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寒和刘子据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恩人?”
两人从白晦身后一左一右的站起来。
面前是两个带着青涩和稚嫩脸庞的小男孩。
白晦试图将两个男孩扶起,他俩却不愿意似的,甚至要趴在地上。
“恩人,求您救救我和我弟弟吧。”
“可以。但要你二人先起身。”
听了要求之后,两人踉跄着起身。
白晦还没有发问,刘子据率先开口。
“小孩,你们知道这里哪有客栈吗?”
面前的两个人怯生生的看向白晦,
“我们的确需要找一个客栈慢慢说。”
白晦的声音略显平静。
“恩人,往年来,这边确实有许多客栈。不过...”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仿佛被要挟,没有敢开口继续讲下去。
刘子据拿出一个金丝绣成的华丽的口袋,掏出里边的令牌。
即便是在黑夜,那块令牌依旧闪着光。
“见此令牌,如见镇北候。”
刘子据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只让他们几个人听到。
面前的两个小孩“唰”的一声朝着刘子据的方面跪了下去。
曲凌寒一脸疑惑和无语。
难怪这孩子被废呢。
“你们有何冤情,皆可告诉本侯。”
刘子据侧目瞥向曲凌寒和白晦。
“本侯此次携家眷前来,便是要彻查贪污腐败。”
刘子据将令牌放回腰包,藏在锦衣之下。
面前的人声泪俱下。
“侯爷,豫州知府崔宏巨贪赃枉法,玩忽职守,压榨民生啊。”
曲凌寒将两个小孩扶起,风混着雨,带着泪,一起泯灭。
“我娘本是豫州一个普通成衣铺老板,日子过得虽不算富裕,但也是知足。然而今年冬日,天灾人祸,牲畜死光,粮食吃光,缴光。”
“豫州知府崔宏巨和刘可利,李亚东等官府之人联合起来吞并了朝廷下来的赈灾银。我和弟弟吃不饱肚子。娘想要找他们要几份粮食,却被活活毒死。”
曲凌寒看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孩,震惊的说不出话。
一阵疾风袭来,带回一个消息。
车夫正站在他们几个人面前。
“公子!小姐!找到客栈了。”
刘子据蹙起眉头。
“他啥时候走了?”
曲凌寒哽咽的回他。
“我不知道。”
行吧,行吧。
“好,我们这就去。”
“跟上,跟上。”
一行人冒着雨,踏着泥。
终于来到了车夫口中的客栈。
这是一个相当简陋的客栈了,招牌摇摇欲坠,甚至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白色的墙皮剥落大半,露出里面的青砖。
门前的车屋里,他们的马正吃草吃的起劲。
“看来我们的马已经适应这了。”
“不过我还没有适应。”
刘子据捏起鼻子,阻挡臭气的袭击。
曲凌寒送给刘子据一个白眼,“有地方住就好了,你还挑三拣四。”
随即推搡着刘子据,“走啦。”
白晦和车夫带着两个小孩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客栈。
客栈前台设在进门处的木柜台后,看起来并不旧,只是台面上裂着两道深纹,大抵是曾经受到了什么摧残。
柜台后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掌柜,衣服洗的已经发白,在曲凌寒一行人进店时,他有气无力的睁开眼,声音沙哑,
“住店?”
白晦应声答“是。”
掌柜给几个人指了方向后,刘子据蓦的靠近他。
“掌柜的,此处最近可有天灾,人祸?”
那人立马打了精神,颤颤巍巍的开口: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你们从哪儿听的,都是假的,假的!”
刘子据甩着自己玉佩,作出一个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看看你,我就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
这话刚落地,白晦就把刘子据拉走,到了楼上。
刘子据像极了一个犯了错在被老师训斥的学生。
“昭明哥,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白晦没有搭理他,沉默着把他送进房间。
正要关门离开,白晦像极了一个老父亲,语重心长的开口。
“进门时有没有看到快掉落的牌匾,柜台上的抓痕。他被威胁过,不会开口的。”
“知道了。”刘子据垂着头,嘴角撇着。
“今夜好好休息,争取明日太阳下山前到豫州。”
“嗯。”
白晦出了刘子据的房间,看到在门口等着的两个小孩。
“跟我来。”
大约是谈了一夜,曲凌寒今早见到白晦时,他面上带着藏不住的憔悴。
“白晦,你身上还带着伤,你干嘛逞强。”
“无妨。”
曲凌寒着急的模样倒映在白晦眼中,他蓦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昭明哥,凌寒,你俩干嘛呢。”刘子据睡眼惺忪,走了一条曲线。
“没干嘛,歪,你小心点。”
刘子据这个样子,曲凌寒很是嫌弃。
她别开眼神,和白晦并肩。
黑衣,冠冕,丹凤眼,审美积累中......
“昭明哥,那两个小孩呢。”
“在房间。”
“不带他们去吗?”
“不带。”
“那他们去哪儿?”
“京城,白府。”
刘子据:“哦。”
曲凌寒:“去咱家呀。”
白晦:“嗯。”
嗯,行,伸张正义,从我做起。
“你们坐一下心理准备,今日,我们三人到了豫州后,车夫送两个孩子归京。所以...”
刘子据用哭声打断白晦的话。
“那岂不是,岂不是这几日我便都不能坐马车了。”
“对。”
“你就当锻炼身体吧。”曲凌寒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耷拉着脑袋的刘子据上马车。
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豫州,在太阳还没有出来,空中飘着一丝丝薄雾时,四人便动了身。
大约四个时辰过去,光亮普照,曲凌寒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地面上枯叶的露珠反射起阳光,本该是一片祥和,残风却吹散落叶,将其卷起,蹂躏。
劲风瞄准了曲凌寒,向她的方向袭来。
风无形,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立马放下帘子。
风是感受不到了,但可能是已经靠近豫州边界的缘故,温度变得很低。
曲凌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不烫。
刘子据正在补觉,白晦也闭着眼,曲凌寒放下手就打算闭起眼睛加入他们。
白晦却突然压低声音,将自己的大衣披在曲凌寒肩上,“披上。”
练武之人,总是不怕冷的,似乎就连他们的衣物也格外能御寒,曲凌寒身体和心里瞬间变得暖洋洋。
不知过了多久,曲凌寒被白晦叫醒。睁眼看到刘子据正伸着懒腰。
“到了。下车吧。”
是白晦在提醒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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