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卿如琉璃
而那厢,天子行帐里正传来切切的哭声。
“……那婢女若不是受人指使,怎敢伤了阙儿?缘何陛下听了原委,就只处置那女郎?”
燕贵妃眼眶微红道:“阙儿的伤,臣妾做姑姑的看了心都在滴血,更不知哥哥如何难受!可怜我们兄妹却没有本事去处置罪魁祸首。”
嗓音含怨带娇,让宫人们听了一耳朵,俱是低头不语。
贵妃十几年来都是娇怯怯的,生了儿女也是如此。然而今日顺帝却不怎么受用:“怎么,你是觉得朕行事不公?”
语气颇为威严,燕贵妃一愣:“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陛下不心疼臣妾了……”
忽地一声低笑。
燕贵妃立刻横眼看过去,只见一袭白裙蒙面的美人正坐在灯下,翻阅一本游记。
……急着告状,竟是没发现角落里还有个花朝夫人。她登时恼怒:“放肆!你笑什么?”
按制,宫中有一后二贵妃四妃九嫔,可偏偏顺帝为她辟了“夫人”的尊位,虽在四妃之上,但阶品却低了她这个贵妃一些。
这声“放肆”,算是有的放矢。
“见到书中有趣之处,忍不住笑。”
花朝夫人头也不抬,“娘娘继续。”
继续个屁!谁能忍受在跟丈夫私语的时候,有另一个女人在场?燕贵妃面色极为难堪。
“既然不是,还不回去?”
皇帝瞥着贵妃那**的眼神,咳嗽了一声:“朕赐了那女郎杖责五十,安抚了燕雀,你也该懂点规矩。”
燕贵妃如何不知皇帝的心最近不在她身上,却没料到最爱她撒娇的男人,此刻说出了“规矩”两个字来提醒她适可而止,切莫攀咬谢翎。
……男人无情起来当真可怕。
眼见贵妃愤愤起身,花朝夫人才悠然一笑:“贵妃娘娘今日受的委屈够多了,陛下这又何必赶她走?”
听出些揶揄,顺帝过去从后揽着她单薄的脊背:“你倒是大方。说说,刚刚为何嘲笑贵妃?”
花朝夫人静默了一会,“妾身只是觉得那女孩实在可怜,五十杖太重了……无妄之灾。”
语气几近叹息。
顺帝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期待的是朝娘的嫉妒。当下语气淡了些:“燕阙身份贵重,她纵使受了委屈,也不该手段如此激进……”
天子的吐息在耳畔,明明是个暧昧的姿态,花朝夫人手背上青筋浮现,似在咬牙忍耐着什么。
这时,崔广忽从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哆哆嗦嗦地跪下来:“陛下陛下……出事了……燕世子出事了……”
顺帝冷声道:“惹事了就该跟燕国公去说,朕难道要天天给他做主吗?”
崔广叩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燕世子伤口里有毒,刚刚毒发身亡了!燕国公私调军队,包了谢家营帐。”
……
燕国公一向表面和善儒雅,此刻见燕阙跌落,慌里慌张地扑过去:“阙儿!”
声音凄惶无助,哀痛至极。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他才打点好陛下明日的狩猎行程,前去探望自己的儿子。
远远就看见二公主哭着跑出了帐子,见到他,二公主也只是垂泪行礼便离去了。
“我且问你,这次又是为何要调戏那个贱婢,让二公主寒心!”
燕国公进去后见燕阙还在悠哉喝酒,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手指几乎戳到燕阙脑门:“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战事在即,陛下还在我与谢长羡之间迟疑不决,你切莫正面与谢家起冲突,你还改不了那色欲熏心的毛病!”
燕阙白得跟**一样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巴掌印,阴狠道:“儿子今日只是为了给父亲牵线搭桥,只是没想到那女人如此烈性,这才功亏一篑。”
“为了我?你也真敢说!”
燕国公可不买他的账,训斥道:“你真有本事就像谢长羡的儿子一样,文成武德,让陛下器重。”
“父亲,我这次真的不是为了女人!”
燕阙胸口发闷,气息不顺“父亲总是拿谢翎与我相提并论,但他母亲可是萧明珩!有本事父亲当年抛下母亲这个村姑,也尚公主去……”
“啪”地一声巴掌的脆响,抽得燕阙几乎找不到北,捂着脸趴在了桌子上:“父,父亲……”
“逆子!你敢对你母亲出言不逊!”
燕国公此刻怒火中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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