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华书醒来简单洗漱,就见阿莫与安谙领着红鱼儿和小宝站在厅里。
两人被换上了合身的衣衫,精心梳理了发髻,俨然一副世家小郎君小女郎的模样,但是看着两人有些别扭拘谨地行礼,华书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在哥哥……阿姊面前不必拘礼,红鱼儿过来。”
红鱼儿有些忐忑地抬头看看阿莫,见她点头才磨磨唧唧地走上前来。
华书见状有些不悦,一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怎么如今与你阿莫姐姐倒是比我更亲了?”
一边说还一边挠她的胳肢窝。
“哈哈哈哈哈……”红鱼儿被她挠得笑个不住,终于像以前一样环住她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很是依恋的喊道,“哥哥……”
华书不由鼻子一酸,又向着小宝招招手:“以后你们两个便唤我阿姊,安心在家中住着,阿姊会给你们延请名师,你们只管好生学习,骑马射箭,读书明理,想学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安谙姐姐,旁的事自有阿姊做主,必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小宝眼中泪光一闪,跪在下侧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公主大恩,郑吉没齿难忘,今代渭源乡千余冤魂起誓,必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华书眉头一颦,眼眶又不由地划过泪光。
当年那个傲娇的小少年,如今竟动不动就下跪,可见这一路上没少受磋磨。
然而尽管如此,他也没有生出任何的怨怼之心。
对于小宝不自觉的疏远,华书有心纠正,却也知晓他如今仍是彷徨难安,便没有多说。
把小宝拉起来,她眼神一凛,严声道:“安谙传令下去,小宝与红鱼儿以后便如我亲弟亲妹,如有人胆敢轻慢欺凌,一律杖三十再赶出府去!”然后又转向怀中的小人,“这个家里你们以后就是主子,谁若胆敢为难,给你们脸色看,让你们受了委屈,要与阿姊说,万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吗?”
至于他们会不会长势欺人,华书对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还是有信心的。
见两人认真点头,华书一笑,唤来雁守真,带着小宝和红鱼儿一起给渭源乡百姓上香。
华书领头上过一炷后,又重新取了香,不管几人有些诧异的眼神,她直接跪在蒲团上,心中默念:诸位英灵在上,华书于此代雁守疆敬奉,感念诸位忠义想救,既得诸位照拂而生,我等起誓,必将拼死还渭源乡以公道!
这份公道不应该只在他们这些知情人的心中,应该明明白白地立在人前!她要满大汉的百姓皆知渭源乡冤屈,要万千百姓共同唾骂李广利这等不忠不义的行径,要后世帝王警醒不要错用小人!
叩首三次,华书起身,忽而一阵风来,吹响了门口的铜铃,好似英魂环绕应和。
她双眸微湿看向北方,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厢把红鱼儿和小宝安排妥当,华书便带着阿莫与阿九往公主府方向而去。
几座公主府和王府都在一条街上,齐王府与临尘公主府之间是燕王府,燕王远在封地,华书与雁守疆想要私下会面,从燕王府翻过来是最方便不过的了。
刚到府中,华书就让阿九翻去齐王府,请雁守疆过来一趟。
雁守疆如今为了伪作刘闳看起来瘦弱不堪风吹就倒,但实际上功夫还在,以他的身手,从齐王府翻几道墙来临尘公主府见华书,乃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过了片刻,阿九却没带着人,独身回来了:“齐王说,料想公主是为了栾大一事前来,让公主直接把方桦姑娘送去齐王府就是,他定倾力相助,就,不必面谈了。”
阿九这话一说完,华书黑了脸。
昨日还情深缱绻的说什么‘我当真了可如何是好’,今日就连面也不必见了?
对了!他昨日还摸她手调戏她!
她是不是被人玩弄了?
华书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发抖,她猛地一抬手指着阿莫:“你回家,接了方桦给他送过去!”然后气势汹汹的走了。
阿莫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阿九则一脸茫然的追了上去。
华书走得极快,想她自小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有无数人捧着,便是刘据在她幼时都得多番相让,临尘公主,天之骄女,她可是华书!何时受过这等轻慢戏弄?
她素来信奉有仇当场就得报了,他把自己撩拨的一夜没睡好,今日居然反过来拒她?!
当下华书一挽袖子就准备翻墙,吓得阿九赶忙阻止:“公主公主,咱还是走正门吧,齐王府咱们也不是登不得,再说公主今日穿的这样好看,翻墙过去衣服要弄脏了。”
别说,阿九与安谙相处这一段时间,确实长进不少,一句话就说进了华书心坎里。
她低头看看自己今日这一身,心下点头,没错!她今日这样好看,必要完美无缺地出现在雁守疆面前,好叫他悔不当初!
拿定主意,华书快速转至门口,大步阔行正要拐过弯去,突然听到一阵轻声细语的哽咽,貌似还有一点点熟悉。
华书停住脚步匆匆后退,往旁边巷子里一瞧。
“啧啧!”
巷中两人被这声音一惊,慌忙撒手退开。
“见过公主。”
正是初娆与才从鲁地赶回来的安荣。
华书见这场景心情好了些,她一点也没有打扰小情侣相聚的尴尬,一边往前走一边揶揄道:“安荣,刚回来不说找我回禀路上事宜,直接就来找初娆,这么等不及啊?”
一句话臊得安荣泫然欲泣。
然而走近了她才发现不止是安荣,就连初娆也双目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的。
华书有些诧异,安荣素来控制不住自己,与心上人一月未见哭上一哭正常得很,但是初娆何曾这样过?
“安荣!你欺负初娆了?!”
眼见华书说着就要捋袖子,安荣吓得倒退两步:“公主冤枉啊!我哪里敢欺负她。”
初娆也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关安荣的事。”说着话,不仅不见好转,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了。
华书心中咯噔一声:“阿姊出事了?”
不怪她多想,能如此牵动初娆的情绪的也唯有刘瑰。
雁守疆守在燕王府与公主府相连的墙边,听到华书远去的声音心中一阵失落,正要转身离开,耳边却响起了轻叩墙壁的声音:“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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