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莺手撑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幼儿园教过的，说是修福积德嗯……才能安定和平，记不太清了，当时在啃手，就记得香喷喷了。”
韶一安：“……除了幼儿园，比如村里有没有人提起过？”
她想了想，正儿八经道：“我跟他们关系不太好。”
韶一安沉默了半晌，从其他方向着手：“咱们村村名叫永绥，是不是跟这句话有点儿关系？”
回答他的是持续性安静的空气。
杨家莺眨着眼：“哥哥，我今年幼儿园刚刚毕业，做不了阅读理解，你可以去问主任伯伯或者书记，他们更有文化，村志是他们编撰的，你问我没有用。”
韶一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出一个微笑：“你哥我跟他们关系也不太好。”
村主任连第七个玩家在哪里都不愿意告诉他，更别说村志这种重要资料书籍了，每天不是板着那张恐怖谷的微笑脸，就是握着褪色的保温杯像该死的领导，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幽幽地盯着你。
得亏98年的乡下监控还没大量普及，不然他真怀疑村主任会搞七八十个监控，每天的日常是泡杯茶，双脚搭在桌上，盯监控盯一整天，还会发出hetui的声音。
“那就不要想那么多。”杨家莺平静地说出最疯批的话，“毁掉菩萨和祭祀，我要和阿爸阿妈搬到镇上去住，小胖妞村主任什么的，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韶一安脚步猛地停住，他低头看向杨家莺，微妙道：“我怎么没想到。”
果然还是新脑子好使，按现在的进度，他们走主线祭祀任务绝对会团灭，村子里所有人都是祭品，那么拥有永绥村回乡大学生身份的玩家，同样是祭品。
第七个玩家已经明确被选定了。
他们不可能是漏网之鱼，大概率也在祭品名单上。
但是毁掉祭祀……好像和主线任务相冲了。
“祭祀流传了很多年了吧，毁得掉吗？”他不动声色地问。
杨家莺其实也不清楚，但她讨厌每年的祭祀，讨厌菩萨，讨厌村子里所有人。
“找到藏起来的真正的菩萨就能毁掉，没有菩萨就没有祭祀对象，那祭祀不就也没有了，但我找两年了，找不到祂。”
“喵。”
杨家莺偏头看向杨喵，全黑的眼眸微微弯起：“你也这么觉得？”
郁沅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进入暗河韶一安走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按距离而言，足够走回村中心，但水位除了中间一段偏深，没过他的大腿外，其他路段都很浅，个别小段甚至只到脚踝。
没有咬伤陈磊和林静仪的疯鱼，之前他看见的快速游动的不明物也没有出现。
一路上安全的仿佛在走康庄大道。
“哈。”
他抬起猫头，眼瞳微微收缩。
不是没有出现，是全部都躲起来了。
偏灰的视野内，那团算不上陌生的模糊肉球紧紧缩在角落里，大量鱼群聚集在它的四周，落在外围的鱼不甘其后，跃到其他鱼的身上，连蹦带跳地滑到最里面，其他鱼见状有一学一。
叠叠乐般的场面诡异又莫名其妙。
郁沅喉间发出低吼警告，用爪子轻拍了拍韶一安的头，示意他前面有东西存在。
韶一安正在眯眼试图看清杨家莺脸上一块一块的宛如碎纸片的白色东西是什么，就差抬手去碰，听见郁沅的哈气声，注意力转移。
抬头看向眼前的黑暗，单手凝聚出水链：“危险吗？”
空气一阵安静，郁沅困惑地皱着眉，良久才发出一声轻细的猫叫。
韶一安听不懂猫语：“什么意思？走还是不走？”
杨家莺把手里的打火机举到最前面，微弱的火光根本无法驱散弥漫的黑暗，她只能看见自己不算完整的右手手臂。
韶一安目光下挪：“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裂开了。”
杨家莺：“……”她全身都裂开了。
“大家都这样，很正常，裂开合拢再裂开。”她睁眼说瞎话，并催促道，“不会有危险的，快走，菩萨的气息很近了，就在前面。”
韶一安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他更相信自己兄弟：“可以走就再拍我一下。”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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