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带子一系,像是打开了什么封印,白浔鹤最近变得特别奇怪。
早上两人一起吃早饭时,白浔鹤在明知她咖啡过敏的情况下还会把买好的咖啡往她手边推,要不是闻着感觉不对劲,余秋栀已经不知道进急诊多少次。
每次她都会万分无奈地将咖啡重新放回白浔鹤手边,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我咖啡过敏”,白浔鹤则会在一边勾起唇角笑得异常开心。
又或者是在她画稿的时候,白浔鹤总会拿各种各样的事情来麻烦她,比如在她画到一半的时候说这个设计元素选择有问题,又或者在她画完之后,问为什么不署名……
再有更过分的,有天白浔鹤拿着她的画稿问为什么不用板绘,用什么样的回话方式是每个人的自由,但对余秋栀这种传统设计师来说,纸质手稿是奢侈品的一部分,是设计珠宝生命的根源。
因为面前屡次冒犯打扰的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余秋栀忍耐,但再怎么压抑,烦躁都会从不经意的动作、语气、眼神中流露出来,每当白浔鹤感觉到这些烦躁,他都会变成一个听到摇篮曲的婴儿一样开心安宁。
余秋栀第一百零一次在心中问自己,之前游戏文案中真的没有关于白浔鹤受虐倾向的描写吗?
这个异样在一个星期后的晚上达到顶峰。
半夜,余秋栀一如往常挂着白浔鹤的监听画设计稿。
白浔鹤在房间内开着扬声器打电话。
打电话的人声音苍老:“你上次求的签文下来了。”
白浔鹤:“是什么?”
那声音沉默几秒:“……龟、龟兔赛跑?”
“你别不说话。”那人急忙辩解,“我说的是真的,那个签从筒里掉出来就是那么写的。”
“算了。”白浔鹤好像松了口气,“签文无所谓,人我已经找到了。”
“你确定是你想的那个人?”对方质疑。“你不是么见过她么,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白浔鹤听到这话知觉晦气,语气冷淡道:“挂了。”
不等对方回答,咚一声便将电话挂断。
余秋栀挂着耳机听得一头雾水。
签文她知道,白浔鹤之前提过,在姻缘庙求的;龟兔赛跑什么意思?白浔鹤口中找到的人是之前提起的那个人吗?
所以前几天那些装神弄鬼的反常行为也是求签的仪式之一?脑子被封建迷信迫害了?
这时门外传来门锁的咔哒声,白浔鹤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余秋栀也推门而出,两人在自己房间门口,视线在空中相撞。
白浔鹤率先开口:“还没休息?”
“还在画稿子。”
白浔鹤应了一声,走进套房配套的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又从密封罐里倒出茶叶放进玻璃杯用开水温开,一边等一边问:“喝乳茶吗?”
“难得。”余秋栀点头走过去,“不记得我咖啡过敏,倒是记得我喜欢喝乳茶。”
白浔鹤轻笑一声,倒出玻璃杯内的水,将茶叶用筷子挑进砂锅,接着倒进牛奶,将砂锅放在火上用小火慢煮。
余秋栀站在她身边,看白浔鹤拿小木勺在奶茶里慢慢搅动,安静地房间内只能听到奶茶起泡的咕噜声。
她想起刚刚的电话,没话找话:“你打电话喜欢开免提?”
白浔鹤抬眼:“你听到了?”
余秋栀:“声音有点大,不小心听到的。”
白浔鹤侧身目测两个房间的直线距离,少说也有二十米,再加上两扇隔音门,他低头意味不明地在余秋栀面上扫过一眼。
余秋栀还在强撑:“你晚上不要打电话了,我觉浅。”
“好。”白浔鹤温顺地应道。
关火,倒茶,白浔鹤将温热的玻璃杯递给余秋栀:“喝吧,喝完了去睡觉,不要熬夜。”
余秋栀接过喝了一口,忍不住感叹:“这才是人喝的东西,国外的糖像是不要钱一样,甜得魂都飘了。”
“不要熬夜。”白浔鹤又强调了一遍,“明天我要去找钟思懿,你去吗?”
“你那天看到了?”余秋栀指的是那天手机上关于钟思懿的相关搜索。
“嗯。”
余秋栀忍不住追问:“她真的营销号里说的那样,每个人见到她都会喜欢吗?”
“嗯。”
“哪怕现在毁容了?”
“这个跟长相没关系。”白浔鹤说,“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余秋栀将玻璃杯里的奶茶一饮而尽,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白:“所以你现在在邀请我?”
“我一开始就在邀请你。”
“那就是拿钟思懿勾引我。”
白浔鹤莞尔:“好吧,那就算是勾引,你上钩了吗?”
余秋栀将玻璃杯塞进白浔鹤手心:“看我明天能不能起来,如果起来了,就算你勾引成功。”
白浔鹤看着眼前的人直笑:“明天下午我才出门。”
余秋栀也扯出一抹笑:“那就提前庆祝你勾引成功。”
说完,她转身要走,白浔鹤在身后叫住她:“等等。”
“干嘛?”余秋栀转回来,写靠在门边,看着白浔鹤问道。
白浔鹤冲干净玻璃杯,倒放在台面沥水,顺便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然后上前扶着余秋栀的肩膀把人往前推:“行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温热的掌心隔着布料按在肩头,带茧的拇指不小心擦过后颈裸露的肌肤。
余秋栀瑟缩了一下。
白浔鹤收回手,仿佛刚刚只是无意之举:“回去吧,别熬夜。”
余秋栀抬手按着自己的后颈:“白老师晚安。”
“晚安。”
白浔鹤站在原地看着余秋栀的背影,食指碾过拇指上残留的那点温软触感。
脚步四平八稳,眼神平静,安静地关上房间的门,隔绝身后的视线,余秋栀抱着一颗被撩疯的心蹦上床。
啊啊啊!!!好温柔的声音!!!指尖的触感好麻!!!
他在撩我!!!不对,他在勾引我!!!
为什么???
余秋栀把通红的脸埋进被子,发出呜咽声。
胃被热乎的奶茶熨平,牵起体内深埋的睡意,她抱着被子,在没有规律可言的心跳中渐渐入睡。
一夜之后,天光大亮,早上还是太阳天,只是正午太阳高悬,路过的乌云遮住了明媚的光线,这座沿海小城一下就暗下来,降雨前的低气压拼命勒索胸腔中的呼吸。
余秋栀抬手按了按胸口,转头问身边同样在画设计稿的人:“我们下午还能去吗?”
白浔鹤抽空看了眼天:“没事,一会儿打车。”
“可是下雨天出门裙子会湿。”余秋栀有些烦躁,连带着铅笔在纸上发出急促的哗啦声。
“披件外套就行了。”
“我没带。”
白浔鹤侧头,目光凝在余秋栀身上,眉间神色没多少波动。
“真的。”余秋栀说,“你再怎么盯着我看,我也变不出一件外套。”
白浔鹤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抬脚走进房间,再出来的时候,一手搭着长外套,一手捏着一柄伞。
余秋栀还坐在原位。
“过来看看合不合适。”
余秋栀蹭了过去。
白浔鹤抬手将胳膊上的长风衣披在余秋栀身上,又将手上的伞撑开:“看看,满意吗?”
余秋栀低头看了眼衣服,在白浔鹤身上还能露一截腿,到她身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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