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季骁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画画。
幼儿园有一项常规作业:向家长讲述在园里的生活,往常,他要么讲给家庭老师,要么讲给管家或佣人。
但今早阮清池那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容忍”,让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想讲给她听。
在书房里做了许久心理建设,他终于鼓起勇气,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到主卧门口,小手扒着门框,探进半个脑袋。
“你能……和我一起完成家庭作业吗?”季骁小心翼翼问她,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
“不能。”阮清池眼都没睁,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转圜余地。
她刚接收完此界的大量规则常识,神识需要休憩消化,没空应付小孩子的琐事。
“……哦。”巨大的失望瞬间淹没了季骁,眼里的光熄灭了。
他沮丧地垂下小脑袋,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一步三回头,慢吞吞地挪回了书房。
他趴在桌子上,小脑袋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怎么睡得比他还早?是不舒服吗?一定是了!每次他生病,家庭医生和佣人都会让他早早睡觉,好好休息。
所以,她不是不肯陪他,她是生病了!
这个念头让季骁一扫阴霾,他努力回忆自己生病时佣人们的做法,然后蹬蹬蹬跑去接了一杯温水,两只小手紧紧捧着,小心翼翼地再次端到卧室,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身体不舒服,要多喝热水。”他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嗯。”阮清池依旧没睁眼,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慵懒的单音,算是听到了。
她没有喝他倒的水,季骁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他立刻想起家庭医生说过,生病的人需要绝对的安静休息,于是他踮着脚尖,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还细心地轻轻关上门。
回到书房,季骁想了想,拿出自己的电话手表,按住语音键,给季临川发消息:
“爸爸,你快点回来。”
“爸爸,她生病了。”
“爸爸,生病了会不开心,你今晚去她卧室,要哄她开心。”
虽然季骁没有明说“她”是谁,但季临川一看便知是阮清池。
阮清池生病了?
季临川坐在回濯月台的车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早上通电话时,她声音冷冽,字字带刺,中气十足地挂他电话,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不过是怕他追究白婉婉受伤和挂电话的事,以为装病就能让他心软?
拙劣的手段。
他冷漠地想,心底那丝因昨夜巴掌而起的异样感觉,似乎又被她这波操作压了下去。
***
季临川回到别墅时,夜色已深。
阮清池早已入睡,他先去看过熟睡的儿子,随即召来管家至书房。
“今天上午,夫人和白老师冲突的经过。”他言简意赅,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沉。
管家早有准备,立刻呈上平板,调出监控视频。
濯月台无处不在的高清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了花园里的一切,连对话都分毫可辨。
季临川沉默地看着视频。
阮清池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
按照她以往的行事逻辑,看到被赶走的白婉婉去而复返,应该立刻暴跳如雷,再次羞辱驱赶才对,在被拦住去路时,更该直接动手打骂。
但她没有。
她异常……稳定。
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话语极少,动作干脆,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残忍的冷静和居高临下的威慑,尤其最后那句警告,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浸入骨髓的寒意。
这很反常。
他不由联想到早上那通电话里,她提出离婚并要求他净身出户时的冷静口吻,那不是赌气,更像是一种……通知。
“夫人最近,可有异常?”他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管家。
“不是最近,是今天。”管家恭敬回答,措辞谨慎,“夫人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发过脾气。”她自动过滤了曲奇饼干和小少爷被拒绝的细节。
“今天?”季临川精准地捕捉到这个时间点。
“是,夫人今天还……与小少爷亲近了些,小少爷很高兴。”
季临川恍然,难怪季骁会认为她“生病”。
他心下冷笑,人的本性怎么可能一朝改变?这不过是她吸引他注意力的新把戏,用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试图让他产生好奇和探究欲?
“罢了。”季临川揉了揉眉心,只要季骁高兴,他倒不介意看看她这出新戏能演多久,“明早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有病早治,别传染给阿骁。”顿了顿,他又补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另外,明天问问阿骁,是否还喜欢白老师授课,若不喜欢,就换了吧。”
“是。”管家低头应下,心中暗忖,先生这反复的态度,果然还是因夫人。
***
一夜安眠,阮清池彻底吸收了现代社会的海量知识,对这个没有灵力却规则严密、物质极大丰富的世界产生了浓厚兴趣。
早餐后,张管家领着家庭医生前来,姿态比以往更加恭谨,几乎不敢抬头直视阮清池。
“夫人,”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汇报,“先生吩咐,让医生来为您检查一下身体。”她只敢陈述事实,转达命令,半个字多余的劝说都不敢有。
阮清池眼皮都未抬一下:“不看。”干脆地拒绝,随即下令,“备车,去星澜传媒。”
“是,夫人。”张管家立刻应声,半秒都不敢耽搁,迅速带着医生退下,仿佛慢一步都会惹来灾祸,还赶紧给季临川发信息汇报情况。
为了去原主工作的地方看看,阮清池在衣帽间精心挑选了一条意大利高定黑色吊带裙。
丝绸质地的布料在光线下流转着低调的奢华光泽,极致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秾丽有致的身段,后腰处心机的镂空设计,恰到好处地展露着优美的脊柱沟和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她将乌黑长发慵懒绾起,垂下几缕微卷碎发,瓷白肌肤在黑裙的映衬下,美得极具攻击性,宛如暗夜绽放的玫瑰,带着尖锐的刺。
果然,她一出现在星澜传媒大堂,便瞬间掠夺了所有视线,偷拍的照片火速流传至网络,再次引爆话题。
[阮清池这脸这身材,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可惜长了张嘴和脑子。]
[黑红也是红,她倒是深谙此道。]
[听说她是靠手段上位的,季总根本不爱她。]
[耍大牌还能复出?资本的力量真是恶心!]
阮清池对她上热搜的事一无所知,她在系统导航下,径直敲开了金牌经纪人梁琼林的办公室。
梁琼林看到阮清池内心颇为复杂。
这张脸是顶级稀缺资源,可惜内核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当初看好她,结果她一心攀附季临川,用尽手段嫁入豪门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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