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裴书君化了妆,一丝不苟盘了发,换了一身黑色半高领连衣裙,长袖短裙,高跟的马丁靴,一身黑,戴了最贵的一串akoya天女珍珠去赴约。
镜子里映出她的人影,裙子下的一双腿雪白,身材纤细,但好在因为生孩子后没哺乳,升了杯,还不错。
视线落在珍珠项链上,这项链还是她和裴钧行离婚前买的——那时嘉宝快办周岁,两家的长辈说周岁得提前一个月过。裴钧行从她孕中期就调去了临城,她心里是不愿意的,但两边的家长一致认为,这是他仕途大好的证明,因而周岁只能她独自操办。
她怀孕期间很不顺当,还没验出来就开始见红,保胎到五六个月,好不容易止住了,又压迫了尾椎神经只能躺着,等熬到七个多月,又出了其他问题,双脚浮肿,人也折腾得很憔悴。
那时裴钧行在临城上班,她三个多月就搬回娘家保胎。他每日开车往返四个小时,赶回来照顾她。油费每个月飙升到4000块。
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了,俩人根本说不上话。
裴书君偶尔有知觉,感受到他摸了摸肚子,但她好累,没有回应过。
有一天裴钧行到家12点了,刚睡了几个小时,她羊水破了,天还是黑的,他抱着她冲去医院。阵痛痛得她躺在车后座直哭。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开四指了。
床位是早就定好的一体化产室,独立的厨房和卫浴,还有个客厅,一天3600。等开指她打了无痛,双方家长都在小客厅等着。裴钧行交了3000块钱进来陪产,又请了导乐。俩人有些紧张,但激动又乐观,可真正开始分娩才发现问题,裴书君宫缩无力,只有疼,没有力气。
医生停了无痛,挂了催产素,让裴钧行出去等。裴书君阵痛频率提高,没了无痛,一直在里头哭喊。
可还是生不出,孩子头歪了,耳朵先出。只能顺转剖。
出来的时候,她想大哭,医生怕她大出血,不准哭,只能默默流泪。
裴书君从小打针都很少,从没吃过苦头,她妈妈也心疼地直掉眼泪。裴钧行的父母则一心扑在孩子身上,高兴坏了。
一时间,产房里围满了人,有的哭有的笑,裴钧行脸色难看,但还是周到地安排着一切。
接下来各种手续,跑上跑下都是裴钧行一手落。孩子刚出生第二天,病理性黄疸,只能住独立婴儿病房照蓝光,他就每天两头跑。
护士让家属送母乳,可是裴书君没有,裴钧行没告诉她,直接定了医院80一小瓶的水奶。一天400。后来发现嘉宝过敏,又花高价去定制敏宝奶粉。
这些裴书君全都不知道,月子期间还收了15万的红包。
直到后来,裴钧行的妈妈找到她,苦口婆心地说,他们成家了,裴钧行这样大包大揽表面看着好,但实际上日子久了,女人就会丧失话语权,所以劝她,应该把他的工资卡要过来。
等裴钧行回来,她跟他提起这件事儿,他皱了皱眉头,脸色不佳,问她:“你想要吗?”
裴书君想了想:“可以试试吗?”她怕裴钧行多想,又解释说:“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要,我不会小气。”
裴钧行没要她的钱,去公文包里拿了工资卡给她。
裴钧行一个月工资也才1万5,一年满打满算20万出头。
当第一个月的工资打进来,裴书君才知道,上套了。
这哪是让她掌权,分明是让她花钱。
一个月1万5的工资,她给裴钧行留了4000,他只够加油的,饭全在单位食堂吃。剩下的买孩子用品根本入不敷出,再加上裴钧行还有一个月6000的房贷,她还得倒贴进去。
这时她才明白,裴钧行妈妈根本不是真想让她管钱,而是觉得她的钱,该拿出来补贴裴钧行。
夫妻之间,裴书君并不小气。从前她身体不好没办法操心,但并不是一毛不拔。
但裴钧行对自己的经济情况只字不提,他妈妈又以这种方式骗自己入套,她心里始终不太舒服。
裴钧行发工资的第二天,裴书君问他要了自己怀孕以来保胎+产后的明细,算下来花了有二十万,她就转了二十万给他。也不再需要他工资上交。
裴钧行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给我转钱干什么?”
“这是我花掉的。补上。”她语气听不出什么。但裴钧行还是明白了,他在电话里沉默一会,嗓音低沉地说:“该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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