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曲凌寒向外探头。
奇怪,半个身影也没有。
曲凌寒拍拍身侧的婧儿,“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我?”
婧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曲凌寒。”
“嗯,对。就是这样叫的。你学的很对。”
此时,曲凌寒正背对着婧儿。她正想告诉婧儿你真棒。
猝不及防闯入一个黑影。
“我真棒?”白晦勾起唇角,站在曲凌寒面前。
意气风发,还带了些锐利。
仿佛昨日的风雪早已被洗去,没有存在过一般。
“喂,你吓到我了。你不是去豫州了吗?”
“正是。”
“正是?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曲凌寒环抱双臂略显疑惑又带些嫌弃的看向白晦。
“来带你一起去。”
闻声,曲凌寒睁大双眼。
“好哇!”
白晦用手指抵了一下她的额头,“是去查案子的,不是带你游山玩水。”
查案子啊,查案子也好!
曲凌寒正在思考查案子会遇到什么,眼睛转来转去。
白晦蓦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抵在曲凌寒额头的正中央,随即猛然收回。
紧接着下一秒,曲凌寒开口。
白晦莫名有些紧张。
“诶,白晦。”曲凌寒眼神里流露出几丝不忍。
“何事?”
“你的伤还没好,就要出远门吗?”
白晦没有立即回答,时间伴随着沉默静止。
“嗯。”
曲凌寒重重的的叹了一口气。
权臣可真不是好当的。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日便出发,你先回府收拾一下东西。晚些,我们一起走。”
“行。”
豫州虽为平原,然而地势较低,途中又有山路,从京城驶向豫州的马车往往需要两三日才能到。
又恰逢大雪封门,赶路怕是需要更久。
于是曲凌寒和白晦中午收拾好行囊后便出了门。
白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曲凌寒交代丫鬟们把行李放上去后就准备上去。
白晦扶着曲凌寒,她却忽然注意到白府马车前有一辆格外精致华丽的马车。
曲凌寒拍拍白晦,示意他看向前方。
“喂,你知道那是谁家的马车吗?好好看哦。”
白晦顺着曲凌寒的眼神望向前方。
“不妥。”
“什么不妥。”
“你先上去。”
“哦。”
刚把曲凌寒送上去,白晦就快步走向那辆被曲凌寒说很华丽的马车。
“殿下,下车。”
殿下?曲凌寒正趴在马车的窗口,观察着白晦的一举一动。
原主怎么是近视眼,曲凌寒不得不眯起眼睛。
白晦掀开马车的帘子,一把拽下来一个穿着淡黄色曲裾袍子的男人。
他今天穿的黑色衣服,举足之间全是贵气和果断。
曲凌寒不得不发出感叹,白晦就连受伤了也这么帅。
“啊啊啊啊不对,我怎能犯起花痴了。我迟早离开他的!”
曲凌寒伸手正要给自己两巴掌,面前的马车帘子却突然被掀开。
一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男孩被塞进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曲凌寒和刘子据大眼瞪小眼。
“喂喂喂,你谁啊。”
曲凌寒把刚刚伸向自己手伸向他。
“别打我,别打我。”
“曲凌寒。”
“诶,白晦。我在呢。”
“别打他。”
“哦。”
刘子据被白晦塞进车厢里后抓紧找了个角落坐。只剩下一脸问号的曲凌寒。
她指向角落里那个穿着华丽,甚至连扣子都发出火彩的小男孩。
“这谁啊?”
“太子殿下,刘子据。”
什么!?曲凌寒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晦。
太子殿下啊,哈哈。
你是说我刚刚差点把太子打了是吗?
“对不住啊。太子殿下。”
曲凌寒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刘子据,他却仰起头看着白晦的眼色。
“无碍无碍,你可是昭明哥的侧夫人。”
“正是。”
“那我也该叫你一声嫂子。”
“诶诶,使不得使不得。君臣有别,君臣有别。”
“不不,该叫,该叫。”
“叫我凌寒就好,就叫凌寒就好了。”
两人就这样推搡着,不知过了多久,白晦上了车。
车厢里顿时变得安静,
“殿下,臣早就告诉您了。此行并非玩乐,穿着不宜华丽。”
“您却还要乘那辆浑身上下写满了“豪”字的马车。”
曲凌寒附和着白晦。
看来白晦就是因为他才受罚的,曲凌寒心里莫名的牙痒痒。
况且据曲凌寒所知,刘子据最后并没有当上皇帝。
刘子据的父亲鎏中宗,共育有五子三女,一生一共立了两次太子。
第一个太子,刘子据,排行第四,为张贵妃所生,皇后无子,故一直被当作嫡子养在皇后身边,自然而然成了太子。
然后在他十九岁时,因为拒绝皇后安排的婚姻,加上张贵妃的哥哥和敌国里应外合,张贵妃去世等等一系列祸事,招致他被废除。
一年后,鎏中宗去世,据说死前拟了遗诏,立刘子诚,也就是三皇子为太子。
刘子诚登位后,封镇北王白晦为大司马将军,只是,前后不过三个月,白晦便被赐死,夷三族。
想着想着,曲凌寒陷入恐惧和惋惜。
她望向白晦身旁的刘子据,“殿下,您今年多大。”
“凌寒嫂子,我今岁十五。”
刘子据话中带着笑意,显然对这个陌生的嫂子很感兴趣。
他还想和曲凌寒继续聊点什么。
曲凌寒却是一脸惋惜。
可怜的孩子,好好玩吧,只剩四年了。
她又看向白晦,话还没问出口,脑中就响起那天花园里两个丫鬟的声音。
对对,白晦今年十九。
曲凌寒记得,白晦被赐死时,才二十三,和曲凌寒穿来时一样大。
唉,可怜的孩子,你也只剩四年了,好好玩吧。
曲凌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除了她,马车里剩下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她咋啦?”
“无事,她经常这样。”
一日一夜,就这样在沉默中过去。
又一个夜晚降临,星光被乌云遮住,风猛烈的流动,夜雨细密绵长,被风吹的弯了身。
按理说,再赶一夜路,三人就能到徐州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在刘子据和曲凌寒的苦苦哀求下,白晦不得不放弃继续赶路的心思。
从玄枢城也就是京城到豫州,途径徐州,兖州两大州。
如今看来,三人应当是在徐州和兖州的交界。
按常理来说,交界处找客栈可谓相当容易。
差不多就像21世纪高速路口处经常出现的服务区,供人吃饭,歇脚。
只是今日,三人和车夫摸着黑,寻来寻去,没有找到一个客栈。
三人不得不再次回到马车里,只是雨越下越大了。
大约又往前走了几公里,因着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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