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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幕 神殿

小说:

群鸦与白塔法则

作者:

灼谏

分类:

现代言情

“……按理说,南陵的气候和环境,不应该有这么多渡鸦,尤其是这样通人性的。”林岁烬的赤瞳中闪过一丝深思,此刻,在他眼中,这只神出鬼没的渡鸦,早已超越了普通鸟类的范畴,更像是一个游走于不同“时空切片”之间的特殊“信使”,或者说……“观察者”。

“‘村民’会受到‘规则’的‘污染’而异化,那么动物呢?它们是否会以另一种形式,被卷入这场诡异的轮回?”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在这个诡异的火神村里,除了那些被傩面操控的村民、扭曲的活尸以及那混沌存在,他们再未见过任何正常的活物,这只渡鸦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异常。

“妈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谢停云不耐烦地低吼一声,挣扎着拄着永夜站起身,失血和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他大量体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沉重的永夜像往常一样甩到肩上,这个动作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让他猛地咳嗽起来,脸色又白了几分:“咳咳……操!那什么,哥就是嗓子有点痒。”

他试图掩饰自己的虚弱,因为他们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哪怕是陷阱也要闯一闯,继续留在原地,等“规则”恢复或者那混沌卷土重来,同样是死路一条。

林岁烬看着谢停云强撑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上前,伸手扶住了他结实的手臂,将他的手掌拉过来,搭在了自己略显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肩膀上。

“走吧。”林岁烬的声音很轻,身体也有些僵硬,他依旧不适应肢体接触。

江问渔也立刻会意,走到谢停云另一侧,小心地搀扶住他。

谢停云身体僵了一瞬,似乎也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搀扶,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咧了咧嘴,扯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行,那老子今天就当一回大爷,让你们俩小的伺候着。”

三人互相支撑着,一步步走向宗祠中央那个巨大的青铜火盆。

“对准那道裂缝。”

林岁烬指引着谢停云,他深吸一口气,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凭借着对武器的绝对掌控和战斗本能,他双手握紧永夜那缠着破布、浸染了血污与黑色粘液的刀柄,周身肌肉贲张,一股蛮荒般的力量再次凝聚,尽管腹部的纱布瞬间又被鲜血染红,但他毫不在意。

“要不要说点什么?”谢停云忽地笑了笑,大喝一声:“妈的芝麻开门!”

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永夜巨刀带着撕裂空气的沉闷呼啸,划出一道纯粹的力量弧线,并非斩向实体,而是狠狠劈在了那道幽深裂隙所在的空间节点上。

“铛——!!!!!”

一声绝非金属碰撞所能产生的、洪钟大吕般的巨响轰然爆发,声音不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三人的灵魂层面,震得他们气血翻腾,耳中一片嗡鸣。

青铜火盆并未被劈成两半,但在永夜刀锋落下的瞬间,那道裂缝猛地扩张开来,不再是物理意义上的裂口,而是一个边缘闪烁着不稳定能量波纹的、扭曲的、如同竖瞳般的“门”。

门内不再是火盆的黑暗内胆,而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旋转着幽绿与暗红光芒的深邃通道,一股远比宗祠内更加古老、更加苍凉、夹杂着无尽岁月尘埃与微弱火星气息的风,从门内呼啸而出,吹得三人衣袂翻飞,发丝狂舞。

“我……靠……”谢停云虽然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源自亘古的压迫感。

“就是这里了……”林岁烬赤瞳中的光芒闪烁不定,他能感觉到体内那缕微弱的余温,正与门内深处的某种存在隐隐共鸣。

没有更多犹豫,由林岁烬率先迈步,毅然踏入了那道扭曲的、非物理的“门”,江问渔搀扶着谢停云,紧随其后。

穿过“门”的瞬间,仿佛穿过了一层冰冷粘稠的水膜,短暂的窒息与失重感后,脚下传来了坚实的触感。

他们站稳身形,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最冷静的林岁烬,瞳孔也不由得骤然收缩。

眼前不再是被狭小宗祠,而是一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宏大得令人心悸的封闭空间。

这是一座……神殿。

一座深埋于地底,不知沉寂了多少岁月的古老神殿。

穹顶高远,没入上方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尽头,一根根需要数人才能合抱的巨型石柱,如同沉默的巨人,支撑着这片地下空间,石柱上雕刻着早已模糊难辨的古老图腾,隐约能看出与火焰、星辰相关的纹路,地面由巨大的、切割粗糙的石板铺就,缝隙间长满了散发着幽蓝色微光的苔藓,提供了这地下世界唯一的光源,让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清冷而神秘的光晕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万年不变的尘埃气息,混合着岩石的冷冽,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香火余烬的味道。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环绕着神殿四周墙壁的,那一幅幅巨大、斑驳、色彩暗淡,却依旧能感受到其昔日辉煌与庄严的壁画。

“这些壁画……”江问渔喃喃自语,她被眼前宏大的景象所震撼,下意识地松开了搀扶谢停云的手,朝着最近的一面墙壁走去。

林岁烬也扶着谢停云,缓缓走向壁画,尽管谢停云无法看见,但他能感受到这片空间的广阔与肃穆,脸上的暴躁和不耐也渐渐被凝重所取代。

光是有重量的。

林岁烬在第一幅壁画前站定时,莫名浮现这个念头,那团被神明捧在掌心的琉璃火焰,在视野里沉甸甸地压下来,焰心流转的赤金色,像凝固的血,又像沉睡的夕阳,他体内的某处忽然轻轻抽搐——一种来自骨髓深处的共鸣,微弱,但确切存在。

谢停云在他身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失血让他的感官变得粗糙,却也让某些直觉变得锋利。“看完了没?”他哑着嗓子:“这画再真,能帮老子把眼睛弄亮吗?”

江问渔没有说话,她的指尖虚悬在壁画表面,隔着一层冰冷的空气,描摹那些匍匐的人形。温暖、火种、蒙昧的消退……这些概念在她脑中构建出短暂的慰藉,但这慰藉薄如蝉翼,禁不起推敲。

林岁烬的视线已经滑向第二幅。

色彩在这里剥落,如同腐烂的皮肤,光芒黯淡,阴影滋生,那些纠缠的触须,与其说在攻击,不如说在……吮吸,他注意到角落里那个窃取火星的阴影,它的姿态是卑劣的,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在哪儿见过这种偷偷摸摸的贪婪。

“他在偷。” 林岁烬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穿透尘埃的冷冽,在这寂静的神殿里砸出回响。

正倚着永夜稍作喘息的谢停云闻言,猛地抬起头,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他还是精准地“瞪”向了林岁烬的方向,因失血而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讥诮:“偷?妈的,费这么大劲,就为对付个贼?”

江问渔被这突如其来的断定惊得呼吸一滞,她下意识地向前半步,目光在林岁烬冰冷的侧脸和壁画间飞快逡巡,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抖:“偷……偷什么?”

“火。” 林岁烬吐出一个字,简短有力,他缓缓转过头,赤瞳扫过江问渔苍白的面容,最终落回壁画上那个模糊的窃影,语气斩钉截铁:“或者说,力量的根本。”

谢停云像是被这话烫了一下,猛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拄着永夜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扯着嗓子低吼,声音因愤怒和虚弱而有些变形:“所以咱们拼死拼活,对付的就是个成了气候的贼?操!”

林岁烬没有接话,他已迈步走向第三幅更为破碎的壁画,步履沉稳,靴底碾过散发着幽蓝微光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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