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歇息,一会儿我可以让她们来陪你。”
贺砚清收回了手。
他总是控制不住下意识想要去触碰她,即便知道她现在对自己满心都是恐惧和戒备。
不过,现在哪怕贺砚清说要陪着她进屋,她都只会赶快答应了。黎秋又困得要死了。她也果真是沾枕头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进来的唐约两人,又是挠她又是喊她,愣是没把人喊醒。
她这一觉感觉像睡了两三天,睁眼时,却才将将天亮。
黎秋又直挺挺赖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暖和极了,她就这么懒懒地掀着眼皮,冬日阳光透过窗,把她整个人都温柔地包裹在光里。
很像她以往文思泉涌时,奋战一整天,再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满足和舒服。
一切都很好,但如果现在是在自己床上就更好了。
她仍躺着,有神的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从她睁眼就开始金光发亮的台词。
【二太太早早便叫银烛守在乔挽云门前,端着一碗慢性绝育的药汤,轻叩门扉,询问:十六太太可睡醒了?】
天杀的,她才刚睁眼啊!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的。
她只想赖着不动,然而门外已经有了响动,但不是银烛的声音。
“银烛姐姐这么早起呀?”这个声音就在门口,是少爷身边那俩跟班的其中一位。
“愣着干嘛?”唐约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传来。
黎秋又一个转身,“扑通”摔到地上,好在地面一块柔软的地摊接住了她。
“你怎么在这?”黎秋又小心肝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时候又从唐约身后冒出一个廖欢脑袋,“你怎么也在这?怎么都在我床上!”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跟那个鬼少爷沟通的?”
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唐约长腿跨下床,把黎秋又拉起来,“你还不快写!不然还真要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黎秋又从枕头底下翻出自己的那支笔,数了数那碗汤的名字:“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字啊。”她掰着自己的几根手指。
饿啊!现在她脑袋里只有一个东西——黑糖珍珠鲜牛乳!
这怎么改?如果只能改一个字,那把药改成奶也行吧?
她率先改掉一个字,如果笔墨能够支撑她多改几个字,那她一定要喝到个美味点的!
“你们俩在这做什么?十六太太睡醒了吗?”门外银烛的声音响起。
黎秋又现在听这个十六太太都像是石榴太太了。
饿啊。
慢性绝育的药汤……奶汤。
黎秋又试着再擦掉一个汤字,在奶后面写了个茶。
“还真能再写!”
“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绝育两个字吗?”唐约白她一眼。
黎秋又犹豫,“对哦。”
那两个字被擦掉后,她又犯了难。
反正什么都能写,她想到了个好点子——如果写成喝了可以回家的奶茶,那不是就能直接离开这鬼地方了!
于是她要把“绝育”两个字改成“回家”!
“回……”黎秋又边写边念,写下一个口,又写一个口。
“???”
“中间的口呢?”
唐约暴躁,“你笔顺有问题啊!谁写‘回’先把口封了的?你不能先把里面的写了再封口吗!”
“这是笔顺的问题吗!明明是笔的问题!”黎秋又也烦躁。
慢性口口的奶茶。
黎秋又不信邪,在那两个口里面继续填。
于是现在变成了……慢性口口口口的奶茶。
“你真是要把我气笑了。”唐约一翻白眼,又躺回床上去了,“反正是你喝,又不是我喝。”
“十六太太,您睡醒了吗?”银烛没得到里面的回应,又问了声,抬手准备敲门。
黎秋又才赶紧站起来,房间里是很均匀的暖和,跟北方家里烧了地暖似的,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睡衣,还是红色的!
“你俩咋还脱我衣服了?!”黎秋又顿时觉得,别看这俩人光鲜,背地里实际一点边界感也没有!
唐约生无可恋地躺着,烦躁扯了扯自己身上,也穿着的睡衣。
刚才只冒出个脑袋的廖欢还在被子里,一言不发,一脸通红,用被子把自己遮了个严实。
“我求求了,你该不会光着吧!”黎秋又无力震惊了。
廖欢遮住了脸。
门外一阵拖拽声响,“嘘!银烛姐姐别叫了,要乔小姐再睡会儿吧!少爷吩咐过,一定要让乔小姐睡好的。”
黎秋又赶紧跳去床旁边的衣柜里翻找,“别找了。”唐约蹙眉扶额。
“在你醒来之前,我们已经琢磨过。我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按照原有剧情来的,原本我应该睡在自己房里,穿着自己的衣服,而现在,这不是我们原来应该待的地方。”
“是吗?”衣柜里果然什么也没有,黎秋又也学着唐约的模样,摸着下巴思考,一边转过来在唐约身上的丝质睡衣上打量,“原本你不是应该死了吗?穿的应该是那件戏服。”
唐约好不容易吃了瘪,抱着胸,脑袋侧到里边去,“现在不是理顺逻辑的时候,你该出去看看你那口口奶茶了。”
时不待人,黎秋又赶紧从床上随便扯了张稍微单薄一点的毯子披在身上,用来遮一下里面没有穿bra的尴尬。
拉开门后,门口竟然意外的……热闹。
俩人七手八脚地把银烛架到一边去,听见开门声后,三个人齐齐转过来,都是一脸的兵荒马乱。
黎秋又被开门闯进来的冷风打得一哆嗦,又稍微把门关小些了,只留半张脸在门口。
“你们这两个小子,二太太叫我带给十六太太的滋补汤都撒了不少,这可都是名贵药材熬的。小心我去二太太那去告你俩小状去。”银烛说着这样的话,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改。
俩小伙见到黎秋又,赶紧松开了银烛,小跑到黎秋又跟前来,个子稍高些的男孩看上去机灵一些的,是贺砚清叫过的“小池”,他老喜欢挤眉弄眼了,小声对黎秋又说:“别喝!”
另一个稍矮点又稍胖一点的,弯腰在地下捞起来俩箱子,“乔小姐,这些都是少爷给你准备的。”
不止这俩箱子。
黎秋又面前挤挤挨挨摆了五六个箱子,叫她出去都无处下脚的那种。
贺砚清对她这样的……细致,黎秋又再次确定,这乔小姐,恐怕是在入门前就跟这少爷珠胎暗结了!
夭寿啊!
这种事情搁在民国怕是要被沉塘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剧情走向,那她真得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剧本了。
“十六太太,二太太特意差人熬了这滋补汤,叫十六太太喝了以后,就可以去前厅敬茶了,老爷也在。”银烛在两步台阶之下,端着碗,规规矩矩,清秀面容上带着温柔笑意。
黎秋又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些,就站在门里,费劲地朝银烛手里的碗看去。
她开始后悔自己改的台词,这个距离光是看,根本分不清中药和奶茶的颜色有什么区别。
池二浩见黎秋又好像对那碗汤药很感兴趣的样子,眉毛都皱到一堆去了,使劲这她耳边小声说:“别喝!千万别喝!”
咕~
黎秋又咽了咽口水,又看向下面的银烛,“银烛,你端来给我吧,一会儿换好衣服就喝,我自己去前厅就行。”
银烛两步上前,把药碗递给黎秋又,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池二浩用脚尖踢了踢宣余,宣余连忙把手里的箱子放到黎秋又面前,非常自然地别过了银烛的肩膀往一边走,“好姐姐,我们在这看着,乔小姐都不好意思换衣裳了,一会儿再过来接她呗,你看这么冷的天儿,要再把姐姐的手给冻伤了怎么办啊。”
他刚这么说完,宣余又惊呼一声:“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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