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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春生何处

作者:

对秋灯

分类:

穿越架空

《春生何处》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黑暗中,两人对视许久,庄寒信喉头一动,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只知她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谢盈寝衣单薄,站不久就吸了吸鼻子,他们无声对峙着,庄寒信无奈败下阵来,往里靠了靠,示意她上来,谢盈莞尔一笑,轻手轻脚爬了上去,扯过他一半被褥盖好。

这位置是他才让出的,她躺上去暖烘烘的,舒服。谢盈玩笑道:“天寒地冻,以后你就给我暖床吧。”

他被她一噎,暗中看不清神色:“胡说什么。”

她精神极好,趁时候不晚,叨叨个没完:“襄州学堂那凤仙,凤仙姑娘,你还记得吗?”

不知她无故提起不相干的人作甚:“不记得。”

“就是那个给你写过情信的啊,这也能忘,当真无情。”谢盈偏头看他一眼,“离开襄州前她在物色将来的夫君,这么久过去,不知相中谁没有。”

他直直躺着,目不斜视。

谢盈续道:“她还说我年纪大了,来这宣州再无着落,过个三年五载回去,谁还瞧得上我?为这事我还困扰许久……”

他边听边想,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打断她的话:“等我们回去,我会娶你。”

谢盈噗嗤一笑,她不过忽然想要感慨一句,怎么听着像是在逼宫,她觉得有趣,顺水推舟打趣道:“世事无绝对,虽说你对我知根知底,可到时你身在高位,哪会缺漂亮姑娘,她们还比我温柔,比我体贴,比我善解人意,不像我,总惹你生气……”

“谢盈,你什么意思?”他突然用劲,一把将她拉到身旁,欺身上来,面色微沉。

她有被吓到,被他这么盯着,心跳骤然急促,抬手点点他的鼻尖,语气莫名:“你看,这不就生气了。”

他神色缓和了些,却没有动作,就这么侧着撑在她上方,一直看着她。片刻后,极自然地俯下身,在她唇上碰了碰,见她不仅没反抗还顺势合上眼,又更进一步轻轻咬了咬她,像是在抗议她上回动口咬人。

谢盈感觉浑身发麻,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他,学着他的样子轻咬回去,哪知她一动作,他又变本加厉,彻底堵住她,仿佛在用心地一颗颗数着她的牙齿。她感到迷茫,任由他引导着。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而后往下,在她颈上摩挲,继而辗转到她纤细柔软的腰间时,被她推了推。

他赶忙放开她,一阵晕眩。

谢盈险些呼吸不过来,急促喘息着。静谧中,任何一丝声响都被无限放大,落在他耳朵里简直是对他无形的考验,庄寒信十分痛苦,理智却告诉他不该这样,现在不是时候。

他竭力压抑心中的躁动之时,谢盈缓过劲,她半倚在他身上,感到一丝异样,问他:“什……什么东西?”

庄寒信立时清醒,如同烫手一般推开她,平躺回去,一手覆在额上,平复着呼吸:“没有。”

谢盈缓缓挪动过去:“可是……”

他伸手挡住她,不顾身上才冒出的那层薄薄的汗,强硬道:“躺好别动了,你一动就漏风,冷。”

谢盈奇怪,她都不觉得冷,怎么会冷呢。

“我不动,你别紧张。”

“没有。”

她又想了想:“我方才胡说八道逗你玩的,你别生气。”

“没有。”

“……”

他情绪来的突然,谢盈不明所以,陪着他沉默了片刻,等到他呼吸变得绵长,她怕他就这么睡着了,调转话头道:“可以告诉我一些事吗,关于你的。”

“嗯。”他平复下来,听她这么说大致知晓她想问什么,没什么值得隐瞒。

谢盈仔细想了会说:“那日在燕王府,曲千秋对我说,襄州的庄城主是你的……”

“父亲。”

她没想到他答得如此果断,心头犹有震撼。曲千秋是同她说过,可她只是将信将疑挑拣着听,庄寒信不点头,她就始终疑惑着。

从她记事起,自家隔壁住着的一直就只有庄寒信与他娘,林姨是个寡妇,这是水南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年幼的谢盈即便不懂其中意味,却也明白这不是个好词。

但凡旁人问及她丈夫,她向来是两个字,“死了”,多余的话没有,引得周围人私下里猜测连连,她从不加以理会。

她不似一般女子柔弱,只身一人领着庄寒信,为谋生计,什么能挣银两便做什么,不惧苦累。正因太过辛劳,积出了一身毛病,没挺过那个冬天就去了。

至于庄寒信,谢盈记得那时他不过掉了廖廖几滴眼泪就再没哭过,然而从那以后就越发低沉,老阴着张脸,除了谢盈,村里孩子都不爱搭理他。那段日子她难得乖顺,每日都想着如何能逗他笑一笑,如今想来竟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冬天?”他有些不确信,语调平平,像是在讲述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她病得话都说不利索,我要去城中找大夫,她死死拉着我的手,叫我千万要记下她的话。”

谢盈静静听着,这回是她伸手握住他,被他反手攥紧。

“她说,我爹还活着,住在襄州庄府里,姓庄名越。她说自己时日无多,怕我年幼无人照看,要我在她故去后,拿上一封信件去襄州,去过好日子。”

庄寒信冷笑一声:“要我去乞求一个抛妻弃子之人的怜悯,靠他对她的歉疚过活?”

他跪在母亲榻前,听着她断断续续的交代,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无声地垂着头,心中只有怨恨。其实他心如明镜,那人有妻女,有家室,他们一无所有,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早在那时庄寒信就下定决心,就算沦落到城南讨日子,也绝不去要这嗟来之食。

他在母亲面前收好那封信,看都不曾看过一眼,在她过世后就连同她的旧衣一起烧了个干净。

他没去庄府,本收拾好了几件衣裳要去城南,被谢东明拦了下来。谢东明心善收留了他,感激之余他很不自在,总想着要做些什么回报谢家。

直到一日去襄州替谢东明抓药时,偶然遇见悄来襄州谢承舟,他明白,自己渴望已久的时机来了,他生出一个想法,一个能为含恨而终的母亲讨个公道的想法。

“你会怎么做?”

庄越拿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他自当同样奉还。庄越这样的人最看重什么?

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自是无足轻重,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源于他的地位。

“我只要他的位置。”

杀人不过头点地,过惯了翻云覆雨,锦衣玉食的日子,没了城主之位,没了无上的权力,才能叫他生不如死。

谢盈看他平静冷峻的样子,似乎沉浸其中,她捏了捏他的手:“是不是很难?”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错愕一瞬,抚慰道:“给我一些时间,总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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