜷缩的样子。”
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望着她认真的眉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来她早看透了我所有的不安,却依然选择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瓦解我筑起的高墙。
“所以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们可以慢慢来。”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数肋骨’,好不好?”
我想起今早洗漱时,镜中皮肤上那串红梅似的吻痕,星星点点,像在无声诉说差点失控的荒唐。
风卷着三角梅的花瓣落在她发间,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准备”,或许从来都不是时间的问题。
就像海浪总会等到合适的时机漫过沙滩,有些心意,也会在彼此的包容里慢慢扎根。
我踮起脚,在她唇角回了个吻:“好啊。”
远处传来糖画师傅敲铜勺的叮当响,像在为这场未完待续的约定,轻轻打着节拍。
下午本是要去灯塔的,天却骤然变了脸。方才还像块透亮玻璃的苍穹,转瞬间就翻涌起重铅色的乌云,空气里的咸涩混着潮湿,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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