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罪愆 酒精湿巾

长官夜谈(二)

小说:

罪愆

作者:

酒精湿巾

分类:

穿越架空

卢裕脸憋得通红,绞尽脑汁,忽生一计,心想:“秦伯荷出身还算不错,在官场也是平步青云,平日定是美酒佳肴伺候着,怎会尝过百姓吃食,我随口说几个她未必能识破。”如此想着他便挺直了腰板,细数道:“飞李脍、剔缕鸡、剪云斫鱼羹……”

“荒唐!”秦伯荷拍案而起,怒斥道:“我看你是享清福享惯了,如此厚颜无耻,你知不知道……”

卢裕见她反应如此大,连忙改口道:“这些都是富贵人家的吃食,咱桉亥穷得叮当响,自是只食得黍子、稀饭、黄糕、青菜、馍馍。秦大人莫气,是下官没说清楚。”

秦伯荷脸色稍缓和一些,落座,道:“我且问你,今年收成如何?”

“呃…年谷不登。”

“因何?”

卢裕拱手道:“自是天灾。”

“天灾?”薛竞忽地扭头看他,“好一个‘天灾’!农户一无种子,二无农具,三无粪肥,就凭盯着荒地就能长出粮食来?卢大人做的好一场春秋大梦啊。”

卢裕又被一噎,实在记不得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伶牙俐齿的少年,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如今三无农户并不多,且我早已告示,无论有什么困难皆可来衙门求助。”

“是那个来一次便要赔上两年收成的告示吗?”

卢裕似是被戳破心事,脸上阴晴不定:“你……你胡说什么!?”

薛竞厉声道:“我说错了吗?卢大人可还记得告示上写的什么吗?”

“自是……自是……”

“『农工做苦,岁受其殃。凡需农种、农具、农肥者可凭两年粮食收成换取』,此谕一出谁还敢来?不点明斤数,只言两年,岂不是打算活活饿死一家老小?”

薛竞字字珠玑,半分也不客气,直教卢裕红脸,他颤抖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看向薛竞,后者斜他一眼,扭过头去。

秦伯荷问道:“卢裕你认或不认?”

卢裕皱眉撇嘴,仿佛受了天大的误会,咕哝道:“下官……下官想的是他们只需依约送来些,至于是不是‘两年’,下官并未想深究。”

薛竞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气道:“你这话说来,倒是他们自己甘愿挨饿,上赶着送你?”

卢裕更委屈了:“下官并未作此想。”

“桉亥饱受战争多年,如今止战,你作为一县之长,应多为百姓考虑,不可事事计较盈亏,救济一事理应不求回报。”秦伯荷道。

“秦大人教训的是,”卢裕认真应下,又道:“但……秦大人有所不知,粮仓失窃已久,种子并不富裕。停战十年以来西沢一直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朝虽胜,但桉亥地处边境,对内与剑德州隔山相望,对外城墙往南便是西沢的苍玕郡。若仓廪一时空虚,自京城运输粮草,无论漕运、陆运,不说多了,至少十日才可抵达。秦大人一路跋山涉水,应该最是清楚吧。”

“粮仓失窃?”秦伯荷深感疑惑,不觉将目光转向薛竞。

为何他信中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卢裕应不敢拿这事糊弄她,所以此言定是不假。

薛竞被她盯得心虚,偏了眼神。

卢裕回道:“自年初庾吏便来报了,前几日刚抓获那贼人,现已押入大牢。”

“今日候斩中是否有他?”

“有。”

薛竞蹙眉问道:“何人偷盗?”

“正是衙门中一小捕头。”

薛竞低头,不再说话。

*

另一头詹雪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随她而进的风引得烛火一晃,厥善文正坐在凳子上借着火光缝补衣服,见她闯入愕然起身,目若铜铃。

“詹雪?”厥善文放下手中针线,心中咯噔一下,急急眨了几下眼睛,问道:“你……不是在大牢吗?”

“大牢?哼,确是你送我进的大牢。你害怕了吗?你盼着我死吗?可惜了,我詹雪命大,”詹雪冷眼看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冲对面的厥善文摊开手,“我的短笛呢?拿来。”

厥善文上下扫她一眼,问道:“你要去哪?”

“关你屁事!我懒得和你废话,赶紧还给我。”詹雪翻了一个白眼,反手将包裹砸在桌子上,动作之大直接露出里面被她随便掖着的匕首。

厥善文一惊,道:“你杀人越狱了?”

“我呸!”詹雪拧眉:“你少胡说!你诬陷我盗窃不够还要定我杀人?”

“那你怎么出来的?”

“你……”詹雪被她问的烦了,刚想呛她,忽而转了想法,道:“你把短笛给我,我便讲给你听咯。”

“我扔了。”

“扔了??”詹雪怒目圆瞪:“你扔哪了?”

厥善文摊手,一脸无辜,“你那短笛我拿着又没用,谁天天当值还有空吹笛给别人听啊,我就随手扔了怎么记得扔哪儿了。”

“你说什么!谁允许你扔了啊!!!!那是我的!你赔我!”

“不就是个破笛子吗,平常也没见你吹……”

“我吹不吹干你何事!”詹雪气冲冲地站起来,将包裹背好,一手拿过蜡烛一手拽着厥善文的胳膊将她往门外拖去,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跟我去找。”

“放开!放开我!詹雪,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警告你,我今夜就是杀了你也无人会说我半句不是!”

厥善文挣扎几次皆挣脱不开,詹雪手劲大得让她惊诧,甚至惊恐,她磕磕巴巴问道:“你、你今日,为何力气如此大?”

她明明记得年初捕头考核时掰手腕詹雪还输给了她。

詹雪听她这么一问,遂生一计,道:“我有高人相助,你最好老实一点帮我找回短笛,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杀了你。”

詹雪本意学她一学,这“杀人”是厥善文先说的,没成想她却真似被吓到了,路上一直低头跟在她身边,乖的不止一点半点,甚至有些许诡异。

“她不会真把我当作恶鬼来索命了吧?”詹雪腹诽,忍不住回头看了厥善文一眼又一眼,待到粮仓附近,她便松开她的手臂,命令道:“找。”

粮仓门外挂着两只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

厥善文接过蜡烛,艰难地蹲在地上,不出片刻,她问道:“夜里找笛子实属费力,不如等明日天亮,我再来帮你找?”

“可以,不过你一日找不到我便一日留宿在你家。”

你不是拿我当孤魂恶鬼嘛,我看你害怕不害怕!

果不其然,正如詹雪所料,此话一出厥善文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丝不苟地盯着地面找了起来。

眼看着她从粮仓门外找到了牢狱门口,又从牢狱门口找到了桉膳堂门口,詹雪越来越心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忍不住催促道:“还没找到吗?你好好想想。”

“我记得明明就在这附近啊……”厥善文如是说道。

“……”

詹雪默默撕了一块布将脸蒙上。

幸而厥善文很快就离开桉膳堂往薄事堂去了,詹雪松了口气,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薄事堂今日是小疯子值班,小疯子本名封凭,平日里总是疯疯癫癫的,身边也没个说体己话的人,大家私下里都猜他和卢县令是亲戚,不然谁也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