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即将交错的那一瞬,白婉婉突然横移一步,拦在了阮清池面前。
她不能退——这份工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昨晚在季氏集团楼下苦等两小时,才换来谭特助那句“下不为例”的警告,她比谁都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必须让阮清池知道,季先生是站在她这边的。
“季夫人,”她声音不大,刻意攥着镇定,“季先生同意我继续教季骁钢琴,你不能赶我走。”
阮清池停下脚步,倒不是被她拦住,而是嫌这蝼蚁太不知死活。
她目光淡漠地扫过白婉婉的脸,像看件没有生命的障碍物,连一丝情绪都懒得给。在她千年阅历里,这种靠强调靠山壮胆的行径,幼稚得可笑。
被彻底无视,比任何恶语都更让白婉婉的难堪。
委屈和羞愤瞬间冲垮强装的镇定,泪水眨眼盈满眼眶,为什么?她拼尽全力生活,却要受这种侮辱?而阮清池,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一切?她攥紧微微发抖的手,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阮小姐,”她哽咽着,试着用道德和怜悯绑住对方,“我只想好好教季骁,他那么聪明,真的有天赋,我没别的心思,求你信我!”
“呵——”极轻的嗤笑从阮清池唇边飘出来,嘲讽毫不掩饰,“关我屁事?”
白婉婉脸色骤白,被这直白又粗鲁的回应噎得哑口无言,她预想过无数应对策略,可在对方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冷漠面前,全成了泡影。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眼泪扑簌簌砸在衣襟上,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说:“季先生只是同情我的处境,我和他之间干干净净!求求你别把我当假想敌,我只是需要这份工作——我妈妈她……”
“聒噪!”阮清池最后一丝耐心耗光——想用哭诉和道德绑架?真是可笑。“滚开!”她声音不高,却裹着冰碴般的寒意,连周围的空气都似冻住了。
“阮小姐!”白婉婉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推着她做出不理智的事——伸手死死攥住阮清池的手腕,“你不能这么羞辱人!我是穷,但我有尊严!你必须给我道歉!”
手腕被触碰的瞬间,阮清池眼神骤然一厉,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在她过往的世界里,足够致死,她甚至没用力,只手腕轻轻一振,一股巧劲便将白婉婉狠狠甩开。
“啊!”白婉婉惊呼着踉跄倒地,额头不慎磕在旁边的花岗岩花坛边缘,闷响一声。
锐痛瞬间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往下流。白婉婉抬手一摸,指尖染满鲜红——这下是真的又痛又怕,眼泪落得更凶,混着血迹,看起来凄惨极了。可心底却藏着丝隐秘的期待:伤得重些,季先生总会知道的吧?
阮清池缓缓躬身,不是关心,而是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白婉婉的下巴,逼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记着,以后看见我,绕道走,否则下次破的,就不只是额头了。”她说完松开手,摸出丝帕,仔细擦拭着刚才捏过白婉婉下巴的手指,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随后将丝帕随手一丢,连眼尾都没再扫地上啜泣的人,转身离开,背影又决绝又优雅。
远处偷偷观望的佣人个个噤若寒蝉。夫人今天的手段,似乎比往常更狠——那冰冷的眼神和话语,比吵吵嚷嚷更有威慑力。张管家更是暗自打定主意,以后除非必要,绝不多说一个字。
【主、主人……】老六的机械音都有些颤抖,【咱们这梁子算是结死了!白婉婉当前厌恶值90%!直接飙升了!】
它顿了顿,还是没忍住碎碎念:【虽然不用讨好,但咱们是不是……稍微讲究点策略?比如先维持表面和平?】
【策略?】阮清池走到一丛开得正盛的藤蔓月季下,坐在白色秋千上,慵懒地往一侧靠,【对本座来说,碾死聒噪的蝼蚁,就是最直接的策略,至于她的喜恶,与本座何干?】
她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别废话了,既然暂时困在这,就把这世界的规则、常识,尤其是快速获取资源的途径,传过来。】
【好的大佬!立刻为您服务!】老六不敢再多说,马上将海量现代位面知识——从语言文字、历史科技,到社会结构、法律法规,再到金融理财、网络信息……分门别类,高效输送进阮清池的识海。
庞大的信息流涌来,即便阮清池神魂强大,太阳穴也泛起轻微胀痛,她一边接受,一边迅速筛选有用的信息。
这个世界的规则和她所知的截然不同,不能随意打杀,可资本和权力的游戏,倒像是更有趣些。她正凝神消化,手里那个叫“手机”的方块突然亮了,顶部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老公:忘了我昨晚的警告?#图片#
阮清池点开图片——是白婉婉额头受伤流血的特写,拍摄角度选得极巧,把那份柔弱和凄惨放大了十成十。
呦,还会告状?连证据都附上了,手段倒是挺娴熟。
阮清池眼底掠过一丝讥诮,这种后宫争宠似的低级伎俩,在她千年阅历面前,跟儿戏没两样,她直接按熄屏幕,连回复的兴致都没有。
大概半小时后,标注“老公”的名字伴着铃声在屏幕上跳动。阮清池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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