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个被礼物纸包裹的盒子,裴书君拿在手里,并不重。
她记忆里,他们每一个重要日子都踩在节气上——情人节定的亲,生日结婚,后来赶上嘉宝周岁,钱都给她,她自己买的黄金和首饰。
日常里,他送她最多的,就是花。
要说裴钧行抛开这些大事件,送过什么,还真没印象,常常是七夕她在等他,他却在值班。
但这回他大费周章,她虽然没有头绪,但也猜到不会太便宜。
她手指紧了紧:“我回去拆。”
他虽然坐着,声音淡淡的,气势却很压人:“现在拆吧。”
裴书君想了想说:“你的回礼,等我回去会补上的。”
这才动手,先拆了大盒,礼盒纸撕开,是墨绿色的绒布首饰盒。
裴书君没有太多波动,男人无非就是花和首饰,倒也不算超预期。
可打开,她目光还是一紧——他居然送了一套目测在12mm以上的澳白珍珠项链和耳钉。
澳白珍珠的光泽虽然没有Akoya那么强,但独特的丝绸感,在昏暗的房间里,像凝聚的银河一样闪烁。
裴书君是对珠宝价格有些了解的,日本的海珠Akoya常规尺寸是7到8mm,她那条粉色的,三万。
澳白要尺寸足够大才好看,优质的单珠做吊坠或耳环,单颗就要好几千。
裴钧行这一套,可能得10万了…
她微微皱眉,继续拆,小盒子撕开礼盒纸,依然是丝绒质地的首饰盒,只不过,是个小戒盒。
她手僵住,想起结婚的钻戒,不敢再拆。
裴钧行却缓缓站起来,伸手从她手中拿过戒盒:“选了一颗白冰的翡翠蛋面,镶嵌了而已。”
他调转戒盒,朝她打开,一颗钻石围镶成太阳星芒形状的白冰翡翠出现在她眼前。
光华流转,无月的雪夜,他把月亮送到了她眼前。
裴钧行眼眸深沉,凝看她,而她神色复杂地低头看着那戒指。
戒指围镶,用的都是大钻,蛋面尺寸又大又厚。算上珍珠,全套奔15万去了。
太贵重了,偏偏又是在苏州…
她想起她对他的坦白,苏州珠宝展,我告诉自己,只要你来,我就打消离婚的念头…
他来了,可他没有买下那串项链。
现在回想,那时候,他已经在创业了,可她并不知道他的经济状况,他说,等我资金周转,一定买!
等他资金周转…
那时他心中预计的时间是多久呢?
一个月?半年?一年?
又有谁能想到,他兑现承诺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裴书君心底那些被尘封掩埋的情愫,酸涩又疼痛,渗出眼底…
“这算什么?”她声音带了一丝哽咽。
“平安夜礼物。”他从戒盒里取出戒指,拉起她的手,托在掌心。
裴书君想要缩手,被他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戒指稳稳戴进她的无名指,正合适。
“我记得上次来苏州,你想要一枚冰绿的,但我看这套白色的更配你。先戴,明天去现场,再挑你喜欢的。”
他语气沉稳如旧,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太破费了,没必要……”
“你喜欢就买。”
“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摘下戒指,放回戒盒内,只拿了那对澳白珍珠耳钉,“就这对耳钉吧,其他你拿回去,我现在,还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
“没说让你还。”
裴书君紧紧攥着耳钉,掌心被刺痛,后退一步来到门口,心口又疼又闷,她低着头盯着裴钧行站在自己面前的修长双腿,忍着痛说:“裴钧行,别在我身上花心思和钱了,人生还很长,你还会有更好的选择。”
断了就是断了,再续前缘,自寻烦恼而已。
裴书君没给他回答的机会,转身跑回了房间。
裴钧行并不意外她的落荒而逃,立在原地没有追,回头看床上熟睡的嘉宝,眼底寂寥一片。
明明是平安夜,可谁的心里都不平静。
裴书君反锁房门,靠在门上双腿发软,缓缓蹲下身,伸出紧紧攥着的拳头,摊开。
掌心已经捏出红痕,原来并不是耳钉,而是一对隐藏式的耳夹,对,她没有耳洞的。
她心烦意乱,开始怪罪裴钧行,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处处周全?为什么偏偏来动摇她?
可是,当初自己同意和他结婚,不就是看中他这些吗?
她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他,明明很抗拒相亲,可在见过他一次后,就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微信联系。
他始终有耐心的回复。
最开始只是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例如,裴书君喜欢摄影,爱好旅游,还有个不成熟的梦想……
再到分享日常,早安晚安。
一个月后,裴钧行主动约她出来吃饭,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关注着他举手投足之间的稳重与周全。
吃饭的时候,他会主动用消毒湿巾替她清洁餐具;看电影进场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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