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的话传至西林耳中时,她先是短暂的分神,随后愕然瞪大双眸。
她下意识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有什么堵住嗓子似的,令她一个音节都无法吐出。
西林惊恐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见真的无法发声了,便手忙脚乱的试图顺顺气,好让自己能再开口。
可当她发现,无论她怎么顺气都无法再开口时,她终于崩溃了。
西林疯狂的掐着自己的喉咙,又扯着长发,整个人一副疯魔的模样。
李炯看着她,砸了咂舌,领着人转身离去。
随着“砰”一声,占星楼内再归寂静。
西林久久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和腥臭的汤水混合在一起,遍布她的全身。
窗外从白天变成黑夜,西林才终于挣扎着爬起身。
她再看向远处时,眉眼间只剩浓浓的恨意。
她恨李炯,恨死去的沈晚宁,最恨的,还是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疼爱她的陆羽。
恨意迅速遍布全身,恨得她浑身发颤,原本绵软无力的身子,陡然间涌上一股热流。
西林挣扎着站起身,顺着窗户遥遥看去——灯火通明处,可见金銮殿熠熠金光,好生不繁华。
她双拳紧握,冷笑道,“属于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回去的。”
*
次日,天方蒙蒙亮时,镇南侯府前便**了三大船会之人。
众人在门口闹哄哄着,侯府侍卫悉数出动,也没有将他们控制住。
谢知意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初桃匆忙端来热水与热茶,侍奉着她洗漱。
“这外头是怎的了?”谢知意懒洋洋问道。
初桃撅起嘴:“还不是三家船会的又来找事了!听说呀,那陈家船会的掌事人陈驰,昨儿个归西了!这不,他们现在借着陈家没人说话的理由,跑来咱们府上**呢。”
谢知意的倦意被一扫而光,她好奇询问:“陈家主事**,来侯府闹什么?”
初桃神秘兮兮:“小姐你平日没与他们打交道,不知晓他们。他们这三家看似和睦,其实彼此互相牵制。这陈驰死的突然,也没留个遗嘱说立谁为新的主事。这不,其他两家都想将主事换做自己的人。他们不敢私底下闹这事,只敢来侯府闹腾。”
谢知意恍然大悟。
原来这群老滑头是想将三家鼎立,变成两家分成。
谢知意匆忙说:“走,我们也去瞧瞧。”
等谢知意赶到前厅时,偌大的厅堂已经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谢知意好奇的四处环顾,打量着坐在堂上的谢堂风,即原主的父亲。
谢堂风虽说上了年纪,可模样仍是英姿飒爽,瞧着十分威严肃穆,让人不敢在其面前言笑。
谢南风眼尖,一眼瞧见人群外的谢知意,高声道,“请二小姐进来。”
自古以来,少有女子参与商政议事。
故而在看到谢知意入屋时,苏、顾两家主事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满。
这神色也被谢南风尽收眼底。
“我不知晓其他人家是个什么说法,不过在我镇南侯府上,舍妹的话语权远比我要重。这府上,只要是舍妹的一句话,家父与我必定去做。”谢南风礼貌笑道。
他那带有警告的笑容,令旁人不由得脊背一寒。
毕竟他们先前还试图对谢知意出手,如若镇南侯真要追究此事,他们三家也吃不了好果子。
“世子说的是,这溪城谁不知道,二小姐是镇南侯的掌上明珠。世子放心,二小姐说的话我们也都会记在心上。”苏鼎最先讨好开口。
他昨日在谢南风手下吃了伤,险些送了条命。
现在虽然能坐在此处商事,可还没能走路,须得旁人搀扶。
谢南风闻言,满意点头,随后示意他们继续说方才的事情。
谢知意坐在谢南风身侧,将事情听了个大概。
和初桃所说大差不差,苏顾两家现在都对陈家的继承人各执一词,非要谢堂风做主,今日选出个继承人来。
“祭祀在即,倘若今日不选出新的继承人,只恐耽搁祭祀!”顾楠书认真道。
可他话音刚落,谢堂风便开口道,“祭祀一事你们无需操心。今年起,祭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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