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闻怀说了“想你”,冼从熠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工作,推掉了没必要的饭局,一门心思只想赶回来见面。
他到家那天刚好闻怀休假。
彼时闻怀刚从阳台上浇完花进来,一转头就看冼从熠拎着箱子进来,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紧紧抱住了。
高大的男人埋首在他颈侧,拥着腰身的双臂发紧。
深深嗅着熟悉的淡香,对方的唇瓣还贴着闻怀的脖子,发出模糊的声音:“终于见到怀怀了。”
明明是不到十天的异地,说得好像很久没见了一样。
闻怀心里浮现出这个想法,但没有反驳冼从熠的话,被对方毫不掩饰的依赖和在意抚平了内心的不安,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回抱对方。
真正拥抱的这一刻才会觉得灵魂完整,果然爱是治愈心灵的良药。
思念与孤寂被潮水冲散,在两百个小时的持续阴雨之后,平和的月光重新洒落大地。
……
出差回来之后,冼从熠工作更忙了,下班的时间被推后,连共同的晚餐也偶尔缺席。
虽然眼下发生的事很像历史重演,但也有不同。
现在的冼从熠会为自己的缺席和晚归认真道歉解释原因,得到闻怀的谅解后,才会蹲在床边摸摸闻怀的脸,问他今天耳朵疼不疼。
得知出差那几天闻怀上药敷衍后,冼从熠又重拾自己的工作,专注照料闻怀的耳朵,比白天看方案做测试还用心。
耳骨的发炎部分很快痊愈,但冼从熠改不掉习惯,还是每天会询问他疼不疼。
闻怀的回答是不疼不疼不疼,被检查得烦了干脆把人拽上了床。
“做不做?”
此话一出,絮絮叨叨的人果然闭了嘴,眼神聚焦到闻怀白净的脸上,在只开了盏夜灯的环境里也瞳眸黑亮。
“要。”他声音低哑。
闻怀很轻易就被抵在床上,小腹贴上了不同寻常的热度。
没想到这人进入状态这么快。
闻怀唇角一勾,张嘴要调侃对方精力旺盛,冼从熠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低头过来吻他。
唇舌勾缠之后,闻怀很快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圈住了对方的脖子,被拉入潮热又混乱的黑暗里。
这种让冼从熠闭嘴的方式不能常用,因为专注工作的闻摄不是每天都有心情。
显然冼从熠是每天都有的,但只要闻怀不提就不会主动要求,除非是自制力不足的时刻。
研发的陪伴软件上线后好评如潮,修复和扩充数据库的工作被安排下去,但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主要研发人亲自到场。
而扬先从前专攻实用类工具研发,研究需求类软件倒是头一遭,全面的共享功能让软件的受众从伴侣拓展到家人朋友等等,可选择绑定组群后甚至拓展到工作领域,很多人都自发安利,软件热度高起来也在无形宣传公司。
需求类App有独特的受众,继续拓展开发,对公司转型也有帮助,升入决策层的冼从熠每天开会,还要开发组的工作安排,确实脱不开身。
闻怀对此表示理解,让冼从熠不用赶着回家,晚点也没关系。
而他自己心情好就在家做饭,不好就干脆吃过晚饭才回家,说是让对方多晚回家都没关系,但冼从熠到家都不会超过十一点,洗漱上床之后也不会再干出打扰闻怀睡觉的蠢事,顶多吻一下闻怀的额头。
如果闻怀没睡熟,就会半睁眼睛看冼从熠一眼,半梦半醒地招呼一句:“你回来了啊。”
目光还没有聚焦,就能很自然地钻进对方怀里汲取热度。
冼从熠抱住他,安静地等待对方睡熟,才会亲亲他柔软的嘴唇,坚持着晚安吻的习惯。
“怀怀晚安。”
耳朵彻底好了之后,闻怀有意等一个冼从熠在家的时间,把对方送他的耳钉换上,倒不是展示什么的,只是因为还记得那晚冼从熠因为他拒绝试戴而难过了一场的事。
这个笨蛋生了一副玻璃心,那就戴给他看好了。
但是冼从熠最近太忙,闻怀这天等到了十一点半,见这人还没有回家的意思,不由皱眉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被接得很快,背景是模糊的优雅乐音,片刻后只剩下风声了。
“怀怀?”声音讶然,像是没想到闻怀还没休息。
闻怀很直接:“你什么时候回来?”
冼从熠迟疑:“酒会还没有结束,怀怀在等我吗?”
如果自己说“是”,这人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回家。
闻怀不希望打扰到他:“谁等你了?”
冼从熠像是能猜到他此刻的别扭,没忍住笑了一下。
“怀怀愿意等我的话,我会很开心,但时间太晚了……”
“冼哥躲这儿透风呢。”
陌生的声音忽然插话,态度熟稔,满是吊儿郎当。
闻怀听过这个声音。
而那头的冼从熠也一时沉默,似乎捂住声筒和那边情绪不高地说着什么。
闻怀声音冷淡下去:“你很忙?”
冼从熠立即把听筒打开了:“不忙的,我会尽快回来。”
闻怀笑了:“随便你。”
没给对方多说的机会,他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酒会还有好友陪着参加,又是那个不着调的徐丁。
闻怀想起了自己被冼从熠避开朋友的往事,虽然解开了误会知道是对方犯蠢吃醋,但还是难免气闷。
他不想对冼从熠的朋友避之不及,也无法理解冼从熠这个蠢蛋的脑回路。
立冬过后天气转冷,在家待着也睡不着,越想越气,闻怀干脆披了件外套,风风火火出了门。
软件更新之后可以共享定位,何况冼从熠每天做事都要详细报备,要找到酒会地点不难。
上车之后,闻怀才通知冼从熠说自己要来,要他提前结束了就在门口等着,那头没有回音,大概是没看手机。
午夜时分老旧居民区逐渐陷入静谧,但纸醉金迷的核心区还是灯火辉煌。
闻怀被门童引进金碧辉煌的酒店,说完来意后正要往休息区走,转头刚好遇上电梯门开,两个身着正装的人先后出来。
他站住脚不动了。
走出电梯的两人显然也看到了他。
冼从熠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大步向他走来。
“怀怀,你怎么来了?”
闻怀没理会冼从熠,目光从他的脸上滑过,望向他身后的人。
那人是长相清秀,但神情总带着游戏人间的散漫,接收到闻怀的视线,立即殷勤地打招呼:“晚上好,闻怀老……”婆。
冼从熠面无表情。
那人改口:“嫂……”子。
冼从熠目光冷漠。
那人没办法,端正了态度:“好久不见了啊,闻怀。”
两人压根没正面接触过,说好久不见都是客气了。
闻怀面色自若,“徐学长。”
见闻怀还认得自己,徐丁脸上浮现出惊喜,但顶着冼从熠冰冷的视线只能干咳一声。
“哈哈,好巧,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你来接冼哥吗?”
闻怀点了下头,视线这才转回冼从熠脸上,这人眼神晶亮地看向他,认真站直像是等待被接回家的小学生。
微弱的气闷被这蠢样搅散,闻怀对他抬起下巴,“走吧。”
冼从熠立即站到闻怀身边,试探性牵住他的手,没被拒绝,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但看向徐丁时又是暗含警告。
徐丁被盯得胆寒,不断地用眼神发誓自己绝无贼心,毕竟刚刚在冼从熠接完电话之后已经被严厉敲打过了。
学生时代的倾慕对象和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除了祝福也没有别的选项了,何况冼哥把人看得这么死,他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往上贴啊。
这么多年还严防死守到这种程度,也只有一根筋的冼哥能做到了。
不过闻怀确实值得,好几年了不见也没变样,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冷脸也这么好看。
徐丁抑制住自己不分场合的大胆,拿出最温和守礼的笑容。
“那慢走哈,闻怀……还有冼哥,回去好好休息,有机会再聚。”
后半句不过是客套话,但闻怀却认真地接了话:“好啊。”
“啊?”
“我说好,”闻怀漫不经心地在冼从熠手背上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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