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画室内突然冒出的陌生少女,叶叙白眼中闪过疑惑。但见少女浑身紧绷,目露警惕,俨然一副防备的样子,叶叙白面色下意识柔和,语气温柔地问道:“请问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画室中。”
叶叙白温和的态度让赵云宁放下了些许防备。
虽然知道原理,但见到几分钟还是尸体模样的人突然诈尸,还是很惊悚的。
见赵云宁几度开口却没有说话,叶叙白体贴的问道:“小姐要不要随我去客厅?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叶叙白认真地看着赵云宁,温柔却坚定的语气让人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做。
赵云宁点点头,跟着叶叙白来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叶叙白为赵云宁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用的是与她裙子相称的青色玻璃杯。
赵云宁接过,礼貌道了声谢。叶叙白则顺势坐到了一侧的沙发上。
赵云宁现在脑中清明些许,但思路仍旧不顺畅。面对这个复杂的情况,她遵循曾经接受的教养,腰背挺直,嘴角勾出适当的弧度,摆出一副完美的社交姿态。
叶叙白看到了赵云宁完美姿态下,眼中的空洞。
像被规矩操控束缚的木偶。
叶叙白想,垂下眼思量片刻,问道:“家里不常待客,杯子不多。小姐手中的杯子是我自己烧制的,不知是否符合小姐心意?”
隐察觉到叶叙白话中她常见的套路,赵云宁仿佛回到了她曾习惯的社交场合,心下少了几分忐忑,多了几分如鱼得水,夸赞的话张口就来:“叶先生手艺精湛,黛青至月白的过渡似水面在琉璃上行走。这渐变让我想起了《千里江山图》中,青绿与绢本交融之意。”
赵云宁的话让叶叙白对她的身份和地位有了一定猜测。叶叙白温柔笑道:“小姐繆赞,是当时手艺师傅教得好。小姐言语间对色彩理解颇深,也从事相关行业?”
赵云宁脑子清醒过来后,敏锐意识到了叶叙白看似温和的话中藏有陷阱——他在试探她对他的了解程度。思考片刻,赵云宁还是踩了上去:“说来惭愧,我也学过几年绘画,但技艺与成就远不及叶先生。”
听到赵云宁的话,叶叙白眼眸暗了暗,表面却仍是一副温柔模样:“小姐不必妄自菲薄。观您谈吐气度,想必并非凡者。说来,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我家中?难不成是梦游误闯了?”
赵云宁明白叶叙白这是给她递了个台阶下。
但,这台阶内部中空,可不兴踩啊。
现在赵云宁有两个选择,一是接过这个台阶,继续与叶叙白进行表面和谐的言语交锋;二是……
“不,我是来找你的”赵云宁定定地看着叶叙白,眼神直白而纯净,并没有叶叙白预想中的算计。
用她至今仍未熟练掌握的交流方式,简单直接的说明一切。
看到赵云宁纯洁到甚至有些炽热的眼神,叶叙白像是被阳光烫到般,有些狼狈的垂下眼。
或许是因为改换了说话方式,赵云宁的心态也一并被带动。如沙漠中负重而行的旅人寻至绿洲,卸下重担拥抱泉水。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一本小说中的人物,按照小说规定的剧情而行?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们生活在小说中。当然,这确实难以置信。”
“我信。”
“我可以列举一些证据……等等,啊?”赵云宁反应过来叶叙白说了什么后,瞳孔扩张,嘴唇微张,震惊的无以复加。
“我说,我信。”青年音色温润柔和却掷地有声,足以粉碎赵云宁的所有怀疑。
“不是,等等。”赵云宁原本清晰的大脑,在听清叶叙白的话后如毛线球乱成一团。她揉了揉太阳穴,不可置信道:“你就这么相信了?不反驳几句?”
在赵云宁理解中,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符合人类认知的事。当初她都花了许久才接受这件事,见叶叙白接受的如此之快,赵云宁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叶叙白低下头,脑海中划过几段记忆,眸子暗了暗。再次抬头,依旧是温和如玉的样子。他轻笑出声,言语间带上了几分玩笑的意味:“可能是直觉吧。”
啊?难道是传说中作为艺术家的直觉吗?彳亍口巴。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赵云宁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未曾想,叶叙白却不急不缓的补充道:“开个玩笑。我曾经有过不少违心的举动,那种感觉很奇怪,我很难形容。如今你说的,作为小说中的人物被剧情控制而行,倒是十分贴切。”
原来如此。赵云宁心中点头。看来叶叙白作为高人气角色,能在过剧情的途中隐约察觉到什么。
叶叙白继续道:“感谢小姐告知。但,小姐此次前来应该不止为此等小事吧?”
赵云宁听此,身体一僵,指腹在玻璃杯上轻轻摩擦,心下思量是否要直接告诉叶叙白,他已死亡和高纬度观众的事。
叶叙白见赵云宁沉默,配合的一同陷入安静,等待她再度开口。
最终,赵云宁决定只说一半。考虑到要讲的事有点劲爆,她给叶叙白打了个预防针:“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你希望我说的直白一点还是委婉一点?”
叶叙白眼睫颤了颤,开口道:“我都可以,但凭小姐方便。”
“那我直说了。”赵云宁认真地看着叶叙白,力图让用眼神让他相信自己接下来的话:“叶叙白,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是小说中的男二,被女主拒绝后失去了对色彩的敏感。在男女主婚礼前几天,你在画室中,用自己的血绘制了一幅肖像画。”
“如今已经是2024年9月21号了,你现在,身处什么时间?”
话落,叶叙白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震惊,突然转变为痛苦。
脑子像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捏塑,搅动,疼痛的无以复加。叶叙白掌根死死抵住太阳穴,手指用力插入发间,面目狰狞,额头逐渐布满细汗,身体无力般从沙发上滑落。
可即便如此,叶叙白还是忍受着痛苦道:“20……23年9……月24日。”
即便断断续续的,赵云宁还是明白了叶叙白的意思。但她现在已经无暇去顾及那个答案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你怎么了?!”
“没……事。”叶叙白无力道,想要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却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只好放弃:“让我休……息一会……就好。”
几分钟后,叶叙白反应逐渐平息,他拒绝了赵云宁的搀扶,以手撑地,喘息着重新做回沙发上。
花费了些时间平复呼吸后,叶叙白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衣服,才重新面向赵云宁。
赵云宁被叶叙白刚才的反应吓得不清,小心翼翼问道:“你刚才那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思维上有什么禁锢被强硬打破了。”叶叙白缓声道,像刚才的狼狈模样从未存在:“现在我感觉脑子比以前清醒多了,也察觉到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见赵云宁仍然眉头紧皱,叶叙白补上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我真的没事,你继续说吧。”
赵云宁本想开口让叶叙白去医院,但转念想到如今这地方时空扭曲,叶叙白估计也出不去,只得作罢。
见叶叙白似乎是真的没事了,赵云宁才继续和他说了此地时空扭曲,每日轮回的事。说这些时赵云宁还格外注意叶叙白的状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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