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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春生何处

作者:

对秋灯

分类:

穿越架空

《春生何处》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巍峨耸立的远山掩在天幕间,宛若一只巨大诡秘的妖兽,要将人吞噬。但谢盈知道,它的后头是悬崖绝壁,正因为知晓其中凶险,不去涉足便不会有恐惧。

再往上是浩阔天河,渺渺云汉,把一切危境都衬得幽远而静谧。

谢盈企图神游其中,忘记当下的惶恐,但当那人的身影从暗夜中走出的时候,她的神思不过片刻就归于原位,将她满心的忧惧一并驱散。

夜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在他走近她时,陈述一遍:“你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不在里头等,快进去。”

他能感受到她心绪不佳,想着要如何哄她,可话一出口就是深深的疲惫,今日属实有心无力,他说完这句就闭上嘴,试图掩饰困倦。

“你怎么了?”

“没事。”

他进门起就有意小心避开她,她偏不让他如愿,紧跟着他不放,刻意走到他面前,他就偏着头侧过身。

此刻,满腹忧虑都化作气恼,谢盈索性将他拦在墙边,堵住他的去路,抬起头不容他退让,说:“庄寒信,我等了你两个时辰,你一回来就躲着我作甚?”

她说罢,握住他的手,想让他感受自己吹了一夜秋风此时仍冰凉的掌心,不料他也是一样,宽大的掌心里毫无温度。

眼见躲不开了,他只好垂眸看着她,勉强笑笑。分明想了一路的托词,当着她的面时竟一句也吐不出,在她面前说谎果真很难。

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颔上冒出几根青茬,极其消沉的模样,她正握着的手更是一片冰凉。

谢盈不知说什么好,难过地红了眼,喃喃说:“我就说你傻吧,就因为这样躲着我?你是打算明日后日大后日,都躲出去不见我是吗?”

他飞快摇头否认,刚要开口,被她截住,听她命令道:“进屋。”

看她这样子,他歉疚不已,只能暂时顺从着她,被她强行拽着坐到床边。

谢盈拉下脸审问他:“什么毛病?伤着哪儿了?”

庄寒信犹豫,缄默着,她就伸手作势要扒他衣裳,才揪住他的衣襟就听他倒抽一口气,她赶忙松手,指着他胸口抱歉道:“这里?”

庄寒信拧着眉点点头。

然而谢盈并不准备就此作罢,缩回一半的手又伸向他的衣襟,他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紧张地问她:“你干嘛?”

谢盈瞧着他惊恐的神色,噗嗤一笑,理所应当地说:“让我看看,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不用,我去医馆瞧过了,修养几日就好。”

“不行!”她只觉他嘴里没一句真话,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还能嘴硬,“你不让我瞧一眼,我今夜就不能安睡,我爹都跟我说了,你我还不会走路时就在同一个缸里洗过澡,你怕什么?”

“……”

他语塞,横竖争不过她:“你答应我,看了别瞎想,也不许哭。”

谢盈乖巧地点头答应,看着他解起衣裳来。她目不斜视,他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只留一只手麻木动作着。

他倒没骗她,左侧胸口上方用白色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确是去过医馆了,只是此时那白色纱布已然渗出几点鲜红。

她忍住鼻子上的酸意,连忙回去自己屋里,拿出家中封存好从未用过的白纱,给他重新换过。

那伤口瞧着骇人,显然是为刀剑之流的利器所伤,上边敷着药草,家中没有类似的东西,猜他一定是不想叫她发现,连伤药都不敢带回来,无法,只能暂用着,明日再换。

她不敢用劲,动作尽量轻柔,只因他一声不吭,她也不知究竟疼是不疼。

饶是她方才厚着脸皮胡言乱语,此时目光扫过他宽阔结实的脊背和胸膛,只敢装作看不清,动作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觉得,嗯,与她截然相反……

终于一切重新清理过,庄寒信煎熬地合上衣裳,他知道这还不算完,主动提及:“你见过那人了?胡舟?”

“他干的?”

“这倒不是……他是宣州胡家公子,家中从商,来此做生意,在襄州人生地不熟,有些事需我从中斡旋,我在城南便是替他办事。”

“今日他府上库房进了贼人,我捉贼时大意了,没留意他身上别着铁剑,幸而避得及时,避开了要害。也好在他不过是会点拳脚功夫,不是修行之人,好对付。”

襄州此地,虽离皇城宣州甚远,却比宣州更为繁盛,因此处管制不多,民风开放,商贾常人多,修士同样不少,既有正派弟子,也不乏邪道恶徒。

而宣州令行禁止,常人进出随意,修士则需严加盘查,若是个名声不好的,半步都别想踏入。

故而在襄州,敢入室行凶的贼人多半是有些本事的,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哪个大户人家不请三两个修士护院?庄寒信实属运气好,撞上了个上门送命的。

谢盈将带血的纱布丢了出去,不禁后怕:“你很得意?你帮那胡舟牟利,又无需替他守财,捉贼的事轮的上你么?赔进一条命就是人财两空。”

他没想到她此时思绪如此清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含糊道:“那时恰好在库房,一时冲动。”

“那你往后切记冷静些,阿爹不在了,若没有你,这世间只剩我一人了……”

“阿盈。”他最怕看见她难过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又骗不过自己,无论如何,他今日确实没顾虑太多。

“对不起。”他涩涩道。

“我并非怪你。时候不早了,既然无事,那你好好歇着,明日不许去城南,我陪你去医馆换药。”

“学堂……”

“我让薛大柱给我告假!”

谢盈转身出门,合上门前又探头警告他:“你要敢偷偷跑了,我这辈子不理你了!”

庄寒信苦笑,头一回被她猜得明明白白。

夜里,他辗转难眠,卧在榻上无端想起,他何时与她在同一个缸里洗澡了?怎么从没人跟他提起过?

他将这怪异的念头甩出去,回想方才临时拼凑的话术,并无疏漏。

其实他今夜也不算蒙骗谢盈,话中意思大抵与事实相当,所以他的谎话信口拈来。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道剑伤不是为捉贼,而是为救人……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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