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章
【试了再说】
正席吃得是晚食,过了晌午,陆续便有吃酒的上门来了。
康和跟范景俩人由范爹和陈氏引着,在门口接待来客。
因着康和是来上门的,故此不似男家娶亲那般讲究,寻常是姑娘哥儿的接了来过了礼就送去喜房了。
像是康和范景这般的,是能在外头见客迎客的。
受陈氏范爹介绍,这个喊姑妈,那个喊婶娘,又是张叔李伯云云。
康和记性不差,多说了几句的人都给大概的记了个眼熟。
长辈让他如何喊,他便跟着如何喊人,又还能说几句好听客气话。
今儿来的客面上背里都言范家这上门婿当真是不差。
晚些时候,连里正也来了。
范爹跟陈氏觉得十分光彩有面儿,连殷勤得将人往屋里请,教安排在主位桌子上坐。
里正姓陈,唤作陈雨顺。
人穿着一身鞓红交领短棉衣,袖边打了卷儿,衣裳上也并不洁净,还有些汤水脏污,好似穿得是身家里做活儿的衣裳。
他腰板打得多直,两只眼儿扫了范家夫妇俩一下,道:“啊,今儿你们家也是弄得怪热闹,范二兄弟好福气。”
“弄得不成样子,里正还别笑话。您肯来赏光,这席面儿才热闹。”
里正又看了康和跟范景一眼,似乎预备说啥话,一抬眼儿瞅见了在一头同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辈说话的范守山,撇下他们,自招呼着过去了。
“范老弟,今儿你这做大伯爷的欢喜咧。咋没见着你家小先生,又上书塾去了?二姐儿也没家来?”
“劳里正挂记,大小子回书塾读书了,这不是眼瞅着就要童考,学业紧咧。湘秀也想家来吃酒,主家里头忙,不得空回来。”
“你是好福气,儿女都这样能干。往后大鑫读书出人头地了,咱村里头也出个像样的举子大老爷来。”
康和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位一乡之长,个儿算不得高,约莫同范景差不多,人多抖擞,精神气头足。
他先前听了两嘴这里正的事儿,觉他为人算不得好,与他映象有些差。
今儿见着了本尊,也没将他白冤枉去,人明眼儿是不多瞧得起他们这一房。
康和倒是没什麽,范爹跟陈氏也似乎习惯了里正这般态度,都还是欢欢喜喜的。
当初孙大生那烂人盯着了范景,陈雨顺还有
做媒的意思,范景自是不应承,话说得不中听,里正面上不得光,还见了气。
那日去请好日子,范爹怕去奉承不成,反又还惹恼里正不大敢去,还是大房范守山随他一块儿去的。这厢看在大房的面子上还肯来吃酒,夫妇俩已是很满意了。
到了时辰,康和便跟范景在里正尊长的面前过了礼,院子外头响了一串鞭炮,礼便算成了,弄得简单。
这般礼过,外头的桌子上也摆好了碗筷,相帮的人唱了团坐,上菜。
热热闹闹的,就开始预备吃席了。
陈氏预计的十二张桌子,结果人落座时,还余下了三张桌儿没坐,后头陆续又来了三五个人,再占了一张桌,却也还是空下了两桌酒席。
康和跟范景端着酒,挨着桌子相敬。
两人同吃罢了一杯,因他是上门的,许多男子觉着好欺,便刁着要他再吃。
大喜的日子上与人红不得脸,康和便吃下,一两桌子下来且还好,人多了便是水酒也将人撑得慌。
这厢一个甚么远房叔叔,怪是赖皮,要教康和单敬他一碗。
康和敬罢了,却也还不满意,非是说难得吃上范家一顿酒席,下回不晓得甚么时候还能再见着,这回得与侄婿吃尽兴,于是自倒了一碗水酒,并不满,与康和却满了整碗。
“来,侄婿,你可得给叔叔这个面子,今儿咱尽了兴,往后俺也与你爹范老二这个面儿。”
康和见这叔叔把人架着,好赖话都不听,只认自个儿的理,无言与他再多说。
正预是接下酒,没碰着酒碗,却教身侧的一只手给接了去。
康和偏头,便见着范景仰头咕咕把酒给吃了个干净,罢了,倒扣酒碗与人瞧未落下一滴。
“外头的规矩是男子代女子哥儿的酒需得三碗,时下反过来,我代酒,表叔吃三碗尽兴。”
桌子上的人听范景此言,立是拍手喝起彩来,哄笑着教那表叔吃三碗。
这男子本就是个酒癞子,自酒量不多好专使诈,爱灌人吃醉来取乐,不想这厢也教架起来了。
男子想躲,却教旁头的人一把薅了回来:“赖三儿,你可别丢咱男子的丑,跟景哥儿吃一个!”
人教扣着,范景吃一碗他吃三碗,范景还没再吃第二碗时那人便告饶说不成了。
这般打了个样,再是没男子敢壮气压康和吃酒了。
康和敬罢了几张桌子,偷瞧了范景一眼,瞅
着人面颊上起了些薄红他微眯了眯眼接着踉跄了两步。
范景连忙扶住了人他眉头紧了紧:“没事吧?”
康和道:“像是喝的有些多了咱回屋里去歇会儿罢。”
范景瞧着天色不早了已是黑了下来觉着这头也是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
康和依着范景慢悠悠的走着当真是一副醉酒得多厉害的模样。
然踏进屋子他眸子立便清明了起来反手便将屋门给上了门闩。
范景瞧着人麻利的动作眉心动了下松开了扶着的手:“你没醉。”
康和道:“水酒如何吃得醉人只再是不醉人教他们那样没完没了的缠着甚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范景没言他确也不喜那般痴缠着喝酒。
康和看着面前的人不知是吃了酒的缘故还是因着什麽没来头得有些发热。
他徐声道:“我抱你吧。”
范景闻言不解的看了康和一眼:“你抱.......”
话还没说完忽得两脚一轻他竟真教康和拦腰给抱了起来。
范景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睁大了些。
“这可是你应的。”
康和看着怀里的人面颊似乎比将才在外头看着得还要红了些。
他凑过去了些:“你不好意思了?”
范景微侧开了些头:“我喝醉了。”
康和心想他喝多少才醉他会不晓得却还是道:“不妨事后头的事不教你使力。”
“什麽意思?”
康和没言将人抱去了床上把他的鞋袜给脱了下来接着在红烛前取了两杯酒来。
他把酒端给范景:“瞧这不是不让你使力。”
范景接下酒杯两人交腕将酒给吃了。
屋子里的酒比外头的水酒要烈性得多吞下去身子都滚烫了一下。
吃罢了酒康和也脱了鞋袜坐到了床上。
范景隐隐晓得接着两人有事要做不过他确实不曾见过人跟人是如何行事的。自打先前康和同他说像兔子配种一般也是叠在一块儿他便暗暗去瞧过兔儿棚里的兔子是如何的。
瞧着了两回但却没看仔细。总之都是公兔子在忙活。
他便看向范景有些不自然道:“今晚行不行事。”
康和抿了下嘴:“谁家正头夫妻成亲夜里不行事的。不过也事无完全要紧还是看你肯不肯。”
范景不知道如何答他的索性自躺了下去:“试试看罢。”
康和听得他这一言附身上前道:“这事儿可不比旁的事要是试了不成可没得反悔。”
范景听此指头下意识的曲动了一下他看着康和:“若不试怎会晓得不成。”
康和见范景说得认真心头不由得咯噔:“这事儿我也是头一回此前也不晓得小哥儿是甚么样倘若是我做得不好你可要包涵包涵毕竟我年纪比你小。”
范景听罢默着没言。
他倒不是担心康和做得不好而是有些怕他介怀自己。
想先事前同他说个明白以免半道上教他突然发觉了扫兴可又不晓得如何说。
最后他只道:“先试届时再说罢。”
康和当真是教他一句话给弄得心中惴惴只愈发的谨慎起来。
衣裤从床榻上落下床帘儿上映出两道影子来。
范景看着自己熟麦子一样颜色的胳膊他止住康和要继续下去的动作央他把灯给灭了。
“你不想好好看看我?”
康和有些不大乐意屋里就两根红烛的光亮本便不大亮堂。
范景抬手挡住眼:“太晃眼了。”
康和见他坚持只好光着膀子下床去把灯给灭了。
屋里头这厢便彻底暗了下来又不见月光黑黢黢的独只听得见喘息的声音。
后头康和方才晓得范景作何坚持要灭了灯。
他的胸口上有好几条齐平的疤痕大腿内侧也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便是他不问也可猜出这便是当初险些教他丢了性命的伤。
两人试探着折腾了挺久不知甚么时间只晓得外头的宾客散了范家又从热闹之中恢复了寂静。
晚间没吃几口菜光吃了水酒这晌便饿了。
康和披了衣裳溜去灶屋里头升了火热了俩菜端回屋子里头两人吃了个饱。
填饱肚子回到床上也没歇康和问范景先前的成还是不成。
范景没答他的话却也没拒又解了他衣裳的手。
翌日葛家送得那只大公鸡扯着嗓子打了三回鸣范景才醒过来。
他睡眠不是那般很深的人在山里习惯了保持警惕久而久之都睡得浅。
昨儿实是累着了竟这般能睡。
这厢便是醒了
他腰上且还搭着只胳膊。
“醒啦?”
康和察觉怀里的人呼吸不似先前那般平稳了他在范景的后脖颈上蹭了蹭上头还余着两个发红的牙印。
范景被他蹭得有一些痛他没说话心头还想着昨儿夜里弄了那样久康和不仅没说他身上的疤摸了又还亲了想来是并不嫌。
如此他心头便好似落下了一块石头。
“怎也不答我。”
康和半晌都没得回应不由得撅起身翻过去看背对着他的人究竟在作甚。
四目相对范景道:“醒了。”
“那你方才不答我。”
康和道:“我让你不满意了?昨儿夜里试的不成?”
范景看着康和仍有些发红的嘴想到这嘴哪儿都敢去亲一时有些没眼相对。
“不晓得下回再试试看。”
康和笑了起来扑上去想再亲范景外头响起了叩门声:“大哥哥哥夫起来吃早食了咧!”
两人听得声音都没好意思再赖在床上连忙起身穿好了衣裤。
往日里康和跟范景都起得多早这厢外头不说日晒三竿总之是家家户户都吃了早食该下地下地该出门出门的时候了。
俩人作何这样反常得起来那样晚大伙儿自是心照不宣。
洗漱罢一屋子人在堂屋里头吃了饭。
“一会儿还得把各家借得桌椅板凳锅碗瓢碟的都给送回去。”
陈氏跟大伙儿说道:“昨儿席面儿上还剩了不少东西肉菜与这些借了东西的人户送些。”
“嗳。”
吃罢了饭一家子便都忙活了起来碗碟儿挑在箩筐里倒是要不得两回就给还了桌子凳儿便麻烦些一回只能还一张桌。
坏了碰了得清点后做了赔有的赔铜子儿有的便拿一碗菜肉。
还完这些东西已是下午了。
范景觉得今儿精神确实不大好身子酸痛不大使得上力气这跟以前受伤的情形又全然不同。
且羞于启齿的是他总觉着康和好似就还在他身子里似的也不晓得是头回干那事儿还是康和昨夜里弄得太久了。
他浑浑噩噩的帮着还罢了东西下晌没事他甚都不想干了自回屋蹬了鞋便躺去了床上。
也不怕人笑话论谁教根铁杵在弱处进出半夜应当都不太吃得消。
他不禁想自己这体魄已是极好的了姑且是这幅
模样,那些个秀弱的哥儿成了婚,该是个甚么境地?
康和回屋子去,便瞅着床上躺了个哥儿,身子还用被儿给盖好了。
他快步过去,伸手探了探范景的额头,摸着倒是并不烫手,教他稍稍宽了些心。
“不舒服?
范景掀开眼皮看了康和一眼:“困,睡会儿。
“是困还是身体不舒坦?
范景没说话。
康和哄道:“你要是身子酸软,我给你揉揉。
范景觉着若教他揉了,未免太娇气了些,他便侧过身子背对着康和,道:“不酸,我要睡了。
康和听了这话,便晓得他是身体不舒坦了,这人向来是教人说中了不肯认,就要拿睡觉来搪塞人的。
他在床边坐下来,道:“我与你顺顺肩背,好使,一会儿定教你不那样酸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