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小意?”
萧雨歇唤了几声,鹿鸣意才回过神来:“师姐,怎么了?”
“你从回来之后就在走神。”萧雨歇黛眉微蹙,伸手抚平鹿鸣意衣领的褶皱,关切问,“可是师尊训了你?不必太过挂心,毕竟师尊向来看重你,见你又伤着了,她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嗯,我知道。”鹿鸣意点点头。
只是在萧雨歇温柔包容的眼神下,她还是没忍住吸了口气,低声说:“说起来,师尊还有收亲传门徒的打算吗?我入门已经几十年了。”
听到这个问题,萧雨歇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随即她考虑到鹿鸣意修为又跌落的事,让语气轻松些:“也许?师尊如果有了个新的门徒,对我们来说,就是多了个师妹,多了个家人朋友,我们的日子本身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嗯……师姐说的对。”鹿鸣意有几分低落的心情被萧雨歇一句话就抚平了。
首先她不能因为一时幻听就去怀疑师尊,其次,就算师尊收了新的门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会有个新师妹,她也会对新师妹好,她的生活依然快乐。
这样一想,鹿鸣意又把那点自我怀疑抛到了脑后。
事关师妹的处罚问题解决了,她决定等四天后姬绪云从思过崖出来,好好补偿一下。
而现在,她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急着去做。
“师姐,我觉得我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想要去隔壁丹峰一下,向你请示!”
鹿鸣意一板一眼地说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萧雨歇已经太熟悉她这些套路了。
她拉住鹿鸣意的手,见暖了这么久也没能让她手暖和起来,只好往她手心里塞了个暖珠。
萧雨歇的幽兰阁四季如春,一如她本人那般让人如沐春风。这会儿卧房内的温度也称得上暖和,鹿鸣意觉得自己有点犯困,师姐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缥缈:“你去丹峰……是去找沈师妹吗?”
“嗯?是的。”鹿鸣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底泛着点水光点了点头。
萧雨歇的身影变得更朦胧起来,只是鹿鸣意看着她师姐的侧颜,不知为何品出了几分冷淡的味道。
她眨了眨眼,视线变得清明,萧雨歇还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样子,细声和她说:“但是前几日丹峰的齐岐恰好同我说,沈师妹最近闭关了。”
齐岐是丹峰峰主曜冶真人的亲传门徒,也是丹峰的大师姐,沈鸣筝和她关系匪浅,这消息绝对靠谱。
“什么?”鹿鸣意又是大惊失色,不知道最近这事儿怎么一茬接着一茬。
她这会儿头发还是散着的,从储物戒指里随意拿了一根绳子出来绑住,斟酌片刻后说:“那我去找齐师姐吧,这事儿真的很重要。”
如萧雨歇自己所说,鹿鸣意做的决定她从来没劝成功过,因此她只是垂眸遮去眼中的情绪,而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去。”
“啊不用不用!”鹿鸣意还是那副诚恳的样子,“师姐,我昏迷这几天都在你这儿,已经耽误你不少事了,去师尊那儿是你送的,现在这去丹峰还要你送,那不是又碍着你一天了吗?”
萧雨歇看着鹿鸣意,少女的眼睛始终明亮清澈,她又先收回视线说:“行,那你去吧。但晚上要来我这儿,我让贺茗再给你看看。”
鹿鸣意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修为降到筑基三层,无法御器,鹿鸣意自然无法御剑飞去丹峰,但好在剑峰和丹峰距离不远,沈鸣筝的金阙阁还在丹峰的中心位置,哪怕走路过去都非常方便。
鹿鸣意来这儿轻车熟路,甚至小道都知道几条,为了避人耳目,她还真就特意选了小道。
寒阳草产量大,但是仅在秘境中有,太清宗的药峰都没能养出来,因此这草药勉强算得上抢手货,鹿鸣意并不想经过她人交给沈鸣筝。
横竖她有金阙阁的门匙,留个储物戒指给沈鸣筝解释一下就行,顺便让她帮自己去和齐岐串一下口供。
但到底是受了伤又昏迷三天,上午还去姜流照那儿跪了片刻,等走到金阙阁的时候,鹿鸣意觉得身体经脉里那股疼痛又有卷土重来的意思了。
不过,还能忍受。
鹿鸣意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向自己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
要论太清宗内哪位金丹期以上修士的宅子最好,沈鸣筝的金阙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旁人建宅子,一些世家大族也就弄点宝石暖玉装饰点缀一下,然而金阙阁直接用羊脂白玉做地砖,帝王绿翡翠做室内装饰,更别提用鲛人泪来当夜明珠、用龙鳞来调节湿度这之类的了。
一句话来概括,金阙阁简直富得流油!
旁人见了金阙阁,总要感叹一番,但鹿鸣意早已习以为常,因此她只是揉了揉被金阙阁那一圈金光晃到的眼睛,又抬着步子准备进入阁内。
“你来都不打声招呼?”
哪知道门匙都还没拿出来,她身边先炸起了个女声。
“阿筝?”鹿鸣意满脸讶异,“你没在闭关?”
来人同鹿鸣意差不多身高,略矮几分,同样一身白色宗服,但她衣领袖口的红色纹路是丹峰门徒特有,与鹿鸣意象征剑峰的金色不同。
同时,她宗服的布料也明显不一样,光照下,那些布料上有隐隐的光华流转——是高级的护身阵法纹路。
且她五官生的明艳至极,端是往那儿一站,便足以令百花失色。
沈家是天下第一世家,以炼丹为专长,家族底蕴本就不可估计,沈鸣筝又是沈家唯一的嫡女,未来的家主,在宗门的宅子更是取名为“金阙”。
有人称沈鸣筝华贵骄矜比牡丹更甚,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只是这比牡丹花更矜贵的人眼下看起来并不大好,沈鸣筝柳眉紧蹙,先抬眼垂眸将鹿鸣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压着火气说:“你这副样子就出来?”
鹿鸣意眨眨眼,也低头将自己看了看,宗服干净没染一点灰,又揉了揉脸,脸上也没沾什么东西。
她知道沈鸣筝喜洁,出门前还仔细整理了一下的。
沈鸣筝看不过眼她这动静,不耐道:“你自个儿去照照镜子吧,白着一张脸不在自己宅子里躺着,跑出来做什么?”一面说着,她一面又走近了点,“还有,你听谁说我在闭关?萧雨歇?”
“我师姐是听你们齐师姐说的,那看来是齐师姐弄错了。”知道沈鸣筝是指自己脸色不好看,而不是说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鹿鸣意就直接走过去,一只胳膊搭在沈鸣筝肩上,“阿筝,我拖着身子来找你,你都不感动一下的吗?”
“呵,你那好师姐倒是消息灵通。我是要闭关,但被事情耽搁了。”沈鸣筝冷哼一声,却也没甩开鹿鸣意,只是瞥着她说,“你有话快说,别扯其她的,是伤着哪儿要用药吗?”
“哎呀阿筝你真是料事如神,我此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收起你这副德行,别整日不成体统的!”沈鸣筝喊了声,将鹿鸣意贴上来的身子推开,转过身快步走向金阙阁,“随我进来拿药!”
“唉,阿筝等等!”鹿鸣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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