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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栖霞屿的月引潮汐

小说:

骨惑

作者:

降调曲与无名诗

分类:

穿越架空

暑假终于来了。

八月的风卷着暑气,也卷着我和魏云弥期待已久的栖霞屿之旅。

妈妈果然是不同意的。临行前,她的狐疑像根刺扎在我心里。她总念叨两个女孩单独出门不安全,更怕这笔开销让本就拮据的家雪上加霜。

好在魏云弥表现得落落大方,她说岛上有亲戚照应,费用也早就打点妥贴。我在一旁软磨硬泡,妈妈终究松了口,她反复叮嘱只能待三天,每晚还要打视频报备。

我揣着满心的雀跃答应得干脆,跟魏云弥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可当夜里,妈妈皲裂的手纸沾着唾沫,数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我。她一遍遍说着“注意安全”“玩归玩,别耽误学习”时,那些殷殷关切像潮水漫上来,我喉头发紧,眼眶热得发烫,竟生出难言的愧疚。

码头上,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吹乱了我好不容易留到肩的短发。

我盯着远处蔚蓝的海岸线,手心泌出薄汗。这是我第一次看海,第一次坐船,第一次……和她单独旅行。

魏云弥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她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上。

“紧张?”

我抿唇,没回答。

其实何止是紧张?

从看到这片海开始,我的心跳就没正常过。脑海里全是之前她在我耳边说的每句——“等到了栖霞屿,我要在你的每一根肋骨上都留下印记。”

现在,我们真的要出发了。

虽然魏云弥早就把行程安排得妥帖,但我还是会忍不住担心——怕自己不适应,怕给她添麻烦,甚至怕我们朝夕相处时,藏在默契下的问题会突然冒出来。

魏云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她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别怕,有我在。”

轮渡劈开雪白浪涛驶向栖霞屿,鸥鸟在头顶盘旋。我望着远处的海岸线,脑子里忍不住冒出课本上的知识——白天吹海风,海浪会侵蚀礁石地貌。

身后忽然一暖,魏云弥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将我牢牢固定在她与栏杆之间,胳膊勒得有点疼。

“繁郁——”她突然冲着海浪大喊,“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裹着湛蓝海浪撞进耳膜,又被海风吹散,飘向无垠寂辽的天际散漫的云。我的心跳快得要炸开,耳根烫得厉害。

“你疯了吗?”我手忙脚乱去捂她的嘴,却撞进她盛满笑意的眼里。

“怕什么?”她凑近,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把我的腰搂的更紧。

“这里不是又学校,没人认识我们。”

是啊,没人认识。

渡轮上的人皆是仅有一面之缘的过客,原来不用躲在教室后排传纸条时心惊胆战,不用在放学路上隔着半米距离假装疏远,不用在走廊里擦肩而过时假装不熟。

我们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亲近。

像真正的情侣那样,牵着手看潮起潮落、云雨巫山,就像被世界短暂遗忘,脱离原始的圈子与生活,共赴一场独属于我们的乌托邦。

我盯着远处翻涌的蓝,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隐秘的兴奋。小姐和淑姬奔向远方的原野时,是否也感受到这样的自由?

那种挣脱束缚的快乐,带着活着的实感——未知数的兴奋,藏着危险与极端,又裹着被庇佑的安心。

像是从琐碎的日子里猛地抽离,突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魏云弥一起逃离,大概是我循环往复的生活里,唯一的变数。

轮渡靠岸时,夕阳已经西沉。魏云弥家的海景房坐落在半山腰,纯白的建筑在暮色里像块浸了月光的玉,中格外醒目。

推开门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

整面落地窗外,是铺满晚霞的海平面,橘红与深蓝交织杂糅成一团,像被打翻的调色盘,顺着玻璃屋淌进来。

“喜欢吗?”魏云弥问。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这样的景色,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可以看到日出。”魏云弥牵着我的手走上二楼,我钉在原地。

“我们……一间房?”

“不然呢?你想分房睡?”

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虽然亲吻早已是寻常事,但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这完全是另一个层面的亲密,像是把藏在袖口里的秘密突然直白地摊在阳光下。

魏云弥被我的反应逗乐了,坏笑的凑近:“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僵在原地没动,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明明在电影院里、美术教室里都亲密过,可此刻,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我却莫名怯场了。

她身上的白茶香混着海风漫过来时,我红着脸推开她,拖着行李箱几乎是落荒而逃。

卧室里,我低头忙着给床铺换被单,魏云弥则收拾行李,衣架碰撞着发出轻响。

她总趁我不注意凑过来偷亲一口,看我耳根发红就笑得更欢,非要把我搂进怀里蹭半天。

这种日常的亲昵,比任何热烈的亲吻都更让令我心颤。就像温水慢慢漫过脚背,不知不觉就暖透了四肢百骸。

魏云弥忽然从衣架上拎起那套五一买的黑色比基尼,往身上比了比,还故意在我面前转了个圈,眼底盛着狡黠的笑。

“好看吗?”

我的脸瞬间熟透,伸手拽住泳衣那点可怜的布料,声音都在发颤:“不准穿这个出去……”

“为什么?”

“你说过……只穿给我一个人看的。”我咬着唇嘟囔,心底泛起点委屈。

一想到她姣好的身段要被旁人瞧去,心火就“腾”地烧起来,烧得指尖都发烫。

她偏要逗我,两手交叠着就往衣衫下摆探。我连忙扑上去扣住她的手,把她死死圈在怀里,像怕珍宝被抢走似的,生怕一松手她就真换了衣服出门。

“骗子……”我把脸埋在她颈窝,闷声说。

她歪头看我,眼睛笑成弯月牙,指尖轻轻刮了下我的脸颊:“怎么,吃醋了?”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生怕她真穿着这个出去——那么好的魏云弥,只能我一个人看。

“……繁郁。”

“嗯?”

“你现在真像只炸毛的小狗。”她笑着,指尖插进我的发里,轻轻揉了揉。

我被她逗得又羞又恼,正要反驳,却被她突然拉近,鼻尖相抵。她的呼吸带着薄荷的清凉,像海风一样拂过我的脸颊。

“放心,”她轻声说,声音里裹着笑意,还藏着点我读不懂的暗哑。

“这套泳衣,我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这句话像一簇火苗,从耳根一路烧到心底。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突然觉得,当她的小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魏云弥最终还是换了条轻盈浪漫的交叉绑带沙滩裙,让我惊讶的是,她竟也给我准备了一条。

浅蓝底色缀着小碎花,胸前有朵立体的布花,腰间系着珍珠链和蝴蝶结。

我捏着裙角站在镜子前,迟迟不敢穿。

镜子里的自己瘦得像是行走的骷髅,根根分明的肋骨堪比级级梯田,凹陷的腰腹仿佛被掏空,腿上的骨头尖锐得像要刺破皮肤。

暑假为了攒这次旅游的钱,我每天只喝白粥,没了魏云弥在学校变着法塞给我的面包和牛奶,身体早就空得像个轻飘飘的壳。

我望着镜中自己嶙峋的样子,再看看旁边青春饱满的魏云弥——皮肤泛着健康的粉白,曲线像被月光吻过的丘陵,而我像个从灾难里走出来的难民。

“……我还是换回来吧。”我伸手去解腰间的珍珠链,却被她拉住。

魏云弥的手覆在我手背上,稳稳拦住我的动作。她的眼神认真得近乎执拗:“别,很美。”

我咬着下唇,不敢抬头看镜中的自己。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突出的锁骨,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动作轻得怕碰碎了什么。

“繁郁,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现在的你像一幅水墨画。”

我愣住了,抬眼望她。“水墨画?”

“嗯。”她点头,手指细细描摹我瘦削的轮廓,“留白很多,但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不是那种浓墨重彩的油画,而是……让人看了就静下来的水墨。”

她的比喻让我眼眶一热。从来没人这样形容过我,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瘦得吓人的女孩,像根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可你……”我小声说,“你像幅油画。”

魏云弥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我们正好相配,不是吗?”

她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起来,在夕阳余晖里划出轻盈的弧线。“看,多漂亮。”

我望着镜中旋转的身影,忽然发现,原来穿上裙子的自己,也能这样轻盈。镜里我们交叠相立,一蓝一粉,像海与天落在镜面的倒影。

暮色中的海滩比想象中更动人。细软的沙粒钻进脚趾缝,带着白天攒下的余温。海浪一波接一波涌来,在岸边碎成雪白的泡沫,又悄悄退去。

魏云弥拉着我在沙滩上奔跑,笑声被海风吹得很轻,像要融进浪里。她的发丝飞扬,裙摆像蝴蝶翅膀般展开,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边。

“繁郁!”她突然停下,指着远处的海平线,“快看!”

我顺着她指尖望去,一轮红日正缓缓沉入海平面,将整片天空染成绚烂的橘红。云层被镶上金边,海面像被打翻的调色盘,从深蓝到金黄,晕开温柔的渐变。

“好美……”我轻声感叹。

魏云弥忽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她的呼吸拂过耳廓,混着海风的咸涩与她身上的甜香。

“不及你美。”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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