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断绝来往
顺帝的怒喝如同惊雷,炸响在血腥的夜风里。原本疯狂涌向谢翎的军卒,如同被无形的堤坝拦住,惶惶然跪倒一片。
“参见陛下!”
“燕无垠!”顺帝直呼其名,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私调亲军,围杀大臣,你是要**吗?!”
燕国公抱着燕阙软绵绵的尸体,老泪纵横:“陛下!谢翎指使婢女,毒杀我儿!臣……臣是为子报仇!何来**!”
“证据呢?”
“阙儿就是证据!”燕国公指着燕阙肩头那处已经发黑的伤口,“老臣已让人验过,阙儿正死于那簪子上的毒!陛下,若非早有筹谋,一个卑贱女婢,何来如此剧毒?”
顺帝看向谢翎:“七郎,你作何解释?”
“陛下。”
谢翎此刻已将那柄琉璃小剑隐入袖中,他身姿依旧挺拔,“臣若真要杀燕世子,不会用如此拙劣、且极易牵连自身的手段。”
他话语中的轻蔑与自信,像一记耳光扇在燕国公脸上。
“你!”燕国公目眦欲裂。
“够了。”
顺帝缓缓踱步,看向那个瞬间仿佛苍老十岁的臣子,沉声道:“国有国法,即刻起,卸了你京卫戍的差事,回府待参!谢七郎。”
“臣在。”
陆羡蝉已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从山丘上干脆利落地滑下来,正藏在齐王身后。
她遥遥听着,只觉顺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此事毕竟因你的侍婢而起,朕会遣人调查此事,你便在谢家营帐中休息一段时间,无诏不得出。”
这是变相地软禁。
燕阙死不死的倒是不要紧,若是寒了燕国公的心,恐怕燕家会一蹶不振,朝堂难免失衡。
陆羡蝉忍不住望向谢翎,不期然与皇帝的眼神对上,背脊一寒。
“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羡蝉刚想答,萧怀彦却以为在询问自己,先上前一步,温声道:“儿臣听闻动静,担心惊扰父皇圣驾,故来此一探究竟。”
“你倒是有心。”
顺帝见齐王误会,也不揭穿,沉吟半晌:“你也开府有段时间了,也该领些事情来做,这件事便交给你来审理,朕遣夏青协助你。”
夏青与齐王,在皇帝眼中都是孤臣,指派他们再合适不过。
陆羡蝉心中一缓,而她没有发现,即将被禁足的谢翎闻言竟是皱起了眉头。
在她看过来时,摩挲着指间的玉佩韘,神色又恢复如常。
……
次日秋猎倒是如常进行。
念在燕国公丧子之痛的份上,天子勒令燕国公发难之事被勒令不得外传,参与的军卒一律发配贬没。
陆羡蝉一夜没怎么睡安稳,梦里都是燕国公最后抱着儿子,死死盯着谢翎的画面。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一声声压抑至极的哀嚎,随时能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撕咬掉谢翎的血肉。
醒来后没多久,被委以重任的齐王过来同三公主诉苦,也说出了让他焦头烂额的案件进展——
经过太医令与附近急调而来的县衙仵作反复查验,燕阙的确因伤口的毒而身亡。而“红萝”娘子却一口咬死簪子是谢府里的。
这些线索不仅没让谢翎摆脱嫌疑,反而坐实了他毒杀燕阙的事实。
陆羡蝉隐约觉得此事有些微妙的不对劲:元公主出现在枫林的时机太巧合了。
但在齐王兄妹面前质疑元公主十分不合适,而且她并没有参与调查的资格与权力。
待齐王一走,她就被唤去面见天子。
“说说吧,你怎么出现在那里?”顺帝坐在案后,指尖敲着桌面。
陆羡蝉心下一紧,屈膝行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微颤:
“回陛下,民女听闻花朝夫人也伴驾出行,故而忍不住思念出来……不慎误入包围。”
“哦?误入?”顺帝挑眉,“朕怎么听说,你与谢七郎关系匪浅?听崔广闲聊了几句,谢七郎偶得的那匹胭脂马都放在了你的帐子外。”
这话如同惊雷,在帐中炸响。陆羡蝉头皮发麻,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知道了?
皇帝按了按太阳穴,不怒自威,“还要再欺骗朕吗?朕原以为你是个乖顺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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