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寒心道不妙,拔腿就要跑。
转头一想,她貌似并没有破坏那梅花,跑什么跑。
于是她大胆的回眸,望向前方小路的空处,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大抵十五六岁的贵族少年正满脸怒容的盯着自己。
通身华贵,却难掩身上的那股子痞气。
曲凌寒努力不让自己的厌恶流露,“不知公子何意,我并未破坏宫花,不过是欣赏一二罢了。”
“哼,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你不必狡辩。”
他言辞笃定,侧脸看向身旁的宫人。“你是不是也瞧见了。”
宫人畏畏缩缩的点头,他更加得意,“今日小爷我心情好,不愿为难你,你且认了错吧。”
他双手抱在胸前,仰起头,一副不可一世。
曲凌寒心中无语,但没办法,这又不是两千年后的法治社会。
“对不住了。”
曲凌寒小声开口。
“这就对了,你是哪家姑娘,我要去我姑母那给你美言几句。”
曲凌寒顿感无奈,
“请问公子的姑母是哪位贵人?”
“什么贵人!?我姑母是当今皇后娘娘。”曲凌寒扶额,
真想告诉他,他很没有文化。
不是,皇后娘娘?姑母?
曲凌寒不禁抬眼上下打量,
“嗯,年岁也对的上。”
“喂,你在哼唧什么,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曲凌寒再次看向他,心中震惊不已。
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与白晦比肩的开挂战神,天降奇才,名垂青史,啧啧,看来历史也颇有滤镜。
眼前那厮又想说些什么。
一道清冽的如山间井水的声音骤然响起。
“裴颍。”
仅仅两个字,便让那厮闭了嘴。
曲凌寒好奇的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位少年身着海蓝色曲裾深衣,身形利落,鼻梁高挺,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高傲,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才一会儿没有看住你,你便到处找人麻烦,快向这位姑娘赔罪。”
曲凌寒仿佛找到了靠山,挺起胸膛。
那厮忽然就没了底气,低头向曲凌寒道歉。
“对不住了。”
曲凌寒没有忍住笑出声,
“大声点,我没有听清。”
“无恙哥,你看她,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无恙?表哥?是了,皇后并非只有一个侄子。
曲凌寒扭头看向那位蓝衣少年,剑眉星目,意气风发,这才是真正的冠军侯裴无恙啊。
冠军侯在曲凌寒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难道不是你先找这位姑娘的麻烦吗?”
陆颍此刻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耷拉着脑袋朝着曲凌寒大喊:
“对!不!起!”
“嗯,我原谅你了。”
曲凌寒话罢就打算离开。
“敢问姑娘是哪家千金,我派人送姑娘回家就当阿颍的赔罪可好?”
曲凌寒一句“好啊。”
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得梅花深处传出一道比冬天更刺骨的声音。
“我家姑娘。”
曲凌寒看着忽然冒出的白晦,有些无奈。
她也很想上那位帅哥的车啊。
裴无恙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姑娘可昭明兄的侧夫人?是我逾矩了。”
“是,不过没关系。”
曲凌寒话刚落,就被白晦拉走。
“喂,你很没有礼貌诶。”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跟着白晦上了马车。曲凌寒就坐在那叹气,
“今天是裴公子救了我。”
“哦?这就互换名讳了,何时把自己交代出去呢。”
曲凌寒听着白晦阴阳怪气的回答。
“你能不能不要乱说。”
“京城的铺子你还要不要了?”
曲凌寒一时有些震惊,你说什么?
“你听错了。”
“哎呀,你再说一遍。”
“走吧,陪你去京城看看铺子。”
“多谢侯爷。”
看着曲凌寒一脸笑意,白晦心里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
下了车,白晦带着曲凌寒走到几家铺子门口。
“这边地段好,你看看要选哪一间?”
“哪一间都行吗?”
看着白晦向她点头,曲凌寒忽然觉得这个史书上的大反派也没有那么可怕。
“那你在这等我吧,我进去问问。”
白晦颔首,指尖轻轻摩挲手心。
曲凌寒将这几家铺子一口气问了遍,终于找到了最优选择,她出了铺子就去找白晦。
却见马车,人,侍从都不见了踪影。曲凌寒顿感伤心,
“我以为你会等我,看来还是我多想了。”
她一边走,一边踢着街上的石子。
忽然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姑娘,你可知如今是何年?”
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穿着华丽的姑娘,曲凌寒莫名升起一阵好感。
今夕是何年?!这不是穿越者们相认的常见套路吗?
“如今,是2025年啊。”
“多谢。”
面前姑娘很开心的正要跑开,又迅速折返回来。
“这位姑娘,我叫陆书语。你呢?”
“我叫曲凌寒,莫非你也来自21世...?”
曲凌寒话还没有说完,陆书语就迅速跑远。
“莫名其妙。到底是不是穿越者呀?”
曲凌寒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继续漫无目的的逛着铺子,一个正发着光的匣子吸引了她。
曲凌寒快步向前走去,
将那个粉色镶满珍珠的匣子捧在手心。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店新进的胭脂。”
“多少钱?”
掌柜伸出三根手指。
“只要三两。”
话罢,曲凌寒迅速将手心里的匣子放回原处。
抢钱呢。
掌柜拍拍手正要走人,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掌柜的,把这位姑娘刚刚看上的胭脂给我包起来。”
“陆小姐来啦,您怎的不通知小的一声。我好派人接您啊。”
“不必。”
话罢,陆书语接过掌柜精细包装的胭脂递给曲凌寒。
曲凌寒看着面前的陆书语,像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
“陆小姐,这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书语拉过曲凌寒的手掌,将胭脂放在曲凌寒手心。
“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你以后就是我陆书语的亲姐妹。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去帮你摘下。”
“啊?”
虽然有些莫名所以,曲凌寒还是接过了陆书语给买的胭脂。
接着两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凌寒妹妹,今日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曲凌寒连忙摆手。
“只是我想问一下,你为何要问那个问题。莫非你不是这个时代的?”
陆书语笑了一下,“我自然是这个时代的,莫非你不是吗?”
“我只是与他做了个约定,倘若我在街上随意寻人,如若有人不记得如今是几年。他便同意与我共游。你是第一个把这个问题答错的人。”
“哈哈,原来如此。”曲凌寒无奈的笑笑。
“所以呀,你就是我陆书语的恩人。”
“啊,不对。我还要感谢你替我买下这盒胭脂呢。”
曲凌寒举起手里精致的盒子。
它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光,曲凌寒这才发觉天色有些晚了。
不知道白晦会不会发现她没有回府。
这个想法一出来曲凌寒就嘲笑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这人日理万机。怎么会记起我这个小锣锣呢。”
“最好别来找我,除非是来送钱。”
曲凌寒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在打架,直到身边人用胳膊戳了几下她。
“凌寒,你认识前面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吗?她好像在看你。”
陆书语带着微微颤抖的嗓音说着。
曲凌寒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
是白晦,他竟然真的在等她,虽然又带着那个贼丑贼丑的面具。
她和陆书语打了声招呼便向白晦跑去。
“我以为你回府了呢。”
“只是有些急事突然要处理。不过我不在,你看起来也不孤单。”
怎么不孤单,你不在,谁给我付铺子的租金。
曲凌寒给白晦赔了个笑脸,“不一样的。”
随即拉着白晦向陆书语走去,“书语,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为我夫白晦,也就是白昭明。你应当是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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